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說到,老子一腳踩空滾下樓梯,先生老爺們出言侮辱,老子一怒之下大放厥詞,坐等他們上來揍我。
看著台下一大群大老爺們從震驚轉為稀疏低語到有幾個清秀公子竟抬頭朝老子嬌羞一笑,老子囧了。
就在老子不明白狀況的時候,“倚湘樓”的假老鴇媛娘絞著絲帕上台安撫底下的老板們。
丫三十好幾,臉蛋上撲的香粉快把老子熏暈了。
她討好地笑說,各位官人,夕兒摔著了腦腦子不清醒,說話若有得罪之處請大家見諒,奴家代夕兒向大家賠罪。
話說老子聽到她說“夕兒”這兩字時在旁不停乾嘔,偷偷掃了一眼樓上的岑月簪,隻見她氣得臉都白了,桑采用手幫她順氣,一旁不知和她說什麼,我朝桑采拋了一個媚眼。
桑采臉紅,呃,被岑月簪看見了……
就在丫鬟扶著我下去的時候,台下有一朗朗男聲道,我出五百兩今夜包下夕公子。
語畢,全場一片嘩然,在人群中讓開了一條道,隻見一身著雲錦華服的公子做在桌子旁低頭飲茶。
老子囧,嘴角抽搐,老子……
“子”字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丫還掐了一下腰,瞪了她一眼,轉而嬌柔,奴家隻賣藝不賣身的,公子。
那白衣公子看了我一眼,陰柔妖媚,公子就應一聲,肯不肯說句話便是。
我想當然地要拒絕就被媛娘打斷了話,丫幾欲淚奔,就差點衝上去握住那公子的手大呼,孩子為娘可找見你了……(純屬個人YY,如有雷同皆是巧合!)
一臉褶子的媛娘欣喜地說,好咧,那夕兒(老子又吐了)今夜就陪……
我出六百兩!(一全身大綠,手戴著一個大扳指的死胖子朝老子拋媚眼,雷)
七百兩!(一身材瘦弱,賊眉鼠眼的年輕仔自以為風流地Y笑,囧)
一千兩!(我靠,一滿頭白發的六十老翁坐在椅子上,仆人幫他捏肩,丫手拿煙袋,朝老子曖昧地笑笑,昏)
一千五百兩!
兩千兩!
……老子已經被出價的老板雷得躺在台上口吐白沫了。
五千兩。那白衣書生又道。
全場驚呼,暗暗私語這廝是不是傻子,五千兩,未破身的姑娘都不值這個價。
媛娘臉上有些不自然,公子,夕兒是清倌,不賣身的,這個價錢……
無妨,就讓夕公子唱一夜小曲給我聽就好。那公子打開扇子,眉眼輕佻地看著我。
媛娘抬頭看了樓上的岑月簪一眼,見她點頭,回道,那好,夕兒今夜就隻為公子唱曲。公子請入清風間,夕兒就來。
待那白衣公子瀟灑地走後,我聽到台下窸窸窣窣地在說,這是誰?好大的手筆!
有人答道,你不知道?他就是當今最得皇心璧丞相的大公子。
那人驚呼,他就是傳說中家養著無數美嬌男的璧城璧公子?!
答,可不就是,我聽說前幾個月皇上禦賜的征伐大將軍家中失火,丫鬟奴才去找將軍的時候,發現兩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
人驚,在乾什麼?
Y笑,答,哎喲喲,還能乾什麼?當然是做雲雨之事……我聽說,壁公子躺在下麵摸樣銷魂無比!
……
很好,老子被雷焦了。還真沒見過,家裡養人卻被人家騎的主……名曰“倒貼”。怪不得我見那公子眼角全是風情,姿態和五大公子無異,甚至比他們還嬌媚,可丫竟然是在下麵的那個!叫我情何以堪啊……老子不被爆菊花,難道丫想讓老子爆他菊花嗎?!
誒,穿越狗血。
若丫這個某某某丞相之子是受,老子勉強算個某某某青樓的攻。還好,狗血淋頭我也能再把隻狗殺了去淋彆人的頭!真沒見過人花錢找人虐的。
一場鬨劇散了,媛娘又開始把姑娘公子叫出來,招呼剩下的客人。
我和媛娘去找岑月簪,不知媛娘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表情很滿意,點點頭,扔了一錠金子給她就讓她下去了。
我也不顧什麼客氣了,直接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喝茶,說吧,今夜要怎麼處罰我?跪搓衣板,喝辣椒水還是……嘿嘿,為您暖床?
岑月簪笑笑,今夜你表現得不錯,客人很喜歡。
剛吞到喉嚨的茶噴了出來,岑月簪一臉嫌惡地看著我用手絹擦擦衣角。
我大叫,What!?
她凝眸,你說什麼?
我用袖子抹抹嘴,那你說什麼?
她答,我說你表現得很好,客人喜歡你。
我黑麵,我怎麼看不出他們喜歡我了?
她給了我個白眼,轉而又說,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大的年紀也能吸引人。
我苦笑,沒聽過嗎,男人四十一枝花。
殘花敗柳還有你的份,她暗笑,許多客人偷偷塞錢給媛娘說明晚一定要你陪酒。
此刻,老子多麼希望一個雷能把老子給劈死。
她道,去吧,不能讓璧公子久等。
臨出門前,我躊躇,願賭服輸,以後你讓老子乾嘛老子……不過分的話,老子就乾嘛。
她抿了口茶,接客?
我咬牙切齒,岑,月,簪!
她身後的桑采輕笑,公子趕緊走吧,小姐說笑呢。
老子不安,又問,若是在客人把小倌強上了,你們會怎麼處理?
粉唇微張,丫吐了一句想讓我捋袖子抽之的話。丫說,無妨,加些銀子就行。
桑采捂著嘴,笑聲玲玲,那璧公子是皇城出了名的“下士”,公子就放心吧。隨即遭來了岑月簪的一個白眼。
岑月簪說,嚇嚇他也好,免得他得瑟。
我黑麵,喂,我人還沒走呢!
用目光QJ了岑月簪無數遍後,老子認命地奔往清風間。
那倒貼兄(傷某:又給人氣小外號!欠抽!)長得可真是人模人樣,若我是穿越小白女,那丫也就能當個溫文如玉的第一男配。可惜,老子不是,所以……丫也就能當個路人甲乙丙丁。
廂房裡隻有我倆,我也不客氣,兩個大老爺們裝什麼X,翹起二郎腿老子開始灌酒。
杯子喝不痛快,見他麵前有個碗,問道,誒,我說,碗你用不用?
倒貼兄一愣,把碗遞給我。
捋起袖子,剛要飲下,就見他睜著大眼看著老子,老子也覺得該儘儘地主之誼(傷某;貌似……青樓不是你開的吧?!)舉起杯子問他,喝不?他剛想伸手拿,老子都抽回手自顧自地說,不喝就算了。
丫暴汗……
見倒貼兄可憐兮兮地在那乾眼看著老子,老子又覺得有點對不起他,花了那麼多的銀子一晚上就看一個大老爺們喝酒發瘋,真是憋屈得慌。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