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心靈上的空虛吧。“小姐,到了。”
我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衝司機笑笑,又是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開車哪裡用得著這麼費心,直接自動駕駛一起搞定。想著不禁笑出聲來:“我知道了,你待會把文件幫我送上去,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司機邊點頭邊在我下車後立即把車子開像停車場,對了,忘了像大家報告我現在開的車是卡宴,其實我最喜歡的是法拉利,但是……因為種種原因,這個倒是不太重要,先省略過去吧。
接下來我要去的地方,才是大家最感興趣的地方,那是一個超級的豪華公寓,而那裡的主人正是前麵牽起我無儘思念的琴罃。
本來這次Ryan想是在香港辦一個大學生的時裝show,但是在我和Derek親臨現場後直接被徹底否定了,Derek是Ryan最得力的助理,當然同時也是我的,所以在某些方麵他的溝通能力很好而且薪水很高,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我在街上看見了一個很熟悉的人,他戴著大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他臉的二分之一,他遠遠地倚在車子旁衝我打招呼,穿著乾淨的襯衫。我想大家不用說也能猜到他是誰,他叫做西城。而現在的身份,是我的丈夫。
西城對我做了多少我心知肚明,雖然還不算有感情但畢竟是過日子而不是談戀愛,所以這些事情我倒是不太計較,也不需要強烈來電。他本來準備把他冒著生命危險拿回來的珍珠貝殼交給他的女朋友黎晨,但是世事難料,之後一連串發生的事情將西城徹底激怒了,他被激怒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像琳木,而現在的他,看上去優雅高貴,反而像觀月了。
不是因為不想他們,而是時久天長讓我的想麻木了,現在恐怕隻有在長久才時間後反應過來才能大哭一場的吧。
“去哪裡啊,我送你。”西城笑著輔了一下我的長發,對啊,我把頭發留長了,因為傷得太深也就像這樣細細體味時光流逝的味道。
我的發色還是栗色的沒變,我喜歡這個顏色,在暖陽的照耀下可以變得金黃。
“我想飛一趟香港。”我淡淡地笑著回答他。
西城驚了一下,問:“怎麼這麼突然,你不是還有會議要開嗎?”
我低下頭斟酌了一下語言跟他說:“我也是剛剛決定的,之所以沒有推掉那個會是因為不想有人打擾了我的計劃,你知道……我的一些事,我不想說得太清楚。”
西城體諒地抱了我一下,輕聲說:“好,我不問你。我送你去機場。”
我點點頭,坐進他的車裡。他的車就像我最喜歡一款法拉利的一樣,成熟的黑紅色。
到了香港我直接去了琴罃的家,打開門之後一眼望儘是厚厚的白色窗簾和厚厚的灰塵,空蕩蕩的屋子裡全是被白布包起來畫架和散亂的顏料紙張。
房子的正中間,一個巨大的畫架,被白布輕輕纏繞著。
長130cm,寬57cm的水彩紙上,一個窈窕女子,全身紅紗,美麗動人,傾國傾城。
腰後的地方,一個大蝴蝶結,快要占儘整幅畫卷。
我知道的,小蝴蝶。火紅的時代,或者,現在來說,是血紅的時代。
我知道琴罃所有的畫作都在這裡,規模比較大的都掛在牆上或者在畫架上用白布遮著,小一點的在臥室裡堆砌在一起,但我知道,這裡的每一幅畫,都是琴罃從小到大,一點一點用儘心思畫出來的,可能有的很幼稚,但在她看來,這都是自己心愛的寶貝,所以她沒有丟棄,每一幅正式或是閒餘的畫作,都有署名,日期,被她排列起來,在一個個大夾子裡,悉心珍藏。
我看著滿屋子的畫作,心中一時百感交集就給已經在倫敦發火了Ryan打電話說:“我們辦個畫展好嗎?”
Ryan愣了一下,問:“什麼畫展?”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你還叫Derek過來,我們一起籌辦一下頂了之前的那個show。”
Ryan在電話裡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我知道他的意思,就在我打算和他解釋一下的時候他卻是突然說了一句:“好,我馬上通知他過去。”
中間那幅全是紅色的畫,給人多少激情衝動和無限的遐想憧憬?
可她是就是這樣永遠離開了。
我不想相信也無法相信,那是琴罃啊,我心中小小的自由女神!
天邊纏卷的雲彩,被這剛剛出世的奇畫,映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