可他們沒說初遇也可能是杯具 哇哇哇!……(1 / 2)

哇哇哇!他也倒乾脆,隻乾嚎了兩嗓子。然後掛了一溜淚瞅定我。水窪窪包著眼珠子,一個字——迷茫。

不對,是兩個字。

半晌,等眼裡的水霧退了,他抽抽鼻子問:“你是人啊是草精?”

草……精?

哦,原來我滿身沾著草,朗朗乾坤下看上去是沒個人樣,我隻有不管我的屁股,伸手往身上抓兩把——“好了吧。這樣看上去是甚麼?”

“稻草人。”

……

好歹也算人了……

我抹了把鼻涕揉揉臉,回身去攏我的草。突聽得身後驚抓抓大笑,往前一趔趄,終於明白了——我敢情是要在十七歲被這小爺嚇死。

“你笑甚麼!!”我換個雷公臉,你嚇我一寸,我嚇你一丈,我不信我嚇不死你!

結果他連肺都笑了出來。我覺得做人很失敗,頓時沒了興趣,揉揉屁股又鑽進草裡。

他一個人保持著從馬背上掉下來的姿勢原地不動很久,等我快失去耐心準備勞動筋骨出去打他一頓的當口,卻又開口像招魂似地問:“草精草精大草精,你曉得城門在哪裡?”

我翻了個身沒理他。他派瓜馬來拱我。我被拱得實在惱了,隻得探出頭來恐嚇他:滾!

他歪著頭饒有興味地又望了我一陣,撓撓頭,突然一咧嘴,“我好像站不起來了。”

很多年後那一咧嘴便成了我的噩夢,因為很多年後我都不知道他咧嘴以後會是哭啊會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