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阿潯這麼優秀,在國外肯定有很……(1 / 2)

葬禮結束後,梅潯回公司開會,開完會處理彆的事務,一直忙到晚上九點多。

累到半死回家,洗過澡直接睡了。

這段時間精神都在繃著。

父親去世,以後再沒人幫她扛事,梅潯生怕因為自己的疏忽而產生什麼不能挽回的後果。

病房燈關了,隻有微弱的走廊燈光從門上麵的玻璃透進來。

梅潯仰頭看輸液瓶。

第一瓶還剩一半。

眼睛有些累。

梅潯和睡魔鬥爭,不能睡,不然向如故回血了很危險。

可是好困哦。

幸好戴了運動手表。

梅潯設了鬨鐘,十分鐘震動一次。

就這樣,梅潯睡睡醒醒。

幸運的是一次也沒錯過向如故換水,不幸的是梅潯休息的一點也不好。

等輸液結束,喊了值班護士把針頭拔了。

梅潯趴在病床邊沉沉睡過去。

向如故沒睡著 ,梅潯的手表每次震動她都知道。

挺辛苦她的。

向如故抬起輸液輸的酸痛的手臂,手掌輕輕放在梅潯腦袋上。

抗爭便會有犧牲。

要怪就怪梅潯先有其他心思。

梅潯的手表又震動了。

向如故伸手把它關了,又操作幾次,把所有的鬨鐘都關了。

頭痛欲裂,作死的後果。

向如故放鬆神經,強迫自己睡下。

過去沒多久,李姨起來了。

她喊床邊趴著的梅潯去床上睡。

梅潯揉揉酸痛的脖子,看了眼病床上的向如故。

她臉埋在醫院枕頭裡,睡的很熟。

梅潯活動四肢,然後去了床上。

醫院空調溫度有點高,睡的熱。

空氣中還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即便如此,梅潯還是睡到了鬨鐘響起。

七點半的鬨鐘。

梅潯依舊頭埋在被子裡。

她伸出一隻手摸索著找到手機,關掉鬨鐘。

又過了大概兩分鐘,梅潯從床上彈起來。

不遠處傳來一聲笑。

梅潯緩緩睜開眼睛尋找聲源。

向如故身著病號服靠在床頭好整以暇看著她。

寬大的病號服襯的向如故更瘦小。

向如故語氣帶笑:“醒啦。”

梅潯點頭,下床穿鞋。

腦袋還有點暈,沒睡好。

梅潯站起身紮頭發:“李姨呢?”

話音剛落下,手裡的皮筋突然斷了。

梅潯輕“嘖”一聲,彎腰撿起斷裂的皮筋丟進垃圾桶。

向如故伸手在床頭摸索著什麼:“出去買早餐了。”

梅潯重新捋了捋自己的頭發。

披著應該也行,就是洗臉不怎麼方便。

正思考怎麼辦呢,視線裡突然出現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那隻手手背還粘著醫用膠布。

手指上掛著一根皮筋。

皮筋就是普普通通的黑色素圈。

梅潯接過來:“謝謝。”

梅潯去了洗手間洗漱。

李姨有帶一次性洗漱用品。

過了會兒,醫生來查房。

是個中年女醫生,梅潯趕緊迎上去。

醫生笑說:“你是患者妹妹?”

妹妹?

梅潯看看床上未施粉黛的女人。

確實年輕,看起來和她差不了多少。

如果她說床上是她繼母,怕是會引人猜測。

梅潯點點頭:“對,請問我姐姐什麼情況?”

醫生:“嗯,今天還要繼續輸液,再輸兩天,如果不上燒就能出院了。”

梅潯點頭。

醫生剛走,李姨拎著早飯回來。

她買了梅潯最喜歡吃的灌湯包,還有一些清淡的小粥。

折騰來折騰去,梅潯早就餓了。

她趴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吃東西。

向如故不能吃這些,太油了。

她捧著李姨給她的粥,小口喝著。

李姨問:“夫人,感覺好些了嗎?”

向如故點頭:“好多了。”

梅潯隻顧著吃,沒有加入對話。

向如故輕輕笑了一下。

灌湯包不大,拎回來也不熱了。

梅潯先把包子咬一個口,把裡麵的湯汁吸進嘴裡,然後再把剩下的丟進嘴巴。

吸湯汁的梅潯像極了動畫片裡偷油的小耗子,可愛得很。

現在的梅潯看起來才是剛畢業、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昨天葬禮上,她穿的太嚴肅,妝容無形中增加了氣勢,向如故都怵得慌。

梅潯和她爸爸眉眼很像,看起來平易近人,但是凶的時候又顯得格外凶。

今天沒戴眼鏡,少了些距離感。

記得第一次見梅潯的時候,她才高中畢業。

乖乖的,紮起一根馬尾辮,梅昊讓他乾什麼就乾什麼。

一口一個“阿姨”,婚禮辦完還叫她“小媽”。

後來梅潯出國了,一待就是四年,再回來已經長成可以獨當一麵的大人。

現在看來,還是有小朋友的一麵,畢竟才二十二,再成熟又能成熟到哪裡去。

向如故突然彆開視線。

怎麼回事?

母愛泛濫?

不行不行,要換一種情感看待梅潯。

都把她拉到局裡了,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人家現在都不叫“阿姨”什麼的,在醫生麵前,人家喊的是“姐姐”。

向如故心裡嗤笑一聲。

從始至終,梅潯都沒把自己當成長輩過。

她在這裡用長輩的目光看人,屬實不應該。

年紀差擺在那裡,向如故需要時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