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不會隨便設置劇情,每一個劇情都有它存在的意義,既然讓杜梅在小叔子婚禮這天被人殺害,那這場婚禮絕對有蹊蹺,她們必須得去看看了。
她抬頭望向江鷙可,江鷙可也正好在看她,冉池微微一笑,看來江鷙可也覺得婚禮不對勁。
一直被兩人磁場隔離在外的夏輕斐:……終究是她不配了。
她在心裡暗暗吐槽這兩個光對視不說話的人,隨手拿出一封信拆開。
“找到了!”
聞言剛剛還在眼神對話的兩人立馬看向了她,夏輕斐得意洋洋,終於能揚眉吐氣一次,她將信紙從裡麵掏出,果然看到了殘缺。
冉池趕緊拿出那塊碎紙,放在桌上和那張大紙拚接起來,另一句詩浮出水麵。
【黃鵠招不來,津木始凋霜。在彼即不知,閣影移寒日。】
看樣子是個很普通的詩,和剛剛那首差不多,都是很普通。
杜梅寫這首詩的目的,到底什麼?
江鷙可看了看外麵的天:“婚禮快結束了。”
幾人抓緊下了樓,在街邊詢問路人張元胞弟婚禮的地點。
幸好路人都很熱心,冉池三人並未迷路。
現在她站在一棟閣樓外麵,隱約能聽到裡麵喧鬨的聲音,和外麵的淒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先一步走過去,對著門邊的兩位家丁抱拳恭喜:“恭喜你家主子啊,恭喜恭喜。”
說完就想要走進去,“唰——”兩根棍棒斜插在她眼前。
“我家主子說了,沒有請帖一律不得入內。”
冉池:“……我是捕快!”
一個家丁不耐煩道:“你是勤快都不行,沒有請帖一律不得入內。”
冉池:……無語凝噎。
她失落的走回江鷙可身邊,像一隻被欺負了的垂下耳朵的狗狗。
江鷙可望了她一眼,走向那兩個家丁。
“我們是你們老爺派來保護他的。”
兩個家丁對視一眼,不敢擅自定奪,琢磨良久對她說:“我們要去裡麵詢問詢問,看看是不是這樣。”
冉池趁此接話道:“可以,但如果因為詢問耽擱了太多時間導致他出了什麼事,你們能擔待的起嗎?”
那兩個家丁被他這句話嚇到了,他們隻是府內的家丁,要是老爺真因為自己出了什麼事,他們必死無疑。
也不管什麼請帖不請帖的,直接就給三人開了門。
夏輕斐:被大佬帶飛的感覺就是爽!
進了門的冉池又恢複了往常的興奮勁,湊在江鷙可身邊拍彩虹屁:“江老師好強!居然能想到這個!”
“‘叮’,宿主,檢測到江鷙可黑化值下降百分之一。”
!這拍馬屁竟還有這等奇效!
她看向江鷙可,對方姣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甚至連眼神都是淡淡的。
明明很喜歡彆人的誇讚,卻還要裝的在這麼不在乎,她暗呼呼地想,嘴上更大力的誇讚。
“江老師真是太棒了,又漂亮又聰明,說第二誰敢稱第一,江老師就是最厲害!”
最後兩個字沒控製住,聲音有“點大”,落在兩人一步遠的夏輕斐:!
江鷙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快步走開,沒被頭發遮掩的耳朵透出了淡淡的粉。
與此同時,係統播報:“‘叮’,檢測到江鷙可黑化值上升,目前為66。”
冉池:……拍馬屁拍過頭拍到馬蹄子上了。
她枯了。
前院裡都是賓客,穿著嶄新華麗的服裝吃著酒席喝著酒,這會正酣暢,沒多少人注意到人群中混入了三個捕快。
冉池三人悄悄走向正門,透過門窗,她看到裡麵有人,還不止一個。
謹慎起見,冉池在糊門的紙上用手指戳了個小洞,然後將腦袋湊過去看。
屋裡的桌子上燃著喜慶的紅蠟燭,橫梁上纏著紅布,在火光的照耀下,屋內的一切都朦朧著紅光。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好像有人將蠟燭吹滅,冉池疑惑,怎麼這麼早就就寢了?
然後她看到,一隻放大的瞳孔漆黑的眼睛,正隔著門上的洞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