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簡單的聽過,見他沒在詢問她也就沒再說。
蕭鎮聽到自己會柔術,不懷疑還是不在意,看蕭鎮的態度應該是後者,他的目光似乎都在蒲公英上。
藍道語想起曾經拿蒲公英逗人都場景,忍不嘴角上揚。
這裡怎麼多蒲公英不像是自然長,看樣子應該是蕭鎮自己種的。
藍道語見蒲公英花海覺得有趣,便想上前吹一朵,藍道語剛落腳,就聽到蕭鎮焦急的聲音。
“姑娘慢些。”
藍道語看向蕭鎮,尷尬的停住了腳步,往腳下望去,是蒲公英,那絨毛不是風一吹就散了嗎?她這是做錯了?她隻是想吹一朵,又不是想摘。
藍道語抬腳才發現她踩扁一朵蒲公英,場麵頓時有些尷尬。
蕭鎮歎了口氣,但其中似乎沒有責備的意思:“你這莽撞的性子。”
蕭鎮的語氣讓藍道語陷入尷尬和自責中,最後生硬的說道:“抱歉,蕭公子。”
蕭鎮沒有回她,藍道語避免繼續尷尬又問道:“不知蕭公子種這麼多蒲公英是為了什麼啊!”
“為一人。”
簡單的一句話讓藍道語想起來了他曾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你喜歡的人?”
原以為蕭鎮會說是或不是,想不到卻讓自己當場愣住。
“她叫藍道語,是我的表妹。”
蕭鎮喜歡的人竟然是她,這怎麼可能,自己不過同她他見了一麵,還是幼時,他怎麼會荒唐的喜歡上自己。
“你為什麼喜歡她。”
“那時父親對我很嚴苛,沒少打我,每天我都感到很迷茫,直到我遇到了她,她跟我說了很多事,我也開始對她所說的事情起興趣。”
藍道語看著他眼中隱藏不住的笑意,她回想著,模模糊糊似有其事,隻是那個人真的是她嗎?她配的上蕭鎮的喜歡嗎?
藍道語苦笑著:“那這蒲公英也是因為她嗎?”
“我初見她時,她的手裡是蒲公英,看樣子她應該挺喜歡的。”
看著蕭鎮的笑容,她記起來了,是有蒲公英,她拿蒲公英逗過很多人,這其中有蕭鎮嗎?
藍道語有些尷尬的開口:“你就不覺得她是一時興起嗎?”
蕭鎮聞言眼中是落寞。
“或許吧,但是我隻看到了蒲公英,這蒲公英是我可以堅持下的支撐。”
“蒲公英會被吹散的。”
蕭鎮笑了,笑的很溫柔。
“它已經吹算到我心裡了。”
吹散在他心裡,如果沒有仇恨,這應該是最深情的告白了吧。
藍道語啊!藍道語,你究竟何德何能讓一個對你如此深情,明明一時興起的結果,卻讓他記了這麼久。
那年,自己貪玩去貴族羽人生活的地方,卻遇見渾身是傷的男孩,男孩麵色蒼白,眼神空虛像是看不見一點光。
她見他可憐,討來了傷藥,見他愣愣的,便給他說了有意思的事,她記得那個男孩好久才看向她。
那雙眸子是有光的,盯著自己看了很久,之後她想讓男孩不那麼愣,便采來寫蒲公英逗他玩,見他笑了,藍道語便也離開了。
之後他們再見麵便是以表兄妹的身份,隻是她沒有在意,偶爾他送自己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也都收下了,後來玩夠了也都扔了。
可是啊!她注定和蕭鎮不同路,她要殺蕭權,她要報仇,等身份揭曉那天,他們該兵戎相見的。
那天沐浴在陽光下,風吹過蒲公英,她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裡看到了,自在逍遙的蕭鎮,他在那片蒲公英下任由風吹動他的發絲。
藍道語覺得,這樣溫柔的表哥,她不該靠近的。
之後藍道語與鹿雲柔商量了刺殺蕭權的計劃,藍道語以歌姬身份接近蕭權,鹿雲柔則偷偷解決蕭權營帳附近的黑羽兵,雙管齊下,最後從黑羽兵薄弱的地方逃走。
蕭權帳中,藍道語故作哭腔:“大人!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仰慕大人的。”
蕭權聽此似乎是興致上來了,他抬起藍道語的脖子,眼中的傲慢一閃而過,“那你倒是說說,因何仰慕我。”
“大人很強,奴婢很敬佩。”
此言一出後藍道語又作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奴婢錯了,奴婢不該仰慕大人的,不該的。”
見藍道語的可憐,蕭權頓時心生憐愛,連忙扶起跪在地上的藍道語,柔聲安慰道:“美人莫怕,莫怕。”
之後藍道語又故意起大動作讓肩頭衣服隨之滑落,“奴婢褪去衣衫就是勾引大人,奴婢不敢!”
