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襲音,你先站到我身邊來。……(1 / 2)

遠郊的偏僻私宅內。

曾經各守一方領土身經百戰的十名大將,如今逃避追殺,忍辱負重、隱姓埋名、凋零過半,僅剩五人。

加上鎮國將軍齊衝,六人滿臉肅殺凝重之氣,懷著終於守的雲開見月明,血仇必報的心,敬意滿滿等戰虛明下最後的旨意。

齊衝見戰虛明自前日徹底恢複記憶起,就仿佛遭受了什麼巨大重創,經常十分不對勁的獨自一人發呆,時不時的否決推翻一次又一次攻打苪國的決策,顧慮重重。

自小伴駕的他,何時見勇猛驍悍的戰虛明優柔寡斷過。

不受控的,有個可怕的念頭湧上意識,旁敲側擊低聲試探道:“聖上,可是想從雲陽皇城攻入?”

難能可見的,戰虛明眉頭一鬆。

齊衝當即明了。

他與戰虛明亦君亦友,論起了解,算得上知己。

近些時日,聽戰虛明輕描淡寫與孤月國女皇襲音墜崖後相安無事,被有心之人利用,共同攜手助苪國興商致富,處了三年驚天事跡後,他就了然於懷。

孤男寡女失憶後,兩位何等高傲的九五之尊,最容易生出的惺惺相惜,道合誌同。

看來自家聖上,對孤月國的女皇已生出了能遭整個龍淵國反對的心思。

枯樹生花,鐵石心肝終於有了點鮮活的人氣。

明銳察覺到這一點的齊衝,不知該替戰虛明高興還是可悲。

冒龍淵之大不韙,與孤月結親,怕是打了苪國後,又要接著麵臨另一場更嚴峻兵不血刃的難題。

“齊將軍,您倒是勸勸聖上啊?”驃騎大將軍快人快語,見聖上又神遊天際,方才直取苪國修仙國君老巢太華城,借此威脅太子,把孤月國女皇扔在雲陽城自取滅亡的主意,已引起聖上很大的怒意。眼下不敢再急於冒進,隻得小聲催促與聖上關係甚密的齊衝,趕緊下軍令,整裝待發,滅掉苪國,他們急的刻不容緩。

齊衝覺的任戰虛明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

故此進獻了一個冒險的計策:“聖上,既然苪國一箭雙雕,同時欺辱了龍淵與孤月兩國。我們何不與孤月女皇襲音聯手複仇,加大勝算呢?”

龍淵與孤月兩國,當下還是苪國的附屬國,短短三年,縱使曾經的將士還能集結,但也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折損。

從人數上來算,兩國分開獨攻,隻能冒險智取,若是聯手,的確是個不錯的決策。

驃騎大將軍及其他四個將軍聽聞要與宿敵孤月國聯手,臉色一個個簡直比吃屎還難堪,不計後果的怒吼:“齊將軍瘋了不成,一國辱我國不算,危如累卵上再加個孤月,女瘋子?”

齊衝見戰虛明默著不反對,自知揣對了聖意,得意簡高著腔調,大膽駁回一眾將軍的滔天怒意:“孤月女皇眼下沒有恢複記憶,並不明其中真相原委。若被苪國詭計多端的太子加以利用,與苪國聯手共抗我們龍淵,滋時強強聯手,你們誰敢保證,我們一擊必勝?”

戰虛明離開苪國,一舉一動皆在苪國太子的注目中,開戰迫在眉睫。

就現有將士人數來看,他們隻能選擇孤注一擲,背水一戰,否則,龍淵亡。

五個將軍啞然無言,通麵色看出,個個不服。

“行了。”

六人齊刷刷抖擻精神,望向戰虛明。

“就按齊衝說的辦,入雲陽城,見孤月女皇襲音。”

“聖上。”

驃騎大將軍似是想讓戰虛明三思,可抓耳撓腮,除此之外又想不到更合適的布局。

雲陽宮城內。

龍淵國皇帝禦駕親征,帶兵,攻進來了

屋內所有人除了襲音,麵色均是一緊。

“龍淵國皇帝不是依附了苪國,禦駕親征,是打算反叛?”襲音發問。

見所有人不語。

襲音猜想:“戰虛明恢複記憶回了龍淵,解釋原委,所以帶兵跟隨皇帝,一起殺回來了?”

“音姑娘。”溫玉似是見瞞不下去了。

有些站立難安的襲音仿佛聽不見溫玉要打算說什麼,唸唸的繼續推論:“按理,反叛應攻打主城太華,為何先來了雲陽?”說到此處,唇聲不受控的顫抖:“他真的是特意來殺我的?還帶著皇帝一起殺我解恨?”

兩人曾經到底是積攢多大仇怨,殺她,竟比反叛更重要。

深陷情情//愛愛的人,一旦做出難以置信的揣度,臆想就開始行如流水,不可收拾起來。

三年相處被一個恢複記憶輕鬆磨滅,五個月的冷淡,許澄意、溫玉、虞秋池、江綿綿四人所言即便她不想相信,可戰虛明殺進來的消息,不得不麵對現實。

在緊促的氣氛中,襲音安慰自己,抱有一絲僥幸,一絲願景道:“說不定,他是來接我走的。”

“姐!戰虛明就是龍淵的一國之君!”

許澄意氣急打破襲音妄想,不甘屈服的攥起拳頭。

“你說什麼?”襲音耳畔仿若一道驚雷炸響,血液凝固,驟不及防的差點讓五識儘毀。眼眶裡的震驚與憤怒瞬間達到至高至頂。

心臟刹那被無形的針,無聲的現實,紮的千瘡百孔。

掃過僅有自己綻露的驚駭表情:“你們,全都知道?”一頓:“你們何時知道的?”為什麼獨獨她自己蒙在鼓裡?

“姐,沒時間解釋了。他連你都要殺,我、溫玉,怕是也活不長了。”絕望的話說到這裡,許澄意精神力有些再也撐不住的嘔出一口鮮血,歪倒在地。

“澄意!”

襲音與溫玉同時心痛的去扶。

意外的,虞秋池跟江綿綿似乎也格外擔心,雖坐在原地沒動,但眼神均劃過一絲在意。

可惜,這頃刻之間的變化,無人注意。

許澄意又加大量,接連吃了三顆儘量保持清醒的藥丸,衝溫玉跟襲音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後,上氣不接下氣道:“姐,你逃吧。”算著,跟溫玉還有那百餘頭狼,應該能拖延些時辰。

遇事逃?

從不是襲音的作風。

徒然她不懼天塌地陷,倒是開始心怯要麵對戰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