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抬起頭來。”那人皺皺眉,劍鞘抵在下巴上,迫使我直麵他。
“真有意思。”他如同卸下什麼負擔,大聲說,“領他去見將軍!”劍鋒的光芒漸漸暗淡。
我知道,我的命,已經不在我手裡了。
我被帶到了很暖和的大帳裡,周遭的冷熱又讓我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坐在上位的那人,一身暗紅長袍,在翻閱著什麼,我看不清他的臉。他聽到稟報,頭也不抬的,輕飄飄的回應:
“不明來曆,那就殺了”
我還想辯解些什麼,就被旁邊的壯漢不由分說的拉扯到帳口。越往那走去我心底就越發冰冷。
那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如同墜入冰窖的惡寒。
“慢”上座的人,又一次發話了。壯漢連忙停止,轉身跪在地上。順便把我也拉扯到了地上。
“請將軍吩咐。”
“你,”他說著,“抬起頭來。”
我顫抖著直麵他。比起死亡,還是他比較養眼。
他挑眉,饒有興趣的讓壯漢下去了。壯漢應了一聲,帳裡隻剩下了我們兩個。
“你是漢人?”他問我。見我遲遲不答,閃過幾分不耐,繼續問“不怕死?”
我又一次發顫,撲在地上哭喊:
“我是漢人,我也怕死,求您不要處死我,我絕對不會對您造成任何威脅的——”
我正要再說,他出聲打斷:“憑你,遠遠不足以造成威脅。你是走不了了,今晚留在這,或者被處死。”
“選一個吧。”
這兩個有什麼區彆嗎???
縱使心中狂喊,但麵上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感謝大人不殺之恩,我今晚留在這裡,謝大人收留……”
他輕笑一聲,麵上柔和些許:“我叫安私止。”
所以說,他是要讓我叫他名字?
“嗯。”我從嗓子裡擠出一個奇特的聲音,不敢抬頭,隻能悄悄看著他。
這將軍長的挺不錯。
算是我喜歡的一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