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左抱右攬的齊人之福……(1 / 2)

“戰兄,三思!”

“夫君,不要!”

許澄意繃直了身子。

溫玉、虞秋池嚇的前來製止。

戰虛明抬手,鎮定對他們做了打住的手勢,原本深千尺的寒眸灼灼燃向嫌憎非淺的襲音。

就是這種把人逼到沒有退路的拿捏。

讓襲音對戰虛明的反感直直上升到一發不可收拾。

她沒帶一絲猶豫的接過匕首,連停頓都不存在的割向戰虛明脖頸。

刹那,礙眼的紅,帶著溫熱,發/泄/般/噴/在襲音臉上。

“音姑娘!”

“襲音!”

以為戰虛明儘在掌握中的許澄意蒙住。

溫玉奪下襲音的匕首,與虞秋池手忙腳亂將打算玩兒命的兩人拉開。

戰虛明不以為意擦了下沁出的血,而後薄唇流露出清冷的笑,這種不屑讓襲音甚為刺眼。

“是打算手下留……情嗎?”

刻意加重的情字,帶著撩雲撥雨,惑亂人心的嘲諷。

“你……!”

不知為何,明明失去記憶,對眼前的人沒什麼要印象,偏偏他簡簡單單的挑釁,能精準將她的憤怒直接激到頂點。

“去死!”

礙眼的人,不配活著!

輕易掙脫開不會武功的溫玉後,身形如電,動作迅猛的就衝戰虛明擺過一拳。

“夫君,小心!”虞秋池情急想幫戰虛明去擋!

要知道,戰虛明武功登峰造極,哪需他人幫忙。

敏捷將虞秋池向身後一護,原地未動,抬手輕飄飄的接下了襲音第一拳,第二拳,第三……。

夫妻情深的一幕,看的襲音氣血翻湧,見拳法被戰虛明拆了個七零八落。

改成施展左臂,以手做刀,淩厲帶風,向戰虛明的太陽穴狠狠劈去。

戰虛明歎了口氣,看準時機稍稍側頭,不慌不忙直接抓住了襲音手腕。

力度之大,猶如鐵鉗。

掙脫不過的襲音,改用右手偷襲,而這一下並非取命。

戰虛明看出後沒有拆招,在耳邊的破空之音來臨時,悵然若失的閉上了眼睛。

啪!

清脆無比的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戰虛明臉上。

在場的所有人被震住!

自然也包括不知他為何要這樣做的襲音。

誰都沒想到,從來都心高氣傲的人能主動去受耳光。

襲音方才喪失理智的滔天巨浪怒氣,刹那,因這一耳光儘數發泄後,詭異的平靜下去。

細膩的皮膚,堅硬的臉骨,襲音右手生疼中,還有沒來及散去的餘溫與觸感。

痛快、得意,遲遲未到來。

窒息般的難受卻開始慢慢襲向四肢百骸。

仿佛,那耳光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餘溫殘留。

定是餘溫作祟。

找補!

襲音表示更加不解恨的掙脫戰虛明的手。

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出,自己被曾經的情所困,顯現的短暫怯懦。

“今日且繞你一命,再打下去,外麵人會誤解我是個爭風吃醋的悍婦,於名聲有礙。”

戰虛明睜開眼,新憂再添新愁,沒有理會臉上的傷,逼近她:“音娘子捫心自問,到底是在乎名聲狼藉,還是根本下不去手?”

要知道,平時襲音為調戲他,利用各種時機跟他在一起,哪怕同床共枕,都沒有在乎過彆人的目光與議論,如今要為了一個爭風吃醋,找了個蹩腳借口,說是在乎名聲。

襲音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她習慣性揚起桀驁的目光迎接挑釁:“為愛名聲狼藉,為恨名聲狼藉,不知公子配我哪一個狼藉呢?”

如今不愛,連恨都沒有。

一覺醒來,再見麵就是陌生人。

她在他的心中跑過一圈,踏過一遍之後,待反應過來要尋著痕跡追來時,扭頭又跑到彆人心裡去了。

怎就那麼……,那麼輕易做到忘掉他,拋棄過去呢?

“想不到三年了,音娘子仍是那個在情上隨便,任性放縱之人!”

隨便?

放縱?

襲音當真沒看錯人,他活著實在太多餘。

一字一句,如最尖最細的針,熟練的根根紮在她心上。

怒不可歇,新一輪的席卷。

“你我一未成親,二未相互許諾,憑什麼你可以娶彆人,我不能扭頭令換所愛?放浪形骸的到底是誰?”

戰虛明眼神閃了閃:“所以,你是吃醋了?”

話鋒陡然一轉,轉的襲音猝不及防。

“你說什麼?”

“音娘子今夜之怒的源頭,難道不是因我另娶他人,與你平妻之事而吃醋嗎?”

又繞回來了!

她與他鬥的是嘴,是武功。

而他與她一直鬥的都是心。

想不到,看起來感情閱曆簡單的戰虛明,不僅能隨意拿捏她,還能隨意掌控她的思緒。

“你知道自己有自作多情的毛病嗎?”

“我倒是知道音娘子有亂認夫君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