蕭權見此,色意上來了,他輕撫著藍道語裸露的肩頭,又將頭抵在藍道語的鎖骨處,聲音帶有磁性的說道:“乖,大人我是不會怪罪你的。”
“那大人可是說好了。”
“大人,你覺得我的身材還算行的,對嗎?”
藍道語一邊說道,一邊從發髻上拔下一根銀針藏在袖口中。
蕭權環抱著藍道語的腰枝說道:“對,美人說的都是對的。”
藍道語將雙手搭在蕭權肩頭,一隻手從他耳畔劃過,一隻手狠狠的將銀針插進蕭權脖頸。
蕭權感覺到了攻擊,一隻手捂住了傷口,另一隻手一個揮袖推開了藍道。
“你……你……”
藍道語從蕭權的眼神中感覺到了憤怒,然後站在蕭鎮身前,將一根發簪抵在蕭鎮胸前,帶著嘲諷的說道:“現在,正式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藍道語,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的女兒。”
蕭權聞言笑了笑,他拔下了銀針然後扔在了地上,銀針對他的作用不大。
蕭權想奪過發簪卻終落空,結果被劃破了臉。
“原來,你沒死!怎麼可能!”
接著藍道語趁蕭權分神之際,甩出發簪劃傷蕭權的手臂。
“因為當年我父親救了一個變色羽人,當年拔掉的羽翼中,有一個是變色羽人。”
“原來如此。”
“我不會死,我還要報仇。”
蕭權大笑,大手一揮,憑空出現了數百的碎石,碎石將藍道語包圍著,仿佛隻要蕭鎮動一動手指藍道語就會斃命,被碎石血濺當場。
“你覺得就憑你能殺了我嗎?”
“你未免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說罷蕭權控製著碎石刺向藍道語,藍道語屏住呼吸,緩緩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眼,眸子由琥珀色變為了紫色,眸子中泛著紫光。
碎石停在了半空,蕭權抬掌的一瞬間碎石化作了塵埃。
“你知道,翼羽要奉紫翼人為王嗎?是因為紫翼人將控製力煉到一定程度後,就連異能也能控製。”
蕭權驚住了,下一刻隻見蕭鎮抬起手在半空中召喚出一根細長的石錐,石錐的尖端對準了蕭權。
藍道語嘲諷道:“你不知道對不對!可笑了,妄想稱王,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蕭權想擺脫控製可終究是被石錐刺穿了胸膛,蕭權也在這一刻擺脫了控製,此時藍道語滿頭大汗。
藍道語很清楚強行控製異能對自己的消耗很大,現在她感覺有些力竭。
藍道語站著地上看著地上的蕭權,眼神中是仇恨看著滿地的鮮血,再加上蕭權的意識有些迷離,她有些了快感。
“翼羽蕭權,勾結幽冥族殺害同族,該誅!”
