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在踏入校門的那一刻,便想找個地方昏昏欲睡。
學校就是個混的地方,我就是個混的人。
安靜推醒我的時候,已經是放學時間了。我一時沒有反映過來,隻是覺得安靜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的吵鬨,什麼油炸小吃、什麼飾品小店。我盯著她的麵孔混亂的聽著,她說的很是起勁,甚至可
以說是口沫橫飛。
在錯覺中,她的五官漸漸被放大了,眼睛、鼻子、嘴唇···我突然產生了很多疑問。為什麼我
要和她成為好朋友。
我明明是個那麼容易厭倦的人。
也許是我的不專心,安靜反倒暫時閉嘴了,有一瞬間,我們就這樣相互望著,隨後她衝我做了個
鬼臉。
“你有聽我說話麼?”
“有···”
“那你重複一遍給我聽。”
“······”
“我說···”她的臉更湊近了我一點,
“我說,我們去王梓家。”
說起王梓,他的父母都在美國,除了奶奶偶然送幾頓飯過來之外,他就隻是隨意揮霍父母彙到賬
戶上的錢。也許因為有錢,在學校還算小有名氣。他和安靜從小一起長大,而我則是通過安靜認
識他的。剛一見麵,他便繪聲繪色和我說了許多有關暴力的向往。我隻能認為他不是古惑仔看多
了,就是頭腦太過簡單,四肢太過發達。
安靜在他家裡四處尋找著玻璃,王梓則躺在床上問我,
“如果碰到一群人想群毆你的時候,你知道應該怎麼辦麼?”
“不知道。”我興致缺缺的翻著他陳舊的DVD片,順便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