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他到底哪裡比我好?(1 / 2)

“無需對號入座,朕罵的就是你們君臣二人。”

戰虛明英挺的長眉皺了皺,眼底對鐘北堯的鄙夷已經完全不用修飾。

鐘北堯相當意外戰虛明的直白,退到襲音榻邊坐下,礙眼的曖昧拉結盟:“音兒啊,怎麼辦,炎光國主罵咱倆變態!”

襲音微微歪頭,看起來沒什麼反應的笑問戰虛明:“孤就算是把男女之事惡心到天上去,敢問,與炎光帝又有屁關係!”

幸而戰虛明對襲音的了解不是一天半天,但自己清晨的一番所作所為,又沒什麼立場多說她什麼,鳳眸深深一閉後重新睜開,微妙的情緒炸開。

問這個世間,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喜歡的女人去招蜂引蝶。

“天錦帝,你選擇的路最好正確。”

“孤自認為與炎光帝兩不相乾就是最正確的路。”

又要趕他走!

避之如蛇蠍,雖說襲音現在對他的排斥,不似第二次失憶般那樣厭惡,然則相比之下,此時的有意隔閡,有意拉遠距離,本就過於敏感的戰虛明眼神冷如玄冰,危險的像是要準備殺人。

他怎麼都想不通,該解釋的的都解釋過了,到底是哪裡被忽略,讓她現在對他諱莫如深,處處提防?

一番擠出的話喪失溫度:“朕不會走,朕說過,要親眼看天錦帝大婚。”

輕嗤!

襲音似是覺的異常有趣的咯咯笑了起來:“炎光帝是還指望孤能回心轉意嗎?”她散漫的站了起來,腰肢亂顫,赤著潔白如玉小腳晃到戰虛明跟前,雖然仰起頭,卻不輸君臨天下的氣勢:“孤今日重申最後一次,若想政事結盟,念及龍淵救國的之恩,孤月可與龍淵並肩攻打苪國,萬事皆可相商。所以,請炎光帝無需再利用所謂曾經的情,來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孤。”

利用!

她難道不知道他走過來用了花了畢生的力氣,難道不知道他頂著多大的壓力,多少怨聲載道嗎?

對,沒有心肺,四處濫情的人,又怎會知道。

戰虛明長嗬:“天錦帝既提起情,朕且問一句,你立鐘軍師為後,與利益無關,僅是當真喜歡?”

沒有半秒鐘的猶豫。

“自然,與利益無關,當真喜歡。”字字句句說的頑如磐石。

“難道不是因為他為你廢了的那雙手?”

“若是為了一雙手,孤月上萬傷殘將士,豈不要嫁個遍?”

“那你喜歡他什麼?”

戰虛明想不到有生之年,堂堂一國之君,竟要與差不多跟廢人沒什麼兩樣的臣子去對比。

“孤喜歡北堯的可多了去了,最重要的,是他比高高在上,品行高潔的炎光帝……。”說到這兒乍然一停,囂張的踮腳湊到戰虛明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刻意頓又頓:“玩兒——的——開!”

四目重新凝視,勢同水火的對峙愈加緊張。

“襲音,朕不想與你爭吵!”

“為了讓炎光帝眼不見為淨,請儘快回龍淵。”

一來一去,兩個人最後幾乎是凝聚了八成的功力在吼,立場堅定的要命。

自苪國回來後,兩人就從未好好談過心,說過話,或許是帝王原本的尊傲,誰也不願意把臉麵放進塵埃。

氣血翻湧,呼吸越來越急促的戰虛明,肉眼可看的就要繃不住。

鐘北堯十分不知趣的在凶猛的火上,過來添了一碗油:“末將倒是有個提議,炎光國主若實在喜愛音兒喜愛的緊,不如就留在孤月做個副後,與末將在後宮做個伴,一起輔佐音兒怎麼樣?”

窗外雷聲轟隆,閃電接連不斷劃過沉悶的天空,轉瞬把陰森壓抑的氣息逼到極致。

用今日你恐有血光之災的語氣問候鐘北堯:“不知鐘軍師的手恢複怎樣?”

鐘北堯是個老狐狸,明晃晃的轉了轉手腕:“炎光國主問的是功法,還是皮肉?”

“聽聞,你很能打。”

“不錯,音兒的功法大半正是末將教授,算是半個師父。”

真是三句不離他對襲音一生頗大的影響。

可戰虛明偏偏就聽不得兩人曾經的朝朝暮暮,同甘共苦,先來後來這等作死的話。

噌!

閃瞎眼的劍從齊衝腰間抽出,直指鐘北堯:“那就讓朕開開眼。”

不等喘息分毫,鐘北堯已經鬼影般閃到了一邊,就在電光石火間,還沒忘無恥顯眼、裝模作樣護了下,壓根兒傷不到的襲音:“音兒,刀劍無眼,小心。”

戰虛明真是夠了鐘北堯,一個男人,到底如何把自己修煉的那麼賤!

挽了漂亮的劍花,刺過去第二劍。

鐘北堯也躲過,隻是這次略有吃力。

“為何不拔劍?”

“炎光國主方才不都說了,末將雙手儘廢,哪還能揮得動劍。”

換過來說,戰虛明更像是小家子氣的惱羞成怒,拈酸吃醋,欺負人了。

驟然覺的惡心,狠狠推了鐘北堯一把。

而這第三完全稱不上招式的舉動,鐘北堯硬生生受了,不僅受了,堂堂七尺男兒,還歪倒在了襲音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