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晚上熊氏母子五人回到……(2 / 2)

腦子裡一邊問道:“係統,我爹把銀子放在哪個口袋了?”

“在右邊腰間的一個小布袋子。”

梨花跟著弟弟妹妹跑到外麵,看到向大根一把抱住了兩隻小的,她也一臉高興地跑過去,一把抱住父親的右手臂,高高興興地叫了聲爹。

向大根好久沒見到幾個孩子,見他們一個個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心痛不已,隔著二牛也攬住了梨花道:“好孩子,爹總算見到你們了。”

二牛也笑嘻嘻地抱住他爹的脖子就是一頓蹭,梨花趁著這個時候摸走了父親右邊的小布袋。

這時候,屋裡幾人也出來了,向婆子一掃剛才尖酸刻薄的嘴臉,笑眯眯道:“老大回來了,快進屋。”

向大根這才一手牽著一個帶著孩子們進屋,梨花屁顛屁顛跟在後麵,她摸著懷裡硬邦邦的碎銀子,心裡彆提有多踏實,他們大房家的孩子,就沒摸過銀子,彆說碎銀子,連銅板都沒摸過一個。

向大根進了屋,看到一旁臉色不太好妻子,再看到桌子上清澈見底的粥,臉上有些不是滋味。

向婆子哪裡看不懂他的神色,忙上前道:“大根,這些年家裡收成不好,你又好些日子沒有回家,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這不,也就一點粥能喝了。”

二牛一聽,想起剛剛大姐說的廚房有彆的吃的,如今父親回來,就急著想讓父親做主,嚷嚷道:“爹,你彆聽奶騙你,廚房有豬耳朵和炒雞蛋,但是奶都不給我們吃,隻讓我們喝粥,早上也是這樣的粥和野菜,爹,上次你走後,我們就沒吃過肉了。”

向大根一聽,臉色十分難看,怪不得妻子的臉色不好,家裡居然是這樣的光景。

向婆子忙訓斥道:“你這小兔崽子瞎說什麼呢,哪裡有豬耳朵來著,大根,你彆聽小孩子胡說八道,家裡什麼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家地少人口又多,你三弟還有三郎五郎都要念書,現在連束脩都交不起,哪裡來的肉吃,苦也隻能苦一段時日,等將來老三考了功名,家裡就不會這麼拮據了。”

梨花道:“三郎和五郎年紀比大牛還小,憑什麼他們能上學大牛不能去,憑什麼是我爹辛辛苦苦去當兵養的二房和三房。”

向婆子臉色不太好,道:“大牛腦子愚笨,就算去念書也是浪費銀子,還不如在家幫忙乾活,再說了,你爹是老大,做老大的哪能不愛護弟弟們,你三叔他們在外念書也傷腦子,比你爹還辛苦,再說你們母子幾個在家,哪一處不需要你二叔三叔幫襯的,胡咧咧就會瞎說。”

梨花瞪大眼睛道:“幫襯?幫襯什麼,地裡的活都是娘帶著我和弟弟妹妹去乾,他們都沒下地,幫了哪門子的襯——”

“老大媳婦,你是怎麼教孩子的,沒見過哪家的孫女敢這樣頂撞長輩的。”老向頭出來了,第一句就指向了熊氏。

熊氏先是瞟了一眼丈夫,看著他有些閃躲的眼神,才慢悠悠道:“梨花這孩子是傻了些,但就是不會撒謊,你們不愛聽真話我讓她不說就是。”

老向頭瞪了她一眼,衝著向大根道:“大根,這年頭鬨災荒,你又許久不回來,家裡日子也苦,各房的日子都一樣苦,哪有苛待哪一房的說法。”

聽到老父親的話,向大根臉上頓時露出內疚的神色,道:“近日我們兵營事情多,大家都走不開,這不才擠出時間來,回來看看孩子們。”

說著摸了摸腰間,突然神色一變。

向婆子見他去摸腰間,心想著定是和往時一樣把發下來的軍餉上交,可見他摸了摸卻沒摸出什麼,瞬間臉一沉,道:“大根,你近一年沒回來,總不該連銀子都不拿回來孝敬父母吧。”

大根趕忙站起身,上上下下摸了一通,果然沒摸到小布袋,頓時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這可是他十個月辛辛苦苦省下來的軍餉,進村的時候摸著還在,怎麼這會兒卻不見了。

他心想著剛剛和幾個孩子玩鬨,說不定掉在外頭了,於是起身又出門去剛剛的那地方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

隻得硬著頭皮道:“爹、娘,銀子不知掉哪兒了,找不見了。”

向婆子一聽,聲音頓時高出了好幾個分貝:“什麼——銀子不見了?”

向老漢眼睛也緊緊鎖住了他,眼底晦暗不明。

向大根道:“明明進村的時候還在,不知道掉哪兒了,不行我再按著原路回去找找。”

向婆子哪裡信他,尖聲道:“大根,你莫不是把想銀子藏起來留給大房吧,你忘了我們是怎麼把你拉扯大的,又給你娶了媳婦生了兒子,如今見我們老兩口乾不動了,就想拋下我們不管了!”

向大根瞪大了眼睛望著向婆子道:“娘,你怎麼能這麼想兒子。”

“你都敢這麼做,老婆子還有什麼不敢想的!

我看你就是存心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