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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朝霧從床上艱難的爬起,下了床,穿上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向客廳。
“醒了啊?”一人問他。
“嗯。”淩朝霧似答非答,淩亂的發絲,狂野般的炸在了額前。他不太在意,吃過飯後換上了再平常不過的休閒裝,出門前還扣了頂棒球帽。
下午2:00,體育館。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位戴著金項鏈的大叔破口大罵道:“你特麼有病啊?!”
被罵人一言不發。
淩朝霧從此擦肩而過,不想賦予理會。
通常在一個城市裡,有那麼幾個體育館,那裡頭除了在什麼特定的日子,亦或除了周末以外都會異常平靜。然而這座城市是個例外中的意外——熱鬨非凡,堪比萊市場。
本應是富家子弟的娛樂場所卻那麼幾個魚龍雜混的常來挑事,隔三差五的鬨個不停。壞就壞在,當事情發展到極其嚴重的事時候,沒一個人管。至此,體育館就發展成了一個“大賭場”。說是“賭”,事實上沒一件跟賭沾邊的事。
換言之: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圍場的人幾乎是看客,若是以往總會有人出來見義勇為。然而也不知是這體育館的幕後人員出來壓製,見義勇為的人會在十天過後消失,且杳無音信。一開始還有好奇的人士詢間,到後來這些人從有到無,直至現在也無人敢違“規”,就好像如今的來客,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淩朝霧停下了腳步,有些後悔當初聽了某人的話來到這,畢竟他可容忍不了這樣的事發生在他周圍——
“哎喲—”金項鏈苦苦喊疼,未等思索,右臉就被突如其來的拳頭打得變形,“誰啊!敢打你爺爺我?!”
淩朝霧緊緊提住對方的衣領,右手一揮,金項鏈直接倒地,淩朝霧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你祖宗打的你,聽明白了?”
雖說揍人一爽,但事後火葬場。
淩朝霧明顯是這句話的正麵教材。
“朋友,你有事沒事,來找茬我不講你,但你可是找錯地方了啊!”擒拿他的一位小哥說道,語氣中儘是惋惜。
“哦?我可沒找錯地方。”淩朝霧不以為然。
此刻他的渾身的功夫一個也使不出來,被另一位光頭小哥打了一針不知什麼玩意。隻在他被擒拿時太過鬨騰,小頭光頭一個手抖注射量多過。一個激靈,渾身無力,神識卻是清醒,甚至說話也和往常毫無變化。
倒下時。淩朝霧冷不丁地罵了句:“草。”
也不知他所罵的對象是誰,他隻聽到那光頭對著注射器說:“可惜了,不會廢了吧。”
小光頭是對注射器講的。好像人命比手裡的東西還低賤。
嗬,淩朝霧暗裡罵了一聲。
“哎喲,朋友姓啥呀?”不是光頭的小哥臉上有一抹軍綠,“我先跟你講吧,我叫陳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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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這位陳消長著副軍人嚴肅的臉,但談起話來卻非常的自來熟,淩朝霧不計前嫌和他一路閒聊,不知不覺就到了體育館頭兒的營地。
小光頭在大門旁一處不明顯的地方按下,牆上陷下了一處,立馬,機械大門從中間開了個縫,逐漸打開。裡頭出奇的很,淩朝霧也不好亂瞄,畢竟他可是人囚。
指不定下一秒他就被砍頭而一命嗚呼了。
“一會見著了人,不管什麼彆說話就行。沒人敢動你。”小光頭語氣冷冷的對陸朝零說,帶著點不屑。
“怎麼,你來擔保我不會掉一根汗毛啊?”淩朝霧道。
小光頭不太想回他,眼睛正視前方。
“霧兄,好好休息啊。”陳消話音剛落,脖子上就被人敲了下,眼前一黑。
這次意識是真的模糊了。
“這人可還真難搞。”小光頭的聲音傳入淩朝霧的耳朵。
“好了,以後可是要和平相處的……”陳消應道。
意識徹底消失。淩朝霧陷入了一場戰爭之中,那時的他似乎在找什麼,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很小的雙手在廢墟之中迅速翻找,不久便破了皮,手指上的鮮血滲出,看著便很疼。他像發狂似的,邊哭邊使勁的說:“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啊!!啊啊啊!!!”
聲音從尖叫到脫虛,整個人都跪了下來,雨了從額頭滑落。本應很紅潤的臉,此刻白得滲人。
“憑什麼……”他的聲音極小,幾乎沒有人能聽到。縱然有,他也不在乎。
“逝者安息吧。”一個少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遠處,樹林旁。“哢嚓”槍上了膛,雨中的人影嘴角微微上揚:“穩了。”
“不好!小孩跟我走。”少年的聲音開始急促,淩朝霧整個人落了空,四支無力,任人脫擺弄,“小孩,你給我聽好。無論如何,先活著出去。未來怎樣先給我變強,不然怎麼複仇?!”
