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有你還不夠嗎?”
“哦,行吧。和我一樣,半糖?”遲川衝著於卲,嘴角形成一道很好看的弧線。
“嗯嗯。”於卲相視而笑。
奶茶店。
前台的店小姐非常親切:“請拿好您的奶茶。”
遲川接過,禮貌地說道:“謝謝。”
店小姐微笑地說道:“不容氣,歡迎下次光臨。”小哥哥長的真好看。
遲川走出店門,餘光敞向拐角處剛一笑:“於……”還未發話他就被眼前的一幕嚇住。
於卲:“我說過,彆來找我。”
紅發地痞流氓在於卲對麵露出壞笑:“嗬,於邵你可還真是你,得了新歡忘了舊情。這都第幾個了,打算什麼時候甩了?嗯?”
於卲真不想理他冷聲道:“這好像不關你事吧?”
流氓壞笑起來:“是,不關我的事。但是萬一他哪天知道了,又會怎麼想?”
於卲:“……”
流氓見狀:“哈哈,答不出來了吧?”流氓右臉忽然火辣辣的疼,隨著傳來慘叫聲:“啊!你你你……”他捂著臉,卻不敢觸碰。
於卲狠狠道一字一句道:“我?我說過彆來找我。要是我再見到你,下次,就不隻是這個。”
“滾!”隨即踹了一腳紅毛地痞。
流氓被踹得倒地,踉踉蹌蹌地爬起來,指著於卲說:“於卲,你果然還是你。對待一些人,你的態度從未變過,包括我。這就是我當初為什麼看上你的原因……”還未說完他就似乎透過於卲的肩看到了什麼:“喲,小男友來了。”
於卲有些惱,聽到流氓說時轉過身竟語無倫次:“遲川,我……”
此時流氓鑽入黑暗小巷倉皇逃跑。
城市霓虹燈逐一打開,晃得於卲快看不清視野中的少年。他發梢淩亂,嘴角上揚像個陌生人:“沒關係。奶茶,你還要嗎?”
怎麼可能。於卲搖搖腦袋伸手接過:“要。”
晚上,兩人吃著飯。
遲川吃沒吃幾口就有些吃不下去了:“於卲,我要和你說點事。”
於卲繼續夾著菜往遲川碗裡裝,以為他在開玩笑或是耍脾氣了:“怎麼了,菜不好吃?”
遲川鄭重其事的說:“這件事我現在必須要告訴你。”
“好了,吃飽喝足了再說。吃飯。”
兩人吃完後,於卲溜進廚房洗碗,遲川靠在門側:“於卲,我們……分手吧。”
於卲回頭看他,龍頭的水一下一下的衝刷碟子,連帶著於卲的雙手。沒來得及挽留,遲川背著書包扣開了門鎖,他走前留下了一句。
“我給過你機會了……這次我認真的。我們不合適……”
“啪!”玻璃渣子散了一地,門被打開又重新關上。
他帶著行李,走得乾乾淨淨。
……
護士過來測體檢,遲川腹裡的胃痛早已消失得灰飛雲教。住院的消息被另一個城市的張玲知道了,一通電話又如期而至。
張玲:“小川?你出院了?我本認為……哎,你的病情怎麼從來不同我說?之前不是治好了嗎?怎麼又……都怪我,從小的時候沒能陪你。這單人單住的都沒個照應……”
遲川無奈地笑笑:“好了,玲姐。老毛病了。”
張玲心疼道:“你這孩子。病沒什麼大礙吧,嚴重嗎?要不我再喊個……”
“不用了,姐。我沒事。”
“張玲:怎麼能說沒事呢,要不我明兒來看看你吧。還得好好謝謝於先生呢。”
“嗯嗯。”遲川回道,隨即掛掉了電話。
於先生?於卲?不,是於民安。
遲川做完體檢後,回到原病房。輾轉反側睡不著,又坐起來歎了口氣,望著天花板愣了許久。
大致20分鐘後,病房的門開了。門旁,於民安靠著牆,見了遲川,和藹得笑道:“遲川,給你帶的湯。我親手做的。”
遲川看了眼,答:“嗯。這次,謝謝你了,“說完順勢將湯推了回去。
於民安沒把對方的舉動放在眼裡,好氣地說:“不用,不是頭一回了。”
頓了頓又道:“不過你這病得根治啊。”
於民安是遲川那日同於邵分手,噩渾渾過了三個月,網上認識的一個朋友。最初還算聊得來,幾天後便知道了對方的住處,並且還在同一所大學,互報姓民後便直接在校門口奔現了。一開始遲川還以為於民安是於邵,見麵後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說到底於民安隻是他不忘舊情的寄托罷了。
遲川隨便應和了句,說的什麼他也沒在意。腦子裡一根筋的走出了醫院,推開大門後,大片大片的綠色映入眼簾。這裡是醫院的後院,以前他經常光顧的地方。他清楚的記得,那些日子病情不定期發作,於卲經常曠掉心理課趕來陪他。那段日子雖短,但卻漫長的過了一生。他們曾想過,我們以遠的日子會更好的吧。
而今,那本應是兩個人的夢成了他一個人的空白。
“兩年了,怎麼還是忘不掉啊。”遲川眺望著這座滿滿回憶的院子感歎又很是苦惱。
繁華城市的上空,一層煙霧正密不透風的籠罩著它,使人有種不過氣的感覺。
PS:故事發生前,張玲的服裝店正式開業。為了慶祝,遲川便和她約好晚上歡聚一堂。開開心心地聊了不少,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遲川便偷偷地拉了兩瓶酒在大儀散會後,坐在公園長椅上喝了一些,又迷迷糊糊的回了家,就不省人事了。張玲對這事一概不知,這才造成了遲川田胃痛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以上無關正文,並非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