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參 董時和劉禁潛入李謀周之地,不……(2 / 2)

魯城記 作者鴻微 9164 字 11個月前

“哼,那又怎樣,你有證據嗎?”

“小妹妹,你急什麼?如果我還沒記錯的話,你當過一段時間□□,賣藝的內種,有一次你貪圖掙錢孝敬父母,就給富人家……隻不過那富人良心發現,給了錢但沒碰,對嗎?”

晉花榮被這一套整的呆了,她然後瘋狂反駁:“不可能!你沒有證據不要誣陷彆人。”

“誣陷?”董時輕蔑的笑了一下。

昨天,監獄。

“董大人,這張筇就被押在這個監獄裡,你隨意提審便可。”

董時看見了張筇,笑了一下:“張大人,久聞大名啊。”

“要活要剮,隨你搞,我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張筇給暈過去的姚水瑩上藥,看了一眼董時。

“行,張筇大人,不,我應該叫你——”

張筇給姚水瑩上藥的手突然停下了,他靜待著董時說下半句,張筇已經感覺到自己開始緊張了,他希望董時說不出。

“司馬翟宰相。”

天哪!董時終究還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張筇急忙站起來,陰狠的看著董時。

“司馬翟宰相,你的偽裝還是太拙劣了,從你去雙龍塔的時候,你就一直想拿出你的寶石杵,可是寶石杵已經給了假的司馬翟,你什麼都拿不出來。”董時悠悠的說,期間張筇確定了好幾次外麵有沒有人。

“想必司馬翟大人,你本來就是叫張筇,前朝末期的宰相,僅掌握了一個月的大權,就被雙胞胎弟弟張笙的掉包急忙扔去了職位,象征宰相權力的寶石杵也被弟弟搶走了,至於司馬翟……”董時頓了一頓,張筇的發型很淩亂,以至於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打開藥瓶,準備繼續上藥。

“司馬翟也不是你的名字,不是你弟弟的名字,而是本應該上任的宰相吧。”

元亨十九年。

司馬翟滿心歡喜,今天便是他考中狀元的日子,提前通知的人來歡慶,原來的宰相早就去世,自己又作為司馬家的大兒子,通過一番關係,肯定能當上宰相的職位,到時候,他必定踏實肯乾,帶領雍朝的百姓上下,一起走向富強!

張筇和張笙曾經是雲城和郡城的太守,少年有為,二人因為一些為官忌諱被罷官,實際上是被人誣陷,家底被抄,正巧路過司馬翟的住所,二人請求司馬翟收留自己,正巧聽見他的家人私裡準備內定司馬翟為宰相,二人才知道司馬翟是當朝有名的狀元。

夜裡,張笙突然叫醒了張筇:“你看見那司馬翟是宰相了沒。”

“當然看見了,怎麼?被宰相救了不是挺幸運的嘛。”

“笨啊,我今天觀察司馬翟好久了,要不……我有個想法,咱們殺了司馬翟,司馬翟和咱們長的確實也像,歲數有一樣,如果這樣的話,咱們就能代替司馬翟成為宰相,必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張筇趕緊捂住張笙的嘴:“你在說什麼!如果失敗,或者被看出破綻來了,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張笙拉開張筇的手:“你我現在本就是窮途末路,當代皇帝劉陽就是個病秧子,過不了多久就會病逝,活不過五十歲,如果不殊死一搏,你我隻好餓死在半路了!”

張筇震驚的看著張笙,張笙居然敢直呼皇帝大名,絲毫不管忌諱,看著張笙堅毅的眼神,他知道他沒開玩笑,而是認真的,張筇也冷靜下來了,他開始思考怎麼辦。

“那就這樣……”張筇找了一張紙,把計謀寫了上去,張笙看的兩眼發光。

司馬翟朗誦四書五經到很晚,突然看見外麵有人影攢動,他打開大窗,發現是一個蓬頭垢麵的老乞丐,他的頭發都已經遮住了他的臉,老乞丐用一種怪異的語調說:“少爺……老朽我行路至此,實在太餓了,希望能討一口吃食,希望大人能施舍。”

司馬翟於心不忍,他想起今後的夢想,從案台上拿起燒餅,遞給老乞丐,老乞丐擺擺手,突然就關上窗戶,等司馬翟在開上窗戶的時候,隻見有一副文字:

「司馬翟去官目中腐敗」

司馬翟冷笑:“這豈不是罵我?司馬翟去官,目中腐敗,等我當上宰相,一定廉潔清正!”

