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沒說初遇也可能是杯具 哇哇哇!……(2 / 2)

西風瘦馬稻草人。

我打小不是熱心腸,但是也不能杵尊佛爺在床旁,在嚴肅考慮了當晚的睡眠問題之後,我還是決定把他送走。他是真的站不起來了,可這怪人(這個詞說明那時年少卻看人神準)一邊齜牙咧嘴吸冷氣,一邊掛著淚包包還有心思笑。我七手八腳把他掛上馬——沒錯兒,是掛,這瓜兒屁股定是給摔兩瓣了,就隻能像褡褳樣橫著擺。

我左瞧,右瞧,過去敲他的腦袋——“彆笑!給人看見還以為是詐屍!”

於是他不笑了,(被迫)耷拉著腦袋掉眼淚。我就牽著那瓜馬走,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那裡沒有烈酒……

月上高天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又去敲他腦袋:“你要去哪兒?”

他勉強支起腦袋來,漲紅著臉(你這麼倒著你也紅)(被迫)淌著口水說:“出、出城。”

唉。

我歎了口氣,望望天,看看樹,拍了拍馬屁,引了它朝西邊去。

到了地方,我上台階猛力擂了一陣門,聽裡麵有了腳步聲,就撤回來把褡褳,不對,把瓜兒從馬上搬下來扔地上,然後叉了腰,對著那門裡呼啦湧出個百把彪形大漢大吼一聲:過來取屍體!

頓時天地一片肅殺。一個精瘦的老頭從肌□□隙中擠出來,紅著眼“僵硬並敏捷”滴撲到褡褳,不,瓜兒身上,嘴巴一咧咧,撕心裂肺地嚎開了——“我我我我我我滴小祖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些彪形大漢這邊呼應著:“你死得好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煩透了,登時想起去年為過冬,強迫自己去打了份號喪的工,那玩意不安逸,費力又費心的,嚎完我連曲兒都唱不成,從此落下心裡陰影,於是我隻能走過去,戳戳那瘦老頭的肩:“我說哎,人還沒死哪。”

那瘦老頭一驚,趕緊低頭看,瓜兒正躺他懷裡滴溜溜轉眼睛。

後來我跟瓜兒說,你信不信這世界上有些事情就跟電視裡一模一樣。比如說那天,我才說你還沒死,一彈指的功夫那府門口的人狗貓鳥全都呼啦一下不見了。瓜兒不信,為實踐這事兒,他組織了三百個群眾站在洛王府門口,要求他們全都聽他的命令,一彈指之間呼啦不見。

姑且不論這效果他是否滿意,那心血來潮的事兒卻成就了將來一重大娛樂方式——閃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