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返涴京 涴京的王城以通達南北門的聖……(2 / 2)

盛世雅商 君尚 5956 字 10個月前

而在後院的東院中,秦蔚雅舒舒服服地靠在榻上,正捧著一碗粥大吃特吃。這碗粥算是這些日子以來,最能下咽的食物了,當然能吃多少是多少。

單若海在一旁不禁失笑道:“雅兒你居然連我都騙?那樣出其不意的倒地,害我以為你是真的體力不支暈過去了。”

秦蔚雅咽下一口粥,才抬頭道:“要不是我裝暈倒,你以為我們能這麼快就回來嗎?隻怕還被那群聒噪的老頭子纏著呢?”

“嗬嗬,居然說眾位大人是聒噪的老頭子?這種話也隻有雅兒你才說得出口!”單若海捧腹道。

“大表嫂說了什麼話呢?”門外響起一聲溫婉的女音,接著邁進兩個人來,正是曹敬峰和已嫁作人婦的花淺芳。

“芳兒?你們怎麼來了?”秦蔚雅訝道。

花淺芳微笑道:“大表嫂怎麼能這麼說?我可是一聽說你們回來,就立即趕過來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好不容易才得到大伯父的同意,進來看大哥和大嫂的!”悅耳的笑聲響起,單若水邁著輕快的步伐跳進屋中。

緊接著,單若淵、單若流、莫欣靈、莫欣巧全部跟進來,房間立時顯得擁擠起來。

“你們是約好的吧?全都來了?”單若海望著眾人,無奈笑道。

“是啊,大哥明鑒,我們怕一個一個來會打擾大哥大嫂的休息,被趕出去的下場居多,所以才一起來,就算被趕走,也一起走啊!”單若流調笑道。

“哼,一起來的也未必一起走啊!”秦蔚雅諷刺道,“誰怕打擾我們休息,誰就一個人出去吧!”

“小弟一時口誤,大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彆把我一個人趕走啊!”單若流連忙賠罪。

此語一出,引得眾人哄笑。

花淺芳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神色一黯道:“此次據說是因為甘王的命令,才令救援未能及時展開。我隻怕甘王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

“芳兒你不要胡思亂想了!”秦蔚雅明白花淺芳的想法,他們與甘王結怨,是因花淺芳的據婚而起,如今甘王處處針對他們,花淺芳自然心中有愧。“甘王是本次送親的特使,官船被毀他責無旁貸,所以船失事應當與他無關。”

秦蔚雅這番話並非單純為了安慰花淺芳,而是她反複推敲的結論。甘王的確是派人行刺她,可沒道理炸毀整艘官船,即便不在乎連累無辜的人,也不會想要惹禍上身。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門口忽然傳來厲聲喝斥,引得眾人側目。

霍大夫得到消息,匆忙趕到東院為孫少夫人診治,進到孫少爺的臥房,卻看見裡麵全是人,不由眉頭緊皺,正色道:“現在孫少夫人需要的是好好休息,這麼多人在這裡不但聲音嘈雜,而且影響空氣流通。還請各位先出去,讓老夫為孫少夫人診治。”

霍大夫一開口,眾人自然乖乖聽話,隻留下了單若海和兩名丫環在一旁幫忙。

秦蔚雅伸出手腕,霍大夫探手為其把脈,捋著胡須半晌沒說話。

單若海連日來一直擔心秦蔚雅的身體,見霍大夫不說話,不由急道:“霍大夫,雅兒得的是什麼病?這些日子總是吃什麼吐什麼,是否背後的傷引起的呢?”

霍大夫問道:“孫少夫人背上受傷了嗎?”

“是,不過我配了止血散瘀的藥為她塗抹,這些天已經恢複了七八成。”

霍大夫點點頭,顯然對單若海治愈外傷的本事很有信心,又問道:“請問夫人的月事是否推遲了?”

秦蔚雅算了算,應道:“的確是推遲了幾天。”

霍大夫頓了頓,笑道:“既是如此,便要恭喜兩位了。”

單若海微微一愣,繼而喜上眉梢,樂道:“您的意思是……”

秦蔚雅也隱約猜到,訝道:“我懷孕了?”

“正是!”

臥房中傳出一聲大叫,在外等候的人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碰巧單懷烈抽身從前院趕來,眾人才敢隨其進屋探望。

單若海望著父親,大笑道:“爹,您要當爺爺了!”

“什麼?真的嗎?”單懷烈瞪大了雙眼,愕然望向霍大夫。

霍大夫點頭笑道:“是的,大少爺。孫少夫人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恭喜大伯父!”莫欣巧笑道,“這可是單家的長曾孫啊!”

“是啊,是啊!爺爺要是知道這個消息,肯定立即趕回來!”單若水也拍手樂道。

臥房中頓時炸開了鍋,幸虧霍大夫高喝一聲:“各位,孫少夫人舟車勞頓,又感染了風寒,再加上有孕在身,更需要好好休養。還請各位移步到廳中,不要打擾孫少夫人休息。”

眾人嘴上答應著,卻還是七嘴八舌地說了半天,才陸續離開。秦蔚雅終於得空喘口氣,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平複心情,然後好好睡一覺。

再過八九個月,自己就要為人母了。雖然在這裡十七八歲就已經是結婚生子的年紀,但在自己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認知裡,不到二十歲連法定的結婚年齡都沒到,所以總覺得當母親這種事離自己還遠得很。自己真的準備好作母親了嗎?

想著想著,秦蔚雅又朦朦朧朧地進入了夢鄉。

寬闊的山穀,四周是茂密的叢林,隻有正中有一片空地。這個地方好熟悉,什麼時候來過?應該還有些什麼才對……對了,那口井!空地正中的那口井!井中的水麵很平靜,但是,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麼……正望著井水犯愁時,水麵忽然泛起了漣漪,繼而像被煮開了一樣沸騰起來。沒錯,就是這樣,之前也是這樣,然後……水花四濺,從井中冒出一個龍頭來!那龍對她微微一點頭,轉即飛竄而出,直入雲霄……

“雅兒?雅兒……” 熟悉的聲音喚回了秦蔚雅的意識,睜開眼便迎上單若海關切的目光。

“若海,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她在腦中極力拚湊著夢境的片段,卻是斷斷續續地不得要領。

“噢?什麼樣的夢?”單若海扶著她坐起身來。

“我,不記得了……”想得頭都有些疼了,卻還是沒有一丁點兒印象。

不忍心見她緊皺著眉頭,單若海笑著寬慰道:“隻是一個夢罷了,不記得就算了。”

是啊,隻是一個夢而已,似乎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可為什麼心中總覺得自己是該明白些什麼?這個夢究竟想要告訴自己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