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梅潯好想把那份喜歡說出來……(1 / 2)

向如故看眼時間,九點多,她問:“要休息嗎?”

梅潯十分乖巧地回答:“看你,我都行。”

向如故約摸出一個大致合適的時間:“十點睡覺?”

梅潯還是那副樣子:“好。”

約好時間,兩人一個在沙發上,一個在床上,各自玩手機。

細細看來,也不全在玩手機。

梅潯每隔半分鐘都要偷偷抬眼瞥向如故。

她不敢明目張膽地看,隻能這樣暗戳戳。

看第一眼,向如故專心看手機。

第二眼,向如故還在看手機。

不知道第多少眼,九點五十七分的時候,向如故依舊在看手機。

梅潯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要睡覺了嗎?”

向如故終於從手機裡抬起頭。

快十點了,她把手機擱在床頭:“睡吧。”

梅潯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被子問:“咱倆就這樣睡嗎?”

向如故:???

奇奇怪怪的問題。

向如故反問:“不然呢?”

被子也沒多大,兩人睡一床,這樣好嗎?

向如故建議:“要不你去睡沙發?”

梅潯順著她的話看了眼沙發,“睡不下。”

話音落下,梅潯掀被上.床。

這房間裡的一切都是她準備的,枕頭被套和她的同款。

長得一樣,感覺卻明顯不一樣。

就像明明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露,向如故身上卻比她香很多似的。

被子也是,充滿了獨特的味道。

關燈前,向如故去了趟廁所。

梅潯靠在床頭目送她進出。

向如故穿的長袖長褲,腳上還一雙襪子。

夏天穿這麼厚睡覺,不會熱嗎?

空調二十六度,梅潯短袖短褲還覺得有幾分熱意。

可能體質原因,人與人對溫度的感受不同,再加上向如故生理期,比較虛弱。

向如故回到床上,關了燈:“睡覺吧。”

梅潯聽話躺下。

黑暗中,梅潯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有點睡不著。

過了一小會兒,向如故那邊傳來動靜。

梅潯趕緊閉上眼睛。

向如故開啟床頭燈喝了口水。

她看眼梅潯,輕聲說:“害怕嗎?害怕可以開個小燈睡覺。”

梅潯繼續閉眼裝睡,不說話。

腦海裡卻突然想到什麼。

昨天她睡覺的時候好像是開了盞燈,早上起來的時候燈全關了。

總不能是她半夜醒來自己關的。

家裡攏共她們兩個,那隻有一種可能——向如故把她床頭的燈關了。

向如故在她睡著之後進她房間還幫她把燈關了。

房間重新歸與黑暗,向如故那邊沒了動靜,呼吸漸漸趨於平穩。

梅潯轉頭望了望那個方向。

有句話浮現在心間:她不會是騙你的吧。

梅潯不願意把向如故往壞人的方向想。

她沒有立場騙自己,她能從自己身上獲得什麼呢?

錢財?

向如故不是那樣的人,她對錢財不是很上心,明顯可以感覺出來。

貪圖一個人,除了財,還有色。

這個就更不可能了。

可是向如故為什麼要答應她過來住呢?

今天向如故說過好幾次她隨便邀請陌生女人來家裡。

向如故又何嘗不是呢?隨便答應陌生女人的同住邀請。

兩個人都挺草率的。

梅潯認為自己的草率立得住腳,她的出發點是照顧向如故的身體,讓她能夠好好恢複。

雖然藏了私心,但是私心成分占比較低。

向如故為了什麼來這邊住?

她圖什麼?

當時在醫院憑著心意邀請了,搬家搬得匆匆忙忙,梅潯一直沒想過這方麵。

現在兩個問題盤旋在心中,長孫寧的話在梅潯腦海裡遲遲消散不去。

接近一個人,除了身外錢財和這個人本身,梅潯想不出第二個。

向如故是有目的的吧。

除了財產,那就是自己。

梅潯以前一直急於否定,她覺得自己這樣的心思有些見不得光,向如故怎麼會和她一樣。

現在想想,有什麼不可能?

她跟父親辦過婚禮沒有錯,可那都是假的。

向如故跟男人結過婚不代表她就是必須要和男人在一起。

她的取向還不清楚。

一直以來被先入為主的思想影響了。

細細想來,向如故昨天找她吃飯,穿的藍裙子,和她的衣服同色係。

這不是巧合吧。

今天她要讓季非出去住,向如故當機立斷,拍板確認,要季非留下。

這也是向如故故意的嗎?

想到這,梅潯又開始否定自己的想法。

不會的。

昨天的衣服肯定是巧合,今天讓季非留下也是因為向如故人好,心軟。

她的想法齷齪,把人想歪了。

又不是誰都和她一樣。

那這怎麼解釋向如故半夜進她房間,幫她關燈?

作為“長輩”關心一下“晚輩”夜裡有沒有好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