淩朝霧似被一語點醒,呼吸從快到慢。他弄了弄額頭:“我這是那麼了?”他看了眼雙手,沒有了傷也不再瘦小。
淩朝霧往頭上撓了撓,.耳旁不知何時多了個物體:“體質傳聲器?”
體質傳聲器。字麵意思,可以使監測方時刻了解被監測者的身體狀況,同時可以知道被監製者的身心狀況:是否清醒,是否安全。不僅如此,方圓十米的生命都可以探測。而此有益於前者不益於後者,相當於上帝一樣,他知道你在做什麼而你對他一概不知。
淩朝霧低罵了一句,深知體質傳型聲器一但戴上,絕無卸下的可能。若卸下 隻能……這個條件不言而喻。
可是為什麼要監測他呢?又是誰要監測他呢?或者說監測者會是誰?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操。”淩朝霧當頭給了監測者一句大禮。
可惜人家聽不到。
淩朝霧起身,顯然之前的渾身無力早已解除。按開了門上的紅色按扭,不是什麼陌生壯大的場麵,反之是一片森林。雲霧縈繞,山影由深及淺,隔著一層百障。
係統:【添喜開啟新手副本“墜入暮雲間”。】
係統:【請宿主儘快完成。】
係統:【祝您工作順利,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還挺老成持重。他說的是這個係統。
現在迎麵而來的風吹起他的發梢,似冷似清。淩朝霧將眉梢擠向眉心。此刻他正立足山頂,穿著白衫像無際的荒野中的小小紙片。
淩朝霧才發覺方才那句woc,罵得過早了。
接下來又該何去何從?陸朝霧下了山,山間小蜿蜒綿長。
東南方有一戶人家,任務點便在那處。淩朝霧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名為慕雲清。年方二三,愛好攀登,卻最遠到達過佩畔山的頂峰。
也就是說此刻慕雲清剛處於立足山峰的喜悅,然後莫名被一位靈魂生生奪了舍,而那靈魂不是彆人正是淩朝霧本人。
淩朝零敲開屋門,裡頭昏暗,奈何慕雲清一位大專畢業的孤兒,孤身一人到這深山裡林裡砍了一批木頭,一處小大屋便拔地而起。屋外到可“隨便”一說,這屋內到也整潔,乾淨。
“還不錯。”淩朝霧暗裡想,“糧食也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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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破敗的窗戶沒關,或者是根本沒有玻璃。
顧雲間一身裝備,手裡舉著搶,瞄準鏡裡晃蕩,對準了馬戲團演出的小醜。
“砰!”一聲強烈的近乎驚嚇到所有的觀眾。
那個叫瘋狂小醜的男人聽到槍聲瞳孔微縮,幾乎不知這場比賽是自己的命。扶著拐杖前傾身體,跪倒在地上。緩緩的流出一窪深藍血。
在場的所有人抱著頭大聲尖叫倉惶逃離。
顧雲間躲在角落,放下槍,瑟瑟發抖。額頭冒著冷汗。耳裡充斥著火車般的鳴笛。這一切無不在告訴他一個事實:
他殺人了。
馬戲團的女孩害怕的捂著嘴: “小醜……小醜的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的裙子染上了染血泥濘,眼珠翻白,深藍的血像融化的岩漿一點點吞噬者女孩,不久臉上出現了女孩原來的樣貌,就在她抬起頭都瞬間眼神都犀利起來:“該死的,又換了一具身體。真愁人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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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啟對著黑夜上的月亮冷哼了一聲:“月亮算什麼?到時候整個宇宙的星星都會是我的!”
到底是小孩的胡話,大人們總不會信他們會做到這些,鬨著捧個場罷了。
直到現在的安啟也不敢相信自己曾說了個天大的謊言。
想要得到月亮,就得先擁有宇宙的星星。
嗬,笑話.
安啟是個人,沒有發光的本質,除了有個耐看的長相外,其它的一文不值。
說出這話前,他跟人賭了個氣,具體是誰記不清了。或是天太黑,隻記得對方是個女孩,頭發短短的,脾氣倔得很。可能真是個女孩吧。
孩子心性,那夜之後,便忘了聯係。
“大猩猩?”祁悅靠在窗前笑了,“說你傻我倒是信了。”
“笑吧,隨便你笑。”安啟翻了白眼,“反正那個女孩子,我現在也找不到她。找不到的話,這個誓言便也作廢了吧。”
祁悅看著他:“可你跟我講了啊。”
“我那是把你當鐵友!”安啟耳朵發紅,“算了,就全當是個笑話吧。”
祁悅愣愣的看了眼安啟的手——他不經意地握起了拳。
“噗。”祁悅還是忍不住,開始笑了。
“祁悅?”安啟說問,
“嗯?”祁側在一旁,笑著回答。
“過分了啊。”安啟繼續說。
“沒……”晚了,祁悅被安啟抓住了軟助,開始求饒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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