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鸞舞鏡(一) 輕嵐目光有些警惕……(1 / 2)

輕嵐目光有些警惕,她不知道為何飛凝郡主忽然這樣熱切,簡直可疑。她敷衍笑笑,繼續緊盯著公主,生怕公主有什麼意外。

裴邑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說:“殿下舟車勞頓後感到不適,走一走對身體也好,姐姐不用太擔心。”

“我哪裡是為這個......”輕嵐有些欲言又止,最終歎了一口氣,沒說話了。

直覺告訴裴邑,這裡麵一定還有其他事情。可她無論如何再追問輕嵐也不願意多說半句,也隻有作罷了。

寧為樓是玄門出身,功力不淺,有因為幻境導致柳長春實力大減,故而沒過幾招寧為樓便拿下了柳長春。他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他對慕德公主的猜測是錯的,現在不能殺南平王。

柳長春冷笑幾聲。“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錯的?”

飛凝理直氣壯地說:“那你怎麼解釋南平王一死,這裡的時間就開始倒退,一直到我哥哥回城。公主的心結要真是在南平王,早在你殺了他的時候這裡就結束了。”

柳長春默然許久,開口說:“南平王伏誅後,除了公主和輕嵐,王府上下包括我在內都被冠以叛軍的罪名處死。我身死太久,有些東西已經記不清了,可殿下恨南平王我卻是不會忘。”

“這也很難說吧,你死的那麼早。”飛凝不屑。

裴邑聽見前半句話頓覺不妙,趕緊去捂住飛凝的嘴,奈何還是慢了半步,飛凝話一出,空氣間立刻凝固了。

寧為樓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我們隻想出去,這些恩恩怨怨的還是要當事人自己解決才好。”他頓了頓,有些尷尬地說:“其實飛凝說的不無道理,南平王伏誅後公主應該還經曆了些其他的事情,或許這其中就有她的執念所在。

柳公子單想著殺南平王不妥,那我們不知道要重複幾遍先前的經曆,不如想想怎麼從其他地方下手。你想讓公主地殘魂離開沉陰護陣,就免不了要破境,和我們倒也是不謀而合。要不然這樣,柳公子先等幾日靜觀其變,待我們了解清楚了大家再一起行動。”

柳長春思索片刻,最終點了頭。

晚宴上的南平王拒絕了恒昌王的舉杯敬酒,他瞥了眼公主,爽朗笑道:“我就不喝了,再喝阿馥怕是不樂意。”

慕德公主斜睨了南平王一眼,“說什麼呢。”

到這裡先前經曆的才算正是結束了。裴邑默默站在飛凝後麵,見飛凝又要轉頭和她說話,立刻就說:“你要是問些無聊的問題就彆說話了。”

飛凝“嘖”了一聲,“我就問,我偏問。你剛剛一直在看誰呢?”

“我在看輕嵐。”裴邑認真回答。她一直覺得輕嵐地舉止很奇怪。公主玉體一直康健,縱然是旅途不適感強烈需要侍女時時攙扶,但也不至於公主坐下起身都要輕嵐在側一手牢牢護住,一手緊緊攙扶。甚至南平王緊挨著公主站時偶爾撞上了公主的肩膀她都要時刻緊張。

“公主身體很不好嗎?”

“沒聽說過,公主不曾抱病吧,許是舟車勞累。”飛凝對此不感興趣。她目光轉了轉,看向正和父王談笑風生的南平王,“不過我倒覺得這個南平王是愛護珍重公主的。那日他們進王府時,南平王都是時時刻刻握著公主的手不曾鬆開。”

裴邑“嗯”了一聲,“我也覺得,剛才南平王拒絕喝酒的理由也是和公主親昵地說怕她不高興。”

“恨他叛亂,卻又不想殺他。真是矛盾。”裴邑說道,私心講她不太相信這是慕德公主徘徊的理由,裴邑覺得是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讓慕德公主停留在這。

飛凝最見不得這種停滯不前的情況,她不由分說地拉起裴邑的胳膊:“那既然這樣我們直接闖進去問好了。”

裴邑眼皮直跳,她算是服了這個大少爺了,不論在哪裡,是何人都是這樣風風火火的性格,一時間總是讓人手足無措。

“英雄留步啊!我們和師兄師弟是一路的,不能貿然做事,而且他們已經去調查了,我們這邊還是求個穩妥吧 。”

“你就是不敢。”飛凝不屑,“叫我說闖進去了能怎麼樣,大不了就是重來一遍。”

“行行行,我不敢,不如郡主大人。”裴邑摧眉折腰,連連求她:“姑奶奶,好漢,趕緊走吧,求你了,英雄。”

寧為樓和付灼懷為了調查慕德公主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幾日都沒有露麵了。雖說外界的傳聞不知幾分真幾分假,但有的聽總比沒有好。

裴邑和飛凝整日守著慕德公主,百無聊賴。她們總是踢踢踏踏地在院子裡磨蹭,準備著一有風吹草動就追上去。

這幾日不算久,卻讓飛凝沒了耐心,在走了不知多久後,飛凝終是不耐道:“他們靠不靠譜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