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身都感到一陣麻痛,那是什麼?嘶,左腿好像被固定包住了。與之襲來的是你剛醒來的困乏以及頭腦傳來一下針紮似的酸痛,唔…
疼,全身都被疼痛與冷意包裹,沉溺於黑暗中。
“…小姐的左腿已經包紮好上石膏了,其他查的外傷也做了處理,建議今天留院觀察幾天。”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謝謝醫生。”
“沒事,我先忙其他的先走了。”
“好,慢走。”
你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問另外一人:“真是麻煩您了,您還是不要破費找治療師了。”
由於治療師極為稀少,不是官大有權或者極富有錢財聲望之人可請不到。他們很大一部分常駐皇室,可以說是禦醫。
另個男人回道:“無妨,我恰好有認識的治療師。”
你躺在病床上雖睜不開眼,一聽聲就知道這是哪個家夥了。
可能另個男人猶豫一會,才回答那個家夥,“…那就再次感謝您了,您幫了我們家多次。這次找到小女,我會好好查這件事。今兒本是您上門拜訪的日子,哎…我向您道歉,這裡的場合不適合談話。我知道您可能問解除婚約這件事,小女的意願很明顯,我們尊重她的意願。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
你聽到作為原主父親的歎息聲與聲聲抱歉,想坐起來,睜眼睜眼啊,為什麼不醒呢?心裡的小人試圖越過那片無形卻堅硬的牆,發現無法穿過瘋狂捶打直至整個人無力癱在地上,啊這無比討厭的感覺,什麼都不行。
無形的黑影裡隻有你在沉沒。
“沒事,這裡不適合談話,病人需要休息,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零碎的腳步聲伴著關門而遠去,你的世界徹底變為無聲的黑暗。
呼,醫院是來了,那個家夥也完蛋了。咦…我怎麼感覺好重。
你再次沉睡過去,下次醒來意識到柔和與溫暖包裹著你。
唔…好舒服,好像…身上也不疼了。
“好了。”
很活潑的女聲,什麼好了。
“蘇珊,多謝了。”
“記得彆忘把東西給我就行,走了。”
一陣嘀嗒聲走出病房,旁邊有人靠近你,扶了下你前邊的額發,低頭靠在你的旁邊,濕潤的氣息噴在你左邊臉龐。
“洛塔,給你上一下水。”
哦,是那個你討厭的家夥。
走開啊。
一個類似沾著水的棒子塗抹你乾澀的嘴唇,動手的人力度適中。
“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呢,”赫卡似乎離你更近了,濕潤的氣息與皮膚的冰涼有那麼一瞬貼到你臉上。“我拜托塞裡奧爾在查了,他估計也快拿到情報。”
大哥,我也想醒啊。你看我這副樣子能動麼,意識困在身體裡簡直是植物人的待遇。
塞裡奧爾,難道是他那方的血族…他在查這個案子,那還算有擔當,啊不對我對一個血族產生什麼心理,停下。就不怕直接成功嫁過去,被這人吸血成人乾,嘶。
你心裡的小人再次捶起牆,看樣子這是要和原主老爹談攏的節奏。
“我剛和博羅子爵聊過你的婚事,看你醒過來的意願,願不願意嫁我。雖說你不願意也沒關係,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我。”
男人的氣息遠離,你聽到很輕的劃痕聲,像是有人拿著刀在什麼東西上一刀一刀切割雕刻。
嗬,披著優雅外皮覬覦愛洛塔的大壞蛋,那時你翻我窗可不是那麼說的。
哎,睡眠過去就不用聽這家夥的話了,聽著他一刀一刀的刻劃聲催眠入睡。
睡之前你還聽那人喃喃自語道:
“…這邊的光線…”
“那個角度在…”
………
那是一個明媚的早上,你睜開眼睛緩緩地轉頭向窗戶看去,光線直照你,下意識想拿手擋住。動作沒做到,你直覺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又重重砸在病床上,特有的消毒水闖入鼻腔,左手紮著針,旁邊的儀器在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