說罷藍道語手心裡出現一個紫色紋路的符號,然後打在了蕭權的手心中。
在彌留之際,他拚儘最後一絲力氣的喊道。
“我輸了,但求……你彆傷……害鎮兒。”
“我不會傷害他的。”
蕭權,你如此罪大惡極,想不到到死,你想的還是蕭鎮,或許你不是好人,卻是一個好父親。
見蕭權沒了生息,藍道語離開了,外麵迎接藍道語的是一群黑羽兵,還有幽冥族的木林。
木林率先開口道:“想不到啊,你竟然翻出了浪花。”
說罷,隻見木林手中彙聚著一道黑色的氣刃,藍道語想躲,可無奈殺蕭權的時候體力和異能消耗太大,跟本躲不過去。
就在氣刃逼急藍道語的時候,一道白色虛影晃過,藍道語也不見了。
木林見此嘴角上揚,他沒有追去,反而是進了蕭權營帳,查看了蕭權的死因,卻意外收獲了蕭權手心的紫色紋路。
“原來是刑法印,她是紫翼人啊。”
兵營隱秘的角落處,鹿雲柔關切詢問藍道語的情況,藍道語搖頭示意沒事。
“道語!”
“蕭權死了,我們先離開吧。”
“嗯。”
木林帳中,猶憐冷笑道:“原來你早就知道。”
看著猶憐滿身的傷痕,木林滿眼的心疼,她卻絲毫不在意,木林找出傷藥為猶憐擦拭,猶憐沒有拒絕。
“你想做什麼!”
木林知道,猶憐的意思不是他為什麼為自己擦藥,而是質問自己的計劃,為什麼對死去的蕭權下傀儡術。
“你知道的,當年蕭權借我們之手除掉紫翼人,卻偏偏不肯透露打開古滄州的辦法,一遍製約我的存在為他辦事,一邊收攬大權,當真是個滑頭。”
“他的價值還沒有發揮完全,就這麼讓他不是便宜他了。”
猶憐知道木林用傀儡術控製了蕭權的屍體,讓他下達了對藍道語追殺令,猶憐沒有阻止,她知道木林的目的是古滄州背後的秘密,打開古滄州的秘密由紫翼人世代守護的。
在猶憐心裡,她不能看著藍道語死去,但她也不想看著木林受到幽冥主的責罰,她能做的永遠是違背本心的。
夜幕時分,蕭鎮獨自走進了蕭權的營帳,他看著躺在血泊的蕭權,他愣愣的走了過去,他看著蕭權蒼白泛紫的臉色,蕭鎮失聲痛哭。
“父親……”
他跪在蕭權的身旁,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觸碰蕭權冰冷的體溫,他覺得這不是真的。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父親,爹……”
突然蕭鎮注意到了蕭權手中的印記,這讓他再無法思考,他知道是藍道語殺了他的父親,多年的愧疚和仇恨讓他不能思考。
“刑法印,紫翼人的刑法印,為什麼要留下印記,明明可以騙我的。”
養育之恩和愛慕之情,強迫蕭鎮作出選擇,如果他留意藍道語的奇怪的行為,那悲劇是不是不會發生……可惜一切都晚了。
蕭鎮癱坐在地上,他就這樣愣愣的看著蕭權的屍體,“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玉佩?父親曾經給我玉佩,蕭鎮摸索腰間的玉佩,他想起來父親說如果他遇到了什麼事,就找和玉佩相同圖案的卷軸。
當蕭鎮找到卷軸時,才發現了裡麵是一封信。
親愛的鎮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父親應該已經不在了,原諒父親曾經對你的嚴苛,也請原諒父親弑愛之仇,這些年,父親唯一的愧疚。
蕭鎮握著腰間玉佩,手中的信件從手中脫落,笑著也哭著,他低頭看著書案的字跡,他觸摸著他書寫的每一個字。
蕭鎮哽咽道:“我從未恨過你啊!”
突然,蕭鎮感覺到胸口的悶痛,壓抑著他的呼吸,他緊緊攥著胸前的衣襟試圖緩解痛苦,也在這時他感到嗓子眼湧上一股甜腥。
蕭鎮看著書案上的筆記,意識到自己可能吐血,怕自己的血沾染蕭權的筆記,彆過身子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蕭鎮緊緊握住嘴,卻見他修長的指縫中已經滲透出鮮紅紅色的鮮血,最後鮮血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猶憐聽說了蕭權來了蕭權的帳篷房裡,她不放心便趕來了,卻不巧看到了正在吐血的蕭鎮。
猶憐急忙呼喊道:“蕭鎮公子!”
