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真將舞姬收房?(2 / 2)

木扇本沒有什麼特彆,隻是空白的扇頁上,是兩人沐浴之夜當晚,戰虛明初經男女之事,緊張又欣然睡不著時急筆寫下的婚書。

打算尋機會給襲音個交代,畢竟兩人經曆了太多,也沒什麼可耽誤的了。若往後兩人之間,還有需要從中調和的事情,成親之後,再循序漸進也不遲。

戰虛明向來看事長遠,也從不輕易下決定。與襲音糾葛,他已徹底看透,橫豎左右相信自己餘生,恐怕再也無法竭儘全身力氣去伺候另外一個女子。

索性不如早早訂下,防止往後生變。

變,自然防的不是戰虛明。

倘若將來兩人恢複記憶,至少戰虛明能保證自己心意不改,襲音就充滿變數了。

也不知道襲音看沒看見婚書,看見了又是何模樣,惴惴不安中可惜,自己看不到。

嗅著身上仿佛她還殘留在布上的香,提筆修書一封,姑且試探口風。

內容很簡單也很易懂:吾已平安脫困。在隱靈村,卿要保重身體,不可熬更守夜,不可勤苦忘食,若有進退兩難之事,可儘早歸,吾去處理。

謹慎的,尋了個親手喂養長大的飛奴,在大雪之中,揚起。

苪國的飛奴,都是自幼習慣了冷酷嚴寒,所以,如此惡劣的天氣,並不妨礙它們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有關許澄意的事,戰虛明信中沒提,分她的心並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也相信自己能解決。

第二日,戰虛明赴宴。

燈燭輝煌的宮殿內,舞姬雀雀翩然,雅致的桌椅上,擺放著宮外百姓這輩子都可能想象不到的山珍海味,除了站起身迎他的溫玉,其他穩如泰山零散坐著極為神情各異的官員,看得出,是溫玉故意讓使絆子的人湊一塊兒來了。

戰虛明表示謝意的衝溫玉一頜首。

溫玉一如既往,笑的善解人意。

而城主之位上,除了溫酎,還多了位怨氣比初見時還要重的人,林清夜。

一場簡單的壓驚宴,實則是一場勾心鬥角的裹脅宴。

各個帶著比刀劍更要厲害的唇齒,打算在看似粉飾太平中,撕開一道小小的口子,然後用決戰的力道,竭儘全力,狠狠刺向對方。

期間,溫酎似是有了酒意,不知為何,拽著林清夜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兩人衣領亂了。

都是男人,何嘗不明白,紛紛低頭裝瞎。

日日夜夜的屈辱折磨,林清夜目光鎖死在,滅了自己兄弟,廢了自己武功,讓自己落到男寵這番田地,卑鄙無恥的戰虛明身上。禁不住,又想起讚揚戰虛明此舉名為襲音的女子,一對狗男女,憑什麼讓你們終成眷屬。

陰嗖嗖的嗓音在歌舞中格外有穿透力:“戰公子,溫城主特意為你辦的壓驚宴,可還滿意?”

知道他不是什麼善茬的戰虛明謹慎回答:“自是稱心。”

林清夜意味不明的勾著唇暗示:“你可知,用美酒美食壓驚我們溫城主可拿不出手。”說到這兒,指著七個勾魂攝魄的舞姬:“她們才是壓驚的主角。”

送七個舞姬給戰虛明壓驚。

此言一出,官員們神色各異。

溫酎深晦的目光頓了下,在明白林清夜目的,當眾也不好駁了新寵麵子情況下,更何況,他方才還是那麼帶勁兒。

剛撒了一把歡的城主,選擇饒有興致的抿了口酒,幾個女人而已,出出氣也無妨,畢竟戰虛明也不虧。

溫玉似是沒料到事態能千變萬化,許澄意的事懸而未決,剛脫困的戰虛明又遇上棘手的事。

原以為,戰虛明會直接決絕,又或者拿情有獨鐘、襲音做擋箭牌。

戰虛明卻難得一次裝了糊塗:“舞姿的確甚美。”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林清夜:“……。”當著權臣的麵,他也有點不顧身份了,把話說的更直白道:“溫城主有意將舞姬賜予戰公子,安撫身心。今夜,就請戰公子領回家吧!”

戰虛明極其擅長應對被威脅的場麵,不疾不徐道:“那戰某就謝謝溫城主的好意了。”

本以為是場腥風血雨的開頭,誰知,硬是讓戰虛明撲成了浪花。

早就知道戰虛明與襲音深情厚誼的溫酎,本搖晃的酒杯,一頓,詫異又好笑的看向他。

官員的話憋了回去,麵麵相覷。

溫玉坐在戰虛明對麵,目光一滯。

一肚子貶損的話沒有得到充分利用,林清夜忍不住憋火輕嗤:“男人,都一個熊樣。”

戰虛明隻是回之平淡無波的笑,笑的但凡領會之意的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宴會之中,都是有備而來,唇槍舌劍在所難免,許澄意之事,不等溫酎動嘴,幾個官員如市井潑婦般,接連叩首,死活不鬆口。

領教了何為無賴,戰虛明算是知道,慈悲性子的溫玉能有如此變態的哥哥,當初用淩虐襲音近乎極端的手段引他出來,到底是受了怎樣的影響。

再聊下去,除了希望渺茫,還會加重,戒心。

於是乎,餘下的時間,戰虛明便看似觀大局的雲淡風輕的帶過。

一場壓驚宴,吃的心疲力竭,戰虛明帶著七個舞姬,幾十個伺候舞姬的仆從,聲勢浩大,看起來架勢比一城之主更足的往回走時,溫玉追了上來。

“戰兄,你還真將這些舞姬收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