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罩你 我就這一個小弟(2 / 2)

互穿暗戀指南 詞弈 3959 字 10個月前

狎昵的氣氛被濃密的桂花香包裹,散不儘,段安北終於動了,也不招惹人了,輕輕“嗯”了聲:“我知道。”

沉默地走了一路,前麵忽然就傳來了談笑聲,挺大聲的,帶著點兒痞氣。

“我大哥,陳念南,聽過沒?”其中一個人說,“關係鐵著呢!”

陳念南:“......”

他無辜地對上段安北的目光:“......我不認識他,也沒收過小弟。”

段安北樂得不行,剛才那點兒尷尬瞬間就破了:“那不成啊,我剛還喊了你一聲‘大哥’,我不算小弟?大哥不罩我?”

陳念南無奈地看著段安北,對方卻衝他一挑眉——罩不罩?

“怎麼罩?”陳念南問,“有人欺負你?”

段安北還沒說話,前麵人又出聲了:“肯定罩我啊!我要有事兒找他,他準一個電話就出現。”

段安北指指他:“我一個電話,你準出現?”

陳念南笑了下,挺認真地應他:“好,準出現。”

又這樣......段安北一點兒扛不住這樣真誠的心思,心都能被焐熱。

他默默移開眼,跟著陳念南經過那群人身邊時,聽見身邊人淡淡的聲音響起——

“彆瞎攀,我就這一個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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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南沒覺得這話有什麼逾距的,也不值當惹人猜想彆的,他很守本分,關係在朋友那塊兒圈得死死的,平時這話是說不出的。

但兩人都聊到這份上了,陳念南覺得自己不過是順坡下驢再添點兒話題和樂子,讓自己的態度更認真、明白些——

我真罩你,一個電話準出現。

但為著這一句話,後半程的路段安北的心情都沒能平複下來,心跳聲比風聲劇烈。

兩人磨磨蹭蹭,半小時的路花了一小時,進校的時候天都黑了大半,六點多了。

小道上的人來來往往,都朝著大禮堂走,段安北問:“有表演?”

“藝術節彩排。”陳念南說。

段安北挺驚詫,他問這話的時候沒想到陳念南能接上,他從不關心學校的活動,運動會藝術節籃球賽,都跟他沒關係,也沒人敢磨著他讓他報名。

陳念南察覺到段安北的那點不可思議,解釋:“早上王鵬鷹說的。”

這話聽著還是很怪,陳念南太獨了,沒法兒把他跟“有朋友”三個字聯係起來。

但這是好事兒,沒人真喜歡孤獨,段安北笑著問:“去看看?”

那道化學題陳念南還沒想出來,憋得難受,他剛想拒絕,旁邊跑過來一人,拉著段安北就走:“安北,江湖救急,幫兄弟個忙,彈鋼琴的人剛拉肚子去了,但彩排流程得順下去,明晚就藝術節演出了——”

說是求人幫忙,但那人的手上功夫一點兒沒含糊,拉著段安北就走。

陳念南記不起這人是誰,也不想管這人是誰,淡淡地搭上段安北被扯著的手臂,也不說話,隨意地往人那兒瞥一眼。

“你去嗎?”段安北問。

陳念南看著他:“想去?”

段安北點點頭。

陳念南應了聲:“去。”

去是去,彆的另談,陳念南沒身份沒立場拘著段安北,但也不想見著段安北跟彆人勾肩搭背地走在自己身邊,搭著他的那隻手一直沒撤。

來的人早就識相地自己鬆開了段安北,但還是沒忍住,輕聲問:“陳念南真要來?”

陳念南輕飄飄看了那人一眼。

段安北樂了:“你彆怕他啊......他臉盲,認不出人的,估計沒認出你......陳念南,這是梓梓。”

沒人姓“梓”,陳念南垂下眼,他叫自己“陳念南”,卻叫彆人“梓梓”。

心裡這麼想,可他撂誰麵子也不會撂段安北的,還是輕聲應了,卻悄悄地又往段安北那兒挪了挪。

他從不臉盲,比如現在,他就記住了這個梓梓。

進了大禮堂,所有人見著段安北都鬆了口氣,氣兒剛整齊劃一地掉地上,在見著陳念南的那一瞬又提了起來。

彩排現場混亂不堪,萬一誰磕著碰著了陳念南......

陳念南對他們的恐懼熟視無睹,輕輕鬆開段安北的手,兀自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我在這兒等你。”

他仰頭看著段安北拾級而上,又落落大方地坐在鋼琴前,纖細修長的手指搭上鋼琴鍵,像一個真正的白天鵝——

陳念南還沒欣賞完,突然眼前一黑,再睜眼,白天鵝成了他自己。

從未學過音樂的陳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