蕭鎮看向手中的鮮血,不禁皺起眉頭,恰又聽到了猶憐的聲音,他覺得有些茫然,他這是怎麼了?
“猶憐姑娘。”
蕭鎮忽然覺得身體有些發沉,對外界的感知似乎也在一點一點抽離。
猶憐跑過去時,他已經倒在了地上,蒼白又無力,猶憐見此情形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不一會兒來了許多黑羽兵,他們將蕭鎮扶上了蕭權的床榻,接著木林緊隨其後的來了。
木林上前探探了他的脈,又用幽冥族的法術檢查了蕭鎮的身體狀況,最後皺眉道:“他這是急火攻心,再加上之前的舊疾複發。”
猶憐焦急詢問道,“那怎麼辦!”
“聽說,蕭鎮在蕭權殺紫翼人之後,病了半年,病好後,人卻一直堅信藍道語活著,整個人都像個空殼子,不會思考,這持續了又是半年。”
“你想說什麼。”
“我救不了他,也沒人能救他,他快死了。”
幽冥族最是通生死,倘若木林說他沒救了,那便意味著他會死去,猶憐不明白,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蕭鎮與蕭權不同,他仁愛,如果就這麼死去,當真是不值啊!”
木林沒說話,他清楚知道,此刻他無能為力了。
他木林對蕭鎮的印象是君子,他敬人,仁慈,他與愛美色的蕭權不同,他的善心在保護所有人,也在救贖每一個人,這樣一個人,他木林怎麼忍心會傷害。
如果可以,他一定會蕭鎮當成最好的朋友,可惜,沒有機會了。
羽民部落,眾人憂心忡忡,雖說他們對於藍道語和鹿雲柔去了蕭權兵營的事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擔心,在見到藍道語和鹿雲柔的那一刻眾人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
羽民上前齊聲呼喊道:“少主!”
藍道語感覺到疲憊無力,從內環往這裡趕消耗了不少力氣,在加上殺蕭權時消耗了不少異能和力量,現在她隨時都可能倒下。
人群中的左遷鴻一眼便覺察到了藍道語的異樣,他不顧眾人的擁擠衝上去,在藍道語力儘的那一刻將藍道語攬入懷中。
藍道語弱弱的說了句我殺了蕭權,然後便在左遷鴻懷中睡了過去,藍道語覺得在眼前少年的懷抱中她很安心。
“道語……”
藍道語這一睡睡了兩天多,她夢見蕭鎮在自己眼前墜下萬丈深淵,眼裡帶著不甘,她想去拉,卻發現是自己將他推下了萬丈深淵。
藍道語從夢中驚醒,看見了有些疲憊的左遷鴻,左遷鴻見藍道語醒來麵露喜色,連忙道:“你醒了!”
藍道語盯著左遷鴻愣愣的說道:“我好像做了夢,我好像害了一個人。”
說罷藍道語便起身,她迅速換好了衣服,向外麵跑去。
左遷鴻拉著藍道語的手腕,焦急的問道:“你要去哪裡?”
藍道語甩開左遷鴻的手,冷冷的說道。
“內環。”
左遷鴻聽到藍道語言語中冷漠,便沒有阻攔,藍道語張開翅膀朝飛去,他沒有跟去,他忽然覺得他同藍道語之間的距離好遠啊!
蕭鎮這一昏便是三日,三日藥石無進,木林和猶憐也守了三日,中間蕭鎮也醒過,但都是吐血,吐血後又昏了過去,他的身體也逐漸消瘦下去。
第三日時,蕭鎮悠悠醒轉,木林覺察到了蕭鎮醒了便將其扶了起來。
“蕭鎮公子。”
蕭鎮有氣無力的說道:“木林大人怎麼會這裡!”
