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前桌一哥的同桌,我同桌的前桌。
姓王,是個神似男人的男人。
叫他狗嗶,因為他又狗又愛嗶嗶。
首先聲明,起這名字不是我針對他,他本身確確實實挺符合這名字的氣質。
得,你肯定要說解釋就是掩飾。
那好,我告訴你,我一開始確實挺惡心他。
隻是一開始而已。
他一男的,整天混女人堆裡,當然這不是他的錯,我也沒有因為這一點討厭他,最主要的原因——他嘴碎,啥都往裡麵講,隻需三秒,全班都知道了。
你試想,那種人說話噴口水,一噴一大堆,跟他聊天得不停地擦手背。
我有時候都怕皮膚被他的口水腐蝕(這位作者其實誇張了啊)。但有個千真萬確的例子,之前他找小L聊天,口水“啪”地一大滴落在人作業本上,據說現在那一大點已經和周圍格格不入,變得黃不拉嘰的。
他自己倒是意識不到這一點。
狗嗶每次轉頭過來都沒好事,所以我也挺排斥看見他的。
他老愛給人取外號,我被他無意陷害過。
某天數學晚自習。
老豬到第四組發作業:“栩栩在哪裡?栩栩?”
我不知道當時什麼情況,聽力出現短暫性的故障,以為叫到我了,於是就:“啊?我在這兒!”
栩栩的真名和我的名字真的搭不上一點邊,我搞清楚狀況後很窘迫,沉默不語了一會兒。
我聽到狗嗶在笑,然後轉過身來達趣:“欸,以後叫你栩西西得了。”
我:“……不要。”
他一副欠揍的樣子:“栩西西,栩西西……”
我:“……”
我翻白眼沒理他,他見我沒啥反應就轉頭回去了。
嗬嗬,要不是會被處分,當即真想削他。
狗嗶和眾女生關係都挺好。
說實話,有的男人就是喜歡萬花叢中過,招點花兒引點蝶兒的感覺。
他勾搭完了老熟人,去勾搭前排的小女生。
我嗤之以鼻。
狗嗶認為所有人跟他都很熟,事實上可可笑了。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狗嗶沒經費小小同意擅用了她的修正帶。
他依舊樂滋滋,費小小還沒回教室。
狗嗶轉身過來:“你知道這個介詞填啥嗎?”
我:“我寫的是to。”
狗嗶:“啊,但是我覺得for更對吧。”
我:”那你問我乾什麼。”
狗嗶:“還是選擇聽英語課代表的吧。”
我:“可彆,到時候錯了又怪我。”
他跑到第二組去拿費小小修正帶,然後繞回來。
我:“你沒經她同意拿她東西,你會完蛋的。”
狗嗶很自信:“我跟她很熟的,沒事。”
我:“OK,你這麼有信心,我佩服你。”
話說費小小,我很早就認識。她成績好,人比較驕縱任性,爆發點新奇。
兩件事,足以解釋什麼是“爆發點新奇”。
NO.1,久到我自己都忘了什麼時候,我和費小小上同一個補習班,那時候全擠一塊兒,沒啥空位,我坐最裡邊兒,由於我長得比較嚴肅,所以就我旁邊還有個空位,她委屈兮兮地坐下,我和她就算認識了。
第一堂課寫完卷子,她借了我的橡皮擦一直沒還,我不好意思叫她,就一直盯著她放在試卷上的那塊我的橡皮擦看,試圖讓她意識到我需要橡皮。
結果她老人家會錯意了,以為我要抄她答案。
費小小立馬“啪”的一下雙手想遮住答案,並且開始念:“從那次以後,我就再也不會給彆人看我的答案了。”
我先是一愣,然後想解釋一下,但是她開口太快:“每次我給彆人看答案,彆人都考得比我好,這麼做不值得,反而還害了自己,幫了彆人。你懂嗎?”她看向我。
我:“不好意思,我想用一下橡皮。”
費小小一隻手遞過來,一隻手依舊把她的答案遮得嚴嚴實實:“還你。”
我:“謝謝。”
…………
為什麼我當時要說謝謝……
NO.2,某一天,又是上補習班的日子。
費小小帶了一張她畫的、大概4開紙大小的素描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