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要不要給我夫君做妾(1 / 2)

屋內未點燭,眼前一片黑暗,感覺自己羊入虎口的戰虛明,頭一次有點心慌,表麵佯裝鎮定打住愈來愈近的襲音:“有話好好說。”

“行啊,不知夫君的衣服是想自己脫,還是我動手?”襲音把對江綿綿的敵意暫時拋之腦後,她其實一直記掛戰虛明的傷到底多嚴重,隻不過當時被氣糊塗罷了。

然,礙於她平日對戰虛明如饑似渴,上下其手的豪放作風,眼前又搭上了虎狼之詞,正常膽大妄為的發揮反讓戰虛明誤會。

悄然無聲的,後退幾步做防範狀:“我以為與音姐姐之間已說的足夠明白,為何還要執著於脫衣行那夫妻之實。至於今日江穀主救我的無心之舉,想必不用多言,你也明白其中道理。總不能但凡有女子跟我扯上瓜葛,都要被你送上黃泉路吧!時至今日,能一再造成這種誤會,隻怪我多次暗示的太過隱晦。音姐姐,不如你我關係,往後一切隨緣,暫且互相放過吧!”

“夫君是見到江綿綿後,終於下定決心始亂終棄,移情彆戀了?”

襲音此言一出。

戰虛明覺得,方才那句互相放過用的還是太仁慈了。

始亂終棄!

又是這個詞。

無限反複,無限循環的追問,質疑,仿佛一個能禁錮住戰虛明情緒,施洗戰虛明意念的牢籠。

在兩人關係上,襲音從來不在乎他的想法,隻在乎他能不能給她一個操之過急的答案。

難為他廢了如此一番口舌,這個女人,簡直無法溝通!

萬般無奈之下,他頭快要炸的生出了厭倦。

沉默!

兩人迎來長久的沉默!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砰!

答應靜下心與襲音好好說的戰虛明,認為說什麼都是徒勞的甩門而出。

啪嗒!

不知是什麼聲音,接連幾下,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

關心是錯!

親昵是錯!

吃醋也是錯!

遇到一個軟硬不吃的夫君,她該如何做,才能讓他回心轉意?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整夜未歸。

是戰虛明!

整夜未睡

是襲音!

她就那麼頹然的坐在床邊,聽著風聲,聽著門外的細微動靜。

直到天光放亮。

終於按捺不住的去敲溫玉的門,見他睡眼朦朧茫然的樣子,就知戰虛明未來此處。

“音姑娘,一大早這是做什麼呢?”

襲音不知胡思亂想到了什麼,轉身就跑。

溫玉一下就從她心神不定的目光中看出什麼,生怕鑄成什麼大錯的,趕忙邊穿衣服,邊跟在襲音身後跑。

兩人前後來到江綿綿的屋外,不過,門是從外鎖著的。

沒等襲音想著從哪兒找起。

“你們就是昨日從穀外來的人吧!”有個早起剛從地裡回來的老伯,看見兩人問。

要知道,穀中除了征收糧食賦稅的官兵,甚少有外人闖入。理所當然,襲音他們自然成了穀中最大的話題。

溫玉應聲,神態還算自然的問:“不知這江穀主去了何處?”

不提還好,一提,老伯流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勸你們還是彆找了。她啊,正與意中人喝酒了一整夜的酒,聊天聊累了,一塊兒睡在我田裡的稻草垛上啦。這不,我活都沒敢乾,打算先回家再眯會兒!”

穀中人暫時不知襲音與戰虛明的關係,因為昨日安排兩人同一件屋子時,已是後半夜。

若想穀中人皆知兩人關係,估計要等到屋主人醒來才能傳開罷!

不過,老伯的話,實在太過駭人,溫玉眼見著襲音煞氣漫身,滿眼不敢置信的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溫玉趕忙問了老伯家田地的詳細位置,氣喘籲籲的去追襲音。

比屋頂要高,存了薄雪,足以容納孩子肆意玩耍的寬闊稻草垛中,不懼寒冷的相依偎著兩個人。

雖然凍得耳鼻通紅,但卻睡的心滿意足。

襲音從來不知道,戰虛明懷裡摟著個姑娘竟睡得如此踏實。

記得他昏迷的那七日,自己想儘一切辦法,趁其不備鑽進他懷中,可用不了片刻,他就能感覺到不適的掙脫開來。

合著,自己就不是那個想被他擁入懷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