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回去再說。”

等到真正回到帳裡，我摟著他的脖頸，呼吸打在他耳畔，

“我說了，我愛你”

腦袋昏暈，在他把我壓在身下時，大片的蝴蝶刺青映入眼簾。

我好像被從頭到腳澆了冷水。耳畔嗡嗡作響，我被鋪天蓋地的悔恨吞沒。

我真下賤。明明是對立雙方，竟然還生出情愫。可事已至此，我不得不繼續下去。

後來，趁著他抱著我快睡過去，我窩在他懷裡，手指打著圈，問：“你是怎麼愛上我的啊？”

他貌似很累，長出一口氣，後說：

“能侮辱那漢人皇帝，是我的樂趣。”

我不知所雲，“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狗皇帝的私生子。好像還是嫡子。哈哈，你那娘親，還是我爹搶了去的。”

一聽到娘，我立刻坐起來，忍著淚追問“你說清楚，好不好？”

“你娘是顯赫世家的千金。先皇時，你娘被許配給了現在這皇帝。

可惜你娘當時根本不愛那個所謂太子。她愛的，是我阿爸。我阿爸的勢力根本不是當初的小小漢人敢惹的。

新婚當天，阿爸去搶了親。隻可惜回來之後，先皇給我們送了很多很多，隻為了換回去你娘。阿爸縱使不願意，也隻能含淚送你娘回去。”

你娘回去以後麵對的什麼？！是無數的冷眼，是背後的說三道四，是被世人視為恥辱的存在！我阿爸不懂為什麼要花重金贖回去，又對你娘如此糟糕。阿爸幾次請求首領攻打中原，首領卻絲毫不讓步。阿爸不好撕破臉皮，也就慢慢死心了。

後來，阿爸有了阿媽。”

他好笑的看著我，好像是在看一個可憐的流浪狗：“你和你娘太像了。阿爸有一副畫像，一直掛在屋內。他每天都會看著那個畫像說話，他曾愛過那個女人。

而你的眼睛，也是紫色的。”

“你娘死了，為你而死。據說有一封信，你真應該看看內容。”

他沉沉的睡了過去，嘴裡不住的發出呢喃“阿爸，我找到了。我搶過來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的心漸漸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