他伸手抓起那餅,不料剛咬下一口,就一命嗚呼,與世長辭了,張筇(假扮老乞丐),張笙從窗戶裡翻進來,張筇負責把司馬翟運出去,張笙負責假扮司馬翟,果然,第二日,如張筇所料,大家都沉浸在喜悅中,絲毫不在乎司馬翟有什麼異常,而且大家知道司馬翟好學,整日背書不出來,也就沒過多打擾,下午張笙就出來了一次,就被台上大轎,送往長安了,麵基的時候,張笙對答如流,原來張笙也是個喜愛讀書之人,隻可惜身世問題不能參加科舉,至於張筇,他回來的時候,發現城市早就走了,於是很生氣的去了長安,張笙把宰相讓給了他,沒人察覺,後來張笙突然把張筇排擠下去,張筇又一次流落街頭,一直到現在。

監獄裡。

張筇站起來,監獄裡透過的昏暗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知道已經藏不下去了,他平靜的說:“沒錯,你說的都對,但是我一直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事的?以我現在的暴露,頂多讓你猜忌我宰相的身份。”

董時笑而不語,看著張筇:“你的民反派,不是真正的民反派,想必你的民反派都是你用去除司馬翟的口號成立的,你的真實目的是奪回宰相位子,殺了張笙吧。”

“對,你說得對。”張筇盤腿而坐。

“把你們的人都告訴我。”

“憑什麼?”

“我隨時可以殺死你,這樣你的多年韜晦就失敗了。”董時拿出紙幣,張筇隻好交代了一切,臨交代完前,張筇突然抬頭,直視著董時。

“看我乾什麼?”董時問。

“我還想起一個疑點。”張筇說。

今天,樂食坊。

晉花榮知道真相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剛才董時的雷光實在太強烈了,隨不足以致死,但也可以折磨人一段時間,想到這,晉花榮越發覺得董時心狠手辣。

劉禁全程一言未發,他偷著往樂食坊出口走,晉花榮看見了劉禁,突然想到了什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大呼:“劉禁不對勁!”

董時轉頭,劉禁已經抽出了大雍誅龍刀,他虎盼狼顧的看著二人,董時冷笑了一下,扶起晉花榮站起來,發現晉花榮竟然沒有任何重傷現象,剛才顯然是雷光而不是雷電。

“劉禁,我倆剛才演戲,就是為了詐出你!”董時看著劉禁,劉禁沒有動容。

“劉禁,你作為陳儒臣太尉最後的希望,根本就心不在刺殺!”晉花榮手中的絲線越來越多了,她那本來就美麗的臉顯得越發陰鬱。

“切。”劉禁終於說了一句話,晉花榮拿出一把匕首,匕首上有一個紫粉色花朵的印記,十分顯眼:“劉禁,酒店老板是你的人吧,還有充前,也是你的人,你根本就不是忠臣派,而是——”

晉花榮用清澈隱喻的語調一字一頓的說:“徹頭徹尾的逆賊派!”

劉禁拿著大雍誅龍刀步步逼近:“你說的一部分都對,可惜有一點你說錯了,我既不是忠臣派,也不是逆賊派,更不是民反派,我獨成一派,至於我——才應該是得到宰相的那個人。”

劉禁慢慢的說:“當年科舉,我才是狀元,宰相方才病死,陛下承認若是狀元能過麵基就可以直接上任宰相,可是準備揭榜的時候,司馬翟派人要了關係,我的名字就被劃掉了,兩個第二都沒有拿到,從那時開始,我就結實各路被那些有權有勢家族欺壓的人,企圖有一天能奪回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徐委是我的人,他的任務是負責引出我的露麵,酒店老板也是我的人,他的任務是把你們引入樂食坊,為了增加信任我親手逼死了他,充前也是我的人,任務是刺殺影響任務的晉花榮,沒想到到這裡壞了我的好事。”

劉禁越逼越近,董時不慌不忙:“如果不是張筇提出,他見過司馬翟,在見到你時毫無波瀾,甚至都不在乎的話,我就不知道你的真麵目了。”

晉花榮先動手了,她裙擺略微翻動長袖間就略微甩出了幾把絲線,直接捆住了劉禁的大雍誅龍刀,劉禁抽出短劍猛地切斷絲線,然後擲出短劍射向晉花榮,董時操動太極鏡,雷光射出,他翻了一個跟頭躲過,轉手拿大雍誅龍刀橫掃晉花榮,晉花榮急忙後撤,長裙的裙擺下麵被切下了一下快布條,誰沒想劉禁還有一手,右手橫掃時左手飛出一把飛刀,飛速劃傷了晉花榮的腳,晉花榮慘叫一聲,董時拔出太極劍前來助陣,和劉禁過了幾招,落入下風,劉禁毫不留情的一刀砍在董時後背,董時也慘叫一聲,被劉禁撂倒了。

