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篇·背離時間 ·從本章開始,原作……(1 / 2)

如果從被旅團毀掉的千千萬萬個家庭中挑一個故事,蘭卡的故事算不上最淒慘的那個。隻是無法回到的過去與逐漸忘懷的恨意。過去本就不能複返,所以不能說遺忘多不可原諒。記憶隻是徒增煩惱。

直到朝露抱著必死的決心,和他擦肩而過。

蘭卡在那一瞬間,看到曾經的自己,已經在日複一日的平靜中忘卻過去的自己。說不上壞,也談不上好。

他站在餘暉映照的街口,看朝露越拉越長的影子,覆蓋了自己的影子。蘭卡轉過身,背著夕陽走了幾步,又鬼使神差地繞回街口,追上朝露。

朝露因為可發掘的念能力被伊爾迷盯上,也因為念能力解困。

伊爾迷拿不準朝露的“初見”標準是指外貌還是靈魂。如果能隨時重置條件,那完成任務的時長未必不能壓縮。伊爾迷不害怕死亡,前提是利於家族和他自己的目的。

伊爾迷問過念力發動條件是否有更改,直截了當地問。朝露閉口不言,因為她自己也不清楚。連本人都不知道答案,伊爾迷也無可奈何。

放是不可能放的,殺也……伊爾迷排除殺掉朝露的選項,他不相信有他操縱不了的東西。

朝露本來覺得偏執的人多少有點問題,現在:感恩!而且裝乖對伊爾迷有效,朝露沒多久就拿到第二個外出許可……窟盧塔族可不是什麼專製大家長,是有苦衷的。

蘭卡吐槽說:“我覺得差不多。”

“怎麼差不多了!”

“我的村子……半藏的村子都沒有外出許可的說法,而且你都把窟盧塔族和伊爾迷放一起對比了。”蘭卡刀子嘴豆腐心,“你既然跑出來了,怎麼不找酷拉皮卡和派羅?他們應該把能找到的人都問了一遍。”

“我剛出來,想找也得知道往哪裡找才行。你為什麼要找我?”

“我記得,我說起被旅團滅族的故事時,你的表情不同尋常。”

旅團橫行這麼多年,想要殺掉旅團,實力和決心缺一不可。雖然蘭卡希望合作,但朝露不願臨時更改自己的計劃,隻透露了她關於旅團的推測,暗示蘭卡從其他方麵著手。

蘭卡半信半疑,朝露卻越說越激動:“從團長的策略分析就很明顯,因為人數過少沒法保護所有人,實力有限也無法不顧後果地清算所有可能的仇家,所以和外界達成了協議。這麼多年沒找到殺害夥伴的凶手,說不定還為自己的仇家賣命了。”

“那還有點慘……”

“你可憐他們,他們可憐你嗎?”

蘭卡立刻道歉:“我失言了,我不是同情他們,隻是吐槽。”

“彆讓我聽到類似的話了,我會平等地攻擊每一個為旅團說話的人。”朝露平複完心情,繼續說,“而且他們的路根本行不通。人會死,就算從流星街選拔新成員,能保證實力嗎?等舊成員死光了,新成員未必會多忠誠,他們何必費力氣保護流星街呢?蠢勉強能算是天生的缺陷,惡絕對是自己選擇的。”

悲慘過去隻是加重了旅團眾人內心的扭曲程度。他們既不發奮圖強歸尋正途,也不汲取經驗圖謀解救。所求的僅僅隻震懾旁人的惡名,自以為可以庇佑族群,其實是以翻倒的鏽盆代替頭頂無限的蒼穹。圓頂蔽日,井底之蛙。

蘭卡問朝露,也在問自己:“誰能在這種情況下既不逃避,也不揮刀向這個世界?”

隻有那一個人。

“酷拉皮卡啊!”雖然是另一個酷拉皮卡,朝露卻想起小狗來,“對了,你不是遇見過他們嗎?這個給你,要是遇見的話幫我給酷拉皮卡。”

蘭卡接過信封:“很重要的東西?要是我偷看怎麼辦?”

“你看了也沒用。”朝露得意地說,“酷拉皮卡就能看懂。”

蘭卡幽幽地說:“怪不得你們兩個是一對,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知道就好啦,反正彆讓伊爾迷拿到。”朝露看著蘭卡把信封收起來,“你手裡拿的什麼?”

“是撲克牌。半藏那裡隻有花牌,他對撲克牌還挺好奇的,所以我順便買了一盒教他怎麼玩。”

看到撲克牌,朝露就想到西索:“你見過西索嗎?”

“沒有,你要先去殺掉他?”

“對……不不不不,等一下。”朝露手忙腳亂地否認,“我打算和西索合作的!”

“為什麼?”蘭卡恍然大悟,“他就是你要找的幫手?”

“西索不一樣。”對酷廚來說,西索是個好人。

蘭卡滿腹狐疑地打量朝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