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難 他怎麼了?(1 / 2)

竹橋 五合一 5317 字 2024-03-29

溫知喬就這麼和朱譯談了兩年的“戀愛” 。

其實這中間,季懷驚都有些懷疑人生。

“知喬,你確定要和朱譯談戀愛嗎?”季懷驚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我喜歡他。”溫知喬點頭,然後拿起小皮筋紮起了頭發。

季懷驚突然一臉嚴肅:“溫知喬。”

溫知喬表情淡淡地看向她:“怎麼了?”

季懷驚:“你還記得秦淮安嗎?”

溫知喬愣了愣,“記得啊,什麼事?”

沒等季懷驚說什麼,朱譯拉走了溫知喬,他剛打完球,汗水順著額頭淌過臉頰,臉像發了燒一樣紅,他擰開瓶蓋,先給溫知喬喝了一口,然後全部悶下。

溫知喬取下自己手腕上的另一根皮筋,遞給他。

這根皮筋是黑色的,上麵還有一隻卡通小兔子,朱譯順其自然地接過,綁在手上,然後牽著溫知喬的手走在放學的路上。

“晚上跟我去吃飯。”朱譯的唇瓣有些嫣紅,像是在滴血。

“你的嘴巴咋那麼紅?”溫知喬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忍不住說。

朱譯一聽,饒有興趣地抬了抬眼皮:“怎麼?女朋友想親親?”

溫知喬的臉霎時間就紅了。

“要不要試試,軟不軟?嗯?”朱譯的唇覆在她的耳旁,手也爬上了溫知喬的後腦勺。

溫知喬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後抿唇不語。

“我們還沒成年。”溫知喬忍不住為朱譯的流.氓行為打岔道。

朱譯聽後笑了笑,“唉怎麼辦,想占一點女朋友的便宜呢,不然就渾身燥熱。”

溫知喬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脖子到臉紅成了大番茄。

“你!下流。”

朱譯哈哈一笑,“是的呢,不然怎麼取悅女朋友啊?”

“滾。”

溫知喬白晶晶的皮膚上染了紅,像是朝霞裡的一點魚肚白,她慵懶地綁了一個低馬尾,眼睫毛自然又協調地彎著,薄唇緊抿,像隻不敢逾越規矩的小白兔。

朱譯更想親她了。

他鬆開溫知喬的手,眼不自覺地朝她的唇上瞟了幾眼。

朱譯:“……”

也許是眼神太過於明目張膽,溫知喬注意到他的視線,隨後看見他充滿欲.望的雙眼,和那張玩世不恭的臉有些著急,怕他動真格的。

朱譯似乎讀出了她的焦慮,歪頭笑:“放心,等你成年了再親你。”

溫知喬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太陽移到山後,漫出幾絲朝紅,天上的火燒雲像自由的大魚,活潑地玩著你追我趕的遊戲,溫知喬站在與朱譯分彆的路口,看著他蒙上一層陰影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一幕太熟悉太熟悉了。

熟悉到,她有些想衝過去擁抱他的衝動。

*

日積月累的時間最終攢到終點,溫知喬迎來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高考。

前不久她與季懷驚剛過完生日,季懷驚就搬回了自己家。

季懷驚前不久剛寫了一封情書,說是送給蔣陽的,溫知喬有些無奈,因為她剛從朱譯嘴裡得知蔣陽和樊淇談戀愛的事情。

但她怕影響季懷驚高考的心情,所以打算等她高考完之後再將這件事告訴她,讓她心裡有個底。

……

高考當天,溫知喬拿出準考證,自信滿滿地進入了考場,季懷驚有些緊張,又有些失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溫知喬感覺她的心情像是失戀了一樣。

“你怎麼啦?”溫知喬問。

說罷,季懷驚隻是倉促地抬眼看了一下她,然後搖頭。

整個考試都如約般的順利,溫知喬填完最後一題的答題卡,舒了一口氣,鈴聲響起,她望向窗外,卻隻能看到一片空白的雲天,她皺了皺眉,答題卡就被收走了。

溫知喬一考完試就衝去朱譯家,兩個人估了估分,應該就差了一兩分,但是都能過錄取分數線。

朱譯跟她一樣,都是填的上海外國語學校。

沒過幾天,高考分數就公布了。

溫知喬,以七百二十九分的成績順利被上海外國語學校錄取,朱譯,以七百三十八分的成績順利被上海外國語學校錄取。

他們考上了一個大學。

拍完了畢業集體照。

青春沒有結束,高中至此停篇。

而季懷驚也很順利,她以七百三十五的分數被北大錄取了。

拿到錄取通知書當天,溫知喬敲開季懷驚的家門,打算陪陪她。

剛一進門,季懷驚就吐出一個微笑,露出兩排牙齒,說:“你是想告訴我蔣陽的事情吧?”

溫知喬一驚:“你怎麼知道?”

季懷驚舔了舔上牙:“其實我高考前一天就知道了,蔣陽和我是好朋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很容易啦。”

溫知喬觀察著她的臉色,有些不妥:“你還好嗎?”

季懷驚淺淺笑,還吐出了微弱的氣息:“還好,就是……”

她的聲音帶有一絲哭腔:“就是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溫知喬輕輕撫著她的後背,有些錯愕:“所以你那天早就知道了,怪不得臉色那麼差。”

可就算她知道了,還是勇敢地朝著自己的夢想前進。

溫知喬有些不敢相信當時候季懷驚的心情。

季懷驚:“是啊我覺得,我還是不要表白了。”

溫知喬有些失神:“季懷驚,不管怎樣,都不要想不開。”

季懷驚彎唇,眼睫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似乎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眼神裡還夾雜著對死的恐懼:“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會為了他不要命了?”

溫知喬看著她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等她們聊完成績和未來的夢想時,天已經黑了。

季懷驚起身去倒水,在拿著茶壺裝水時,她突然開啟了一個新話題:“對了,其實。”

溫知喬看她:“什麼?”

“其實有一次你在國外的時候,我在學校的天台準備自殺,是朱譯救了我。”

溫知喬舔唇,像是預感到她下一句要說什麼,剛想阻止,季懷驚的話就稀稀落落地說了出來:“然後他讓我帶一句話給你,但是當時給忙忘了。”

“他說他想和你考一所大學,然後還說,他做了一件好事,很想你,很喜歡你。”

那時候他們僅僅初三。

溫知喬勾唇:“謝謝他啦,是他救了我最好,最重要的朋友,所以作為謝禮,我將自己報答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