劉禁從兜裡拿出了兩劑藥,給二人灌下,然後支著大刀看著太陽:“你們兩個,知道我把你們引到樂食坊的原因嗎?因為陳儒臣也未見過這李謀周,我隻要去給司馬翟,哦不對,張笙獻計,就說騙陳儒臣李謀周已死,讓陳儒臣張狂起來,司馬翟就可以借機除掉他,我也能被提拔成高官。就有機會奪回我的位置,本來想在魯城走走就回去獻計的,結果沒想到你們幾個一直纏著我,隻好把你們引到偏僻地帶全部除掉了。”

“還有,我本來是想殺死張筇的,因為他和司馬翟簡直一模一樣,我以為他就是內個搶我地位的司馬翟,但是一想,如果他真是宰相,會願意陪我一個下人玩?所以我隻是下了不輕不重的一刀。”

董時用儘全力罵了一句:“自私自利!”

劉禁冷笑了一聲:“我現在還不能離開,因為指不定還有多少陳儒臣派來協助我的人,一旦我沒有全部處理掉就離開了,我的計謀一定會失敗的,所以,董時,你有機會說出你知道的,我可以考慮給你解藥。”

“我……我乃國師……國師親兵……你敢……敢殺我……”董時大聲喘著氣,劉禁扛起大刀:“董大人,我不說,就沒人知道你是被我殺的。”

“至於晉花榮……長的也貌美,隻可惜跟了董時,我不會憐香惜玉,你倆一起見耶穌……啊不,三清道祖去吧。”

劉禁在落日下離開了樂食坊,二人則是帶著不甘閉上了眼。

魯城酒樓。

姚水瑩已經等候多時了,一旁做的是徐委,桌上還有兩個座位,姚水瑩先開口了,與之前的清純可愛不同,姚水瑩的聲音沒有任何情感,似乎就是個道德漠視的殺戮機器,與其的穿著和氣質嚴重不符:“老大和三號呂齊(代號)呢?”

“老大正在解決麻煩人,估計要等一會才能來。”徐委也簡短的說,姚水瑩訂的是私人酒房,店小二每次過來上菜的時候,都直勾勾的盯著姚水瑩不放。

“那三號呂齊(代號)呢?”

“二號姚瀅(代號),他不方便開會,你知道的。”

劉禁走了進來,三人算是三缺一沒湊齊,雖然少了一個三號,但是基本上他來不來都一樣。

“計劃有變。”劉禁簡短的說,姚水瑩把水遞給他:“我們要想辦法查出來。”

“我現在是司馬翟派來魯城和李謀周的接線人,我可以隨時傳遞李謀周信息,然後你們負責暗中調查誰也在調有李謀周的最新資料,就可以知道還有哪些人是障礙了。”徐委喝了一口水。

“老三呢?”劉禁問。

“來不了,他要是能來,我們可以開一盤麻將。”徐委開玩笑的說,被姚水瑩瞪了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悠閒!”

“各位,如果我當上宰相了,所有被大家族,大人物壓迫的人,我都要解放,到時候我們拿下大雍,組成一個屬於普通老百姓的朝代!”劉禁像大家宣誓,姚水瑩說:“這點我們都相信你,但是老三沒有工作。”

“這很好辦,讓老三配合我們,散布假的李謀周最新消息,調出還有哪些障礙!”劉禁把水退開了,倒了一杯酒。

“很好,隻是董時真精,充前本來應該坐在這的,我們犧牲太多人了。”姚水瑩說,她有點緬懷這些人,這些人曾經都照顧過自己,都把自己當親妹妹看待,現在一個一個都離去了。

“都不遠的,未來我們可能都會為了脫離大家族的控製努力而犧牲。”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大的願望。”姚水瑩不經意的說出一句,很溫柔。

“你記住繼續監察民反派就好。”劉禁說。

他拿著刀走了,臨走前他站在門前回憶著說:“我本來隻為自己努力,但是,酒店老板的店被大家族壓榨,充前被迫給五個大家族交五份稅,徐委兄你,原來是富家的奴仆,每天吃的東西跟狗一樣,姚水瑩,你出生貧苦,為有錢人唱歌跳舞,終日被辱罵中渡過。”

陽光照在劉禁的臉上,映射出完美的弧度:“因為看見了大家,我才發現不止我一個人被壓迫,大家都一樣,如果沒有彼此,一個結果。”

姚水瑩已經悄悄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