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歐看見遙遠的時候一怔，然後什麼都顧不得地驚喜了：“學長？”搖搖晃晃跑上來。

等看清楚遙遠那點臉色，又不敢說話了。

“我來看看你。”遙遠什麼都沒說。

小歐開門的時候，遙遠看見他瘦出來的肩骨，喉嚨緊了緊。

“我沒事，”小歐說，“前段時間工程緊，熬夜。”

遙遠哦了一聲，沒說話。

小歐想了想，說我上次買的那個仙人掌死了，後來買了個新的，剛好花店打折，我買了兩個，放

在你辦公室一個。

遙遠說我看見了，還開了花，黃的。然後就緩和下來。

大概18、9度的天氣，小歐鼻尖上還冒虛汗，他抬起手擦擦，問學長，你吃飯了沒？

遙遠本來想說沒有，後來想這麼說這人肯定要扭他去吃飯，隻好說過來前吃過了。

坐了一會兒，遙遠覺得背後一陣一陣發冷，裹裹外衣。

“你這裡怎麼那麼冷？”說著，看見那個老式陽台，還有花欄的那種，四處漏風。

小歐挺不好意思的，爬起來去衣櫃裡刨出件大外衣遞過來。

遙遠接過來裹上，吸吸鼻子問小歐要不要換個地方。

“不用了。”小歐靜靜地望著遙遠，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很專注，“這裡離公司近，很方便。”

臉紅了紅，轉口說，“學長，你好像白了”，被遙遠一巴掌打在頭上。

“不要打岔！”

“生病怎麼不說？”後來遙遠問。

小歐笑眯眯地說又不要緊，本來可以去上班了，就是想賴老黃兩天假。

遙遠翻出包牛肉乾來拆給他，說你就接著編吧。

小歐頓了頓，偷偷瞄了他學長一眼。

“你……生氣了？”

遙遠也不接話，找了張紙來，寫個數字遞過去，“剛才我幫你交的房租水電費，三個月，記得還

我。”

小歐被牛肉乾梗到，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