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悵憐惜,探手抬手去撥弄調皮跑到她唇邊的發。
同時並舉
戰虛明一身生人勿近比夜還深的黑袍,走進富麗堂皇,處處彌漫香氣的地方。
處處透著皇根腳下寸土寸金的財大氣粗,放眼整個大廳估計能容納好幾百人。
齊衝示意戰虛明:“公子,音姑娘會不會就在上麵包間。”
戰虛明抬頭望去,滄水閣一共五層,每層的包間門外有不同顏色品級的寶石閃爍,黃金玉石雕花的扶手欄杆成色也都有區彆,隻怕是樓層越高,花的金銀越多,處處透著花娘與小倌的品相不凡。
一個搖著大尾巴扇,笑的比牡丹花褶子還多的嬤嬤迎上來:“公子是想要些什麼服務呢,咱們滄水閣皆能滿足。”
齊衝也不繞彎子,直接丟給嬤嬤鼓鼓一包金豆:“我們主仆是來捉奸的。”
戰虛明一言難儘的瞥了齊衝眼,沒反駁。
嬤嬤司空見慣女子捉夫,卻從未見過男人來捉奸,更何況如此絕世風華的男子,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想不開,這樣的夫君都不好好珍惜。
心生好奇,算是配合的問:“咱們滄水閣的女客也有,但都身份顯貴,不知公子問的是哪一位,樣貌、個頭?”
齊衝剛要形容。
戰虛明更扼要:“直接帶我們去滄水閣最好的上間。”
嬤嬤臉色白了,重新將氣度不凡的人打量幾番,在準備退縮的時候被齊衝一眼瞧出,直接乾脆利落的把劍架到了脖子上,兩人才算是順利的找了上來。
嘭!
屋內美妙的氣氛被破壞。
五個衣著少到堪憂的小倌接連被嚇了一跳,見來者不善,紛紛退了出去,還體貼的將門關好。
令人望而生畏不敢心生邪念的人,華星秋月,一入內,滿殿清華。隻是一股徹骨寒意,散至四麵八方,湧入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體內,透過毛孔,寸寸入侵。
包括鐘北堯,還有襲音。
銷魂蝕骨的眼皮慢慢抬起,隔著紗幔,透過昏暗燭光,看清了來者何人。
動也沒動:“想不到炎光國主也有興致來逛煙花之地,是二十多個嬪妃早就玩兒膩了,特來尋些刺激?”
不請自入的戰虛明緊了緊手指:“勞煩鐘軍師出去,朕與天錦帝有話要說。”
“你我無話可說。”襲音起身抓住正待收回手的鐘北堯。
“鐘軍師!”戰虛明加重語氣。
“北堯是孤未來的皇後,炎光國主無權指令他!”
“襲音!”
“戰虛明!”
一個比一個鏗鏘有力,怒發衝冠。
殺氣濃烈的對峙須臾。
襲音就不信,她能三番五次被個比自小那麼多的弟弟給拿捏了。
“好。”戰虛明見襲音堅定無邊。
“朕,明白了。”不是我而是朕。
臨離開前,用恨不得撕爛鐘北堯的眸光在他身上一定,憤然摔門。
不知人離開了多久。
鐘北堯瞧著仍舊在緩神的襲音,冷寂中輕聲試探:“為夫那兄弟,是生氣了?”
苪國三年,襲音甚少見他真正的發火,記得上一次還是在苪國戳穿許澄意的騙局。今日能情緒失態,怕是真惱。
深深的負罪感,讓她方才在他轉身瞬息差點就起了身,多虧久在高位之上的定力,硬是忍了下去。
他都大庭廣眾的讓皇後侍寢,同為九五之尊的她為何就不能放縱。
見襲音不發話:“要回宮嗎?”
回宮聽戰虛明如何召皇後侍寢嗎?
“孤要在這兒過夜。”
過夜?
鐘北堯沒想到生平第一次逛花樓的襲音就能如此適應,體貼問:“需不需要給音兒找個小倌相陪?”
襲音盯著鐘北堯,慢慢放開方才相握的手,眼底探究:“孤今日才發現,皇後寬宏大度,最喜歡與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妻。”
難得反被調戲的鐘北堯愣了下,附而聲色委屈自嘲:“音兒當真心悅為夫嗎?”
襲音逐漸把目光移向彆處,知道他又要開始演。
耳邊的衣帶開始窸窸窣窣,外袍脫下:“為夫倒是甘之如飴獻身,音兒當真願意嗎?”
此時已經走到樓下的戰虛明,被齊衝好不容易勸住。
“公子就這麼走了,不為您私事著想,也要想想時日無多的大事。”
戰虛明氣的滿臉通紅。
大局著想,修煉多年的心態好不容易將殺氣騰騰的念頭一收,深吸口氣候,扭頭又反了回去。
嘭!
屋內美妙的氣氛第二次被破壞。
迎麵就看見鐘北堯已經褪去大半,顯示好身材的一幕。
而襲音的位置未變,那迷離的目光,正在放肆欣賞。
戰虛明覺的若是自己晚來一步,屋裡是不是就要發生點什麼。
不堪入目,簡直不堪入目。
屋內的人似乎都非常意外戰虛明怎麼又折了回來。
都是男人,鐘北堯也不避諱,對戰虛明使了個膚淺的眼色,盛邀:“炎光帝改變主意了?要不要一起?”
“變態!”戰虛明擠出兩個字。
鐘北堯難得見到風度喪失的戰虛明,挑釁的興趣更大了:“不知炎光國主說的是末將,還是我們孤月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