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人站在門口?”
駱興來的時候就看見許西忱站在門口發呆,他像發現了新大陸。許西忱這人冷漠、傲氣、拽,好像從不留戀什麼,竟然傻站在這發呆。
見許西忱不搭理他,也不自討沒趣,拍了拍自己新買的車,“怎麼樣?”
許西忱抬眸,嗤笑一聲。
一小破路虎有什麼看頭。
他煩躁的要命,又點了根煙。他媽的怎麼這兩天全是路虎。江繪也是,林琳也是,現在駱興都買路虎了。這車有那麼好?
他挑了挑眉道:“我勸你最好把這車開走。”
駱興好笑:“不是,你今天怎麼脾氣這麼大呢?誰招惹你了?我買車又怎麼你了?”
“算了算了,我開走行吧。”
駱興坐上駕駛位,搖下車窗衝許西忱說:“晚上接你去酒吧玩玩,穿帥點。”
許西忱哼一聲:“沒興趣。”
晚上,夜幕拉下,西城的男女們才開始夜會。
許西忱被駱興拖著來了新開的一家酒吧,叫什麼“豔遇”,名字像什麼不正經生意似的,其實就是個清吧。
在吧台落座,駱興已經和調酒小妹打個火熱,指了指許西忱:“給他調杯酒,烈點的。”那小妹不一會兒功夫推過來一杯綠色的酒,“這酒叫忘情水。”
那小妹是程思思店裡的調酒師,大家都叫她小芙。小芙會說話,又會看人,簡直不要太招程思思喜歡,把她當成搖錢樹。
小芙一看這帥哥閻王似的臉,不是事業不順就是失戀。乾這一行,不僅要靠實力,還要靠運氣。於是小芙大膽猜測給他調了失戀酒。
駱興“嘿呀”一聲,拍手叫好:“這酒好!”轉過頭去問許西忱:“你失戀?”
他思考了一下對小芙說:“他單身呢,不失戀,要說也是情傷!”小芙有些尷尬,駱興這位朋友周身散發著一股戾氣,被人這樣說應該不太高興。
小芙連忙說:“我看人一向準,駱哥你朋友未來一定會心想事成的,絕不唬人!”許西忱倒是笑了,仰頭喝下那杯冒著綠光的酒。
好險。
小芙感覺自己後背都是冷汗。
豔遇酒吧一間私人包廂內。程思思親自給江繪調了一杯吉姆雷特,腳杯中盛著米白色的酒,像酒釀。
“甜的誒。”江繪驚訝。
程思思抿一口高度的冰茶,對江繪說:“你這回來不聲不響的,把我這個姐妹忘了是吧?”
江繪歎了口氣,解釋:“我媽那邊管的嚴,她讓我待兩天就回英國,明天下午的飛機。我這不是偷溜出來找你了嘛。”
程思思恨鐵不成鋼,無奈說:“你哪不會反抗?你都二十七了,又不是小孩子。”江繪笑著喝了口酒說:“她比較喜歡掌控我。”
“那你就任由她操縱?以後她讓你嫁給誰你就嫁給誰?你想想你高三的時候和許西忱談的好好的還不是給她搞分了?”程思思這人性子直接,她不喜歡江繪媽媽就直接表達。
說到許西忱,江繪有些難受,感覺心臟被扯動,一種失重的感覺。
“他現在在城西開修車店,我去找他,他說他不會修我的車的。”她趴在台子上,把臉埋在臂彎裡,聲音啞啞的。
程思思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江繪是她最好的朋友,高中的時候雖然不同班,但她知道江繪和許西忱之間所有的事。
江繪生在江家挺慘的,大姑不待見,爸爸常年見不到麵,就連她媽媽都是個幫理不幫親的女強人,把什麼都掌控手上,對江繪簡直是嚴苛至極。程家和江家有生意往來,不然趙舒華都不會讓她們倆做朋友。
小時候有一次她去江繪家玩,江繪的表姐江晚看上了江繪的一條裙子,可那條裙子是她送的,江晚死活要,於是趙舒華就送給了江晚。江繪小聲說了一句:“憑什麼讓給她,那是程思思送給我的。”
趙舒華在笑,可眼裡全是銳利,她對江繪說話,眼睛卻看著程思思:“江晚是客人,怎麼好意思和客人搶東西?”
程思思覺得趙舒華就是故意的,她不喜歡她散漫跳脫的性格,將此視作不規矩,不想讓程思思和江繪玩。一條裙子就想讓她們的友誼破碎?
笑話!
“你根本就沒忘記過許西忱吧?”程思思問江繪。
江繪悶聲說“嗯”。
“那就去追他,我覺得他應該也沒忘了你。”
趙舒華想打擊江繪掌控江繪,那她就是守護江繪的騎士,江繪快樂她就快樂。
人什麼時候都不會喪失勇敢追求愛情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