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 夫君不太好搶。(1 / 2)

“徐姑娘這是做什麼,難道付公子看不上你,打算硬來嗎?” 拿蕭少年出來仗義執言。

倒是令襲音意外。

方才徐恭熙被戰虛明拒絕,憤然離開,在場人皆知前因後果。

也有人精猜測徐恭熙無非是想假借這件事,強搶戰虛明。滋時人被她帶走,府門一關,再發生點不知是真是假的巫山雲雨,春風一度,逼迫之下,不娶都不行了。

所以,就在拿蕭少年阻攔下,周圍也有不少正義之人紛紛附和。

縱使被說的臉一陣泛青一陣泛白,非但沒有把徐恭熙給說退,反而加重了她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逆反心,好的東西必須是她的。

早在清晨戰虛明剛入園子時,她就一眼瞧上了。偷偷派人去旁敲側擊出去打聽過了。

這位付公子是商賈出身,雖然家產與葉家不相上下。但商,終究屬賤,連個普通農戶都不如,在求如城沒什麼實權。

等人弄到手了,怎麼說怎麼做,還不都由著她胡來。

風流韻事過幾天也就隨之散去了,滋時那些姑娘們也隻有羨慕流口水的份兒,說不定還能傳為一樁美談佳話。

想到這裡,徐恭熙拿團扇用勁兒戳比自己高半頭的拿蕭少年:“一個兵部武司庫主事家的死斷袖,也想攔本姑娘?哦,對了,聽聞龍淵國與孤月國今年聯袂科考,你也報名了。怎麼,容公子是想考進炎光帝後宮,還是天錦帝後宮啊?本姑娘可聽聞這兩位帝王個個都如狼似虎。你這小身板能伺候得了哪一個呀?”

如狼的襲音:“……”

如虎的戰虛明:“……”

拿蕭少年直接驚了,憤然指著膽大包天,口不擇言的徐恭熙:“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怎能把話說的如此恬不知恥。如今改天換地的苪國功勞全在於炎光帝與天錦帝明智之策,徐姑娘如此侮辱二主,欺君罔上,可知何罪?”

徐恭熙恥笑拿蕭少年的虛偽:“宋公子,這炎光帝跟天錦帝都不在此處,你這忠誠勁兒表現給誰看,恭維話說給誰聽呢?”

戰虛明、襲音默默一對視。

少年粗魯用蕭把一直戳自己的蒲扇打落在地,強忍要動手的衝動:“今日你若敢帶走付公子,就是目無王法,宋某自會去衙門告你。”

襲音沒想到這位那蕭的宋姓少年能如此浩然正氣、風骨峭峻。難道就因為喂了一口食,繪了一幅畫,投了一次壺,就打算傾心相許了?

戰虛明這三言兩語就能籠絡人心,讓其為他效命的手段,襲音真是學不來。

瘋搶戰虛明的不隻有女人還有男人,她怎麼就沒遇上如此明目張膽來搶自己的人呢?

突然萌生一股羨慕。

襲音衝側坐的戰虛明玩味挑了個眉。

戰虛明視若無睹,就知道她又再浮想聯翩。

不過……。

他目光微轉,落在襲音那件傷風敗俗的衣裙上。

小臉、指尖凍得通紅,寧肯抱著暖爐,也不趕緊上件披風。

就那麼衫不衫,履不履的大咧咧翹著二郎腿在哪兒看熱鬨,吃東西。

殊不知,不少男子,包括在‘月上梢’乾活的小廝都有事沒事借著端盤子,收拾瓜果皮為借口,專門繞到她身邊眼珠子亂轉的占便宜。

戰虛明憋了好幾憋,趁著所有人聚焦於徐恭熙和拿蕭少年爭執,又拿起塊骰子糕,彈到襲音腿上。

彈到的位置,正好是襲音鏤空的皮膚。

襲音輕掃糕渣的痕跡,麵對含著你是不是想找事的幽深眸光,低頭看似反省過於暴露的舞裙。

然後……。

然後襲音毫不猶豫把腿上的鏤空,直接撕成了窟窿!

嘔吼!

做的很棒!

戰虛明眸色暗了,好看的唇,劃上不寒而栗的弧度,不情不重的一拍椅扶手。

兩人眼前的徐恭熙和拿蕭少年還在據理力爭。

青苒低聲問襲音需不需把徐恭熙轟出去。

襲音擺擺手,權力跟錢雖然是王八蛋。但自己去解決才有意思,更何況這兩個人在搶自己夫君呢,她倒想看看誰能贏到最後。

這一幕在戰虛明的眼裡簡直無聊透頂。反正該陪的陪了,該氣的也氣飽。他要回客棧處理加急折子去了。

結果人剛起身,就被徐恭熙眼疾手快不要形象的一把拽住戰虛明:“你想逃?”

立刻、馬上,戰虛明萬分反感的甩開徐恭熙,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起桌上的絲帕,擦了擦剛剛被徐恭熙碰過的地方。

行雲流水一番動作後,他繼續走。

徐恭熙帶來的人慢慢湧過去,試圖圍住戰虛明。

奇了怪。

明明隻是那樣淡漠的一抬眼皮,仿佛從高處俯視這些螻蟻般的存在,直看的人想卑躬屈膝。

徐恭熙被戰虛明嫌棄了沒臉,像個非要摘星星的任性孩子。繞過凳子,衝上去,再次拉扯戰虛明。

戰虛明這次沒再讓著她,直接拿出隨身的扇,擁扇柄毫無輕重的朝那隻養尊處優的手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