“古滄州尚未打開,我不能走。”
“可我父親已經不在了……”
“你父親死了,藍道語不是還活著嗎?”
聽到藍道語的名字,蕭鎮垂下了眸子,他用僅有的力氣攥緊了手中的被褥,似乎在隱忍什麼。
木林看到蕭鎮的動作,便說道,“似乎一提藍道語,蕭鎮公子就有些難受。”
蕭鎮沒有說話,木林放緩了是聲調,試著安慰道:“你同我一樣,何必讓自己如此難受。”
“我隻是有些累了。”
“現下,你父親死了,怎麼辦,全看你。”
“煩請木林大人給我些時間。”
蕭鎮拚儘了力氣從床榻離開,就在下地的一瞬間整個人摔在了地上,木林想去扶他,卻被他推開了。
木林知道,這是蕭鎮第一次這麼冷漠。
蕭鎮感覺自己有些無力,他起身,赤著腳走向了兵營外的那片蒲公英,他赤著腳走過頑石亂草,每一步他都感覺到了腳上的觸感,可他又覺得不痛了。
心裡的痛更疼,腳上的痛算什麼。
蕭鎮覺得自己早該死了,早在十一年前就該死了,可為什麼偏偏他又活了下來。
“為什麼!我現在才認清。”
蕭鎮躺在蒲公英中,看它隨風飄蕩,自己整個人也想被抽離了一般。
恍然抬頭,她看見了藍道語。
藍道語偷偷來到了兵營,卻恰好見到他在這片蒲公英花海,看樣子他似乎很難受。
看蕭鎮蒼白的嘴唇,藍道語蹲了下來。
蕭鎮以為出現了幻覺,他伸出手觸碰,可當觸碰到那溫熱的肌膚的,他卻又怯懦的縮成一團,他有衣袖遮擋了他的眼睛,不敢與藍道語直視,也不想直視,他覺得他應該恨她,可偏偏自己沒用,恨不起來。
藍道語看到蕭鎮現狀有些不忍,他將蕭鎮扶起,卻發現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領與衣袖。
“怎麼會這樣!”
蕭鎮吐血了,他竟然會吐血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是中毒了嗎?
蕭鎮苦笑著,“現在,你滿意了。”
“我會救你的。”
“藍道語,你不需要救我,這一切都是命,我活該死。”
他愧疚,他也痛恨,為什麼他們偏偏站在兩端,為什麼不能和睦相處,他又想到,仇怎麼能不報,他覺著現在算是他活該了。
“蒲公英的愛是無法停留的,就行我愛上了蒲公英,卻無法抓住它的愛,這些你懂嗎?”
藍道語沒有答話,她哭了,蕭鎮抬起手想要為她拂去眼淚,可終是在藍道語的懷裡昏死過去。
“我懂,可我不希望這是你的結局。”
她怕了,她怕蕭鎮就此就此死去,她們之間還有些事沒有解開,他怎麼可以先倒下。
藍道語右手緊緊握住蕭鎮的左手,她將異能化作能量輸入蕭鎮體內,看著蕭鎮漸漸好轉的臉色,藍道語露出了笑容。
不遠處,站著猶憐和木林,猶憐的眼中是擔憂,“蕭鎮公子他……”
“蕭鎮命數將近,不久之後就會魂入幽冥。”
猶憐笑著,她的目光在藍道語身上,聲音都溫柔與欣喜。
“你沒有傷害她。”
麵對猶憐的笑容,木林心中的始終有一把刀在他心上亂割。
他有目的,可猶憐要站在自己對立嗎?
“我雖然有目的,但蕭鎮的感情我想讓他有個結尾,我不想讓蕭鎮帶著遺憾死去。”
木林垂下了眸子,心裡滿是惆悵,因為同病相憐,對蕭鎮的可憐勝過了自己的職責,猶憐聽出了木林的話中意,她隻是看著木林,看著一個人離開。
有一瞬間,自私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