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這美好的夜晚摔……(2 / 2)

長亭宴 江南無書 4667 字 9個月前

韓忱送走江端和宋哲卿等人後,和大理寺的人在仗院來來回回了好幾趟,每個人的臉色都是蒼白凝重,連年過五旬的京兆尹洪旭也匆匆趕來。

聽聞宣和帝大發雷霆,居然有人在天子腳下作亂犯上,太後甚至聽聞此事後險些昏厥,平遠侯回府時都是一路被人攙扶著。

無人知曉,紙醉金迷下的黑夜埋藏著多少危機四伏。

黑燈瞎火的碼頭徐徐走來一位黑衣男子和一名頭戴黑紗鬥笠的年輕女子,寂靜之夜下兩人的腳步聲窸窸窣窣,船夫抬眼瞥了兩人一眼,覺得有些古怪。

“下船後自會有人接你,之後的事你不用擔心,”那黑衣男子低聲道。

那女子微微頷首,“多謝。”

黑衣男子抬手扔給那船夫一袋錢,船夫接下後喜笑顏開,全然不顧之前的疑慮,“得嘞,姑娘坐好,小的定將姑娘安全送到對岸。”

嘩嘩的水流聲響起,那黑衣男子也悄然離去。

夤夜,秦臻剛走出金吾衛仗院的大門,便迎麵碰上了蕭揚。

“靖平,你怎麼來了?”

蕭揚莞爾,道:“自然是皇上讓我來查看一二,宮裡好好的宴會不歡而散,誰的心裡都不舒坦。”

秦臻沉默了,他也沒料到會有人直接向衛燃下手,且不說衛燃背後這層龐大的血緣關係,於大順講,他也是將帥之才。

“你小子注意點,彆拿這副樣子在平遠侯前晃悠”,秦臻頭疼道。

“知道了。”

蕭揚能有什麼心思是秦臻不知道的,打小兩人就在闐安城混得風生水起,由於經常在國子監裡鬨得雞飛狗跳,昔年不知被祭酒和助教轟出去多少回,儘管這些年南衙與北衙的裂隙越來越大,但並不影響二人的交情。

蕭揚道:“聽說是中毒死的,查出來了嗎?”

秦臻道:“查出來了,是草烏,可這種毒太普遍,從買毒方麵下手十分渺茫。而我們從浣花樓帶回的酒壺與酒盞中,有一酒壺裡麵裝的是茶,而壺裡無毒,隻有衛將軍喝的那杯茶裡有毒。”

“茶?”蕭揚挑眉,“哦我想起來了,這小子前些天受了傷,看不出來還挺講究。”

“彆扯廢話。”

蕭揚乖乖閉嘴,須臾,他又道:“按你所言,要麼是有人提前在酒盞裡放了毒,要麼就是衛方寒身邊的某個人趁他不注意下的,遞酒盞的是那些姑娘們吧,查了嗎?”

“正在審,不過跑了一個,是個叫靈玉的,現在南衙的人正在全力搜捕。”

“跑了?”,蕭揚微微有些訝異,“能從你們眼皮子底下逃跑不容易啊。”

“所以我們懷疑是背後有人指使與接應”,秦臻心力交瘁。

蕭揚笑著拍了拍秦臻的肩膀,“好好查,查出來了衛方寒一定托夢感謝你。”

秦臻道:“滾。”

“好了,不跟你說了,人現在在哪呢?”

“你說浣花樓的人?”

“廢話,我知道是在詔獄,我說的是衛方寒。”

秦臻狐疑道:“仵作已經查驗過了,你去那乾什麼?”

蕭揚道:“當然是看看他死得有多慘。”

秦臻:“……彆貧嘴。”

蕭揚的笑容淡了下來,道:“有個疑惑。”

秦臻問道:“什麼疑惑?”

“不告訴你。”

秦臻翻了個白眼,“去吧去吧,那邊往左走。”

蕭揚彆過秦臻,一個人緩步走向內院,簷下一隻燈籠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慘白的月映襯著死一般的寂靜。

蕭揚的手剛觸碰到門卻忽然頓住,他發現門已經露出了一條縫隙,按理說,此時應該不會再有人進去。

蕭揚的心沉了下來,他猛的推開門,隨著“嘎吱”一聲,劃破深夜裡萬籟俱寂,房間裡的人聞聲後急忙跳窗逃離。

“誰在那?!”

蕭揚厲喝一聲,迅速追了上去。

隻見那黑衣人正打算跳牆逃離,卻被蕭揚一劍逼退,利刃出鞘,在月光下射出鋒銳的銀光。

兩人出招極快,一刀一劍數次交鋒,幾番回合下來竟難分勝負。

而兵刃相接的聲音也引來了守在外麵的金吾衛,那人見境況不妙,想要甩開蕭揚,蕭揚卻窮追不舍。

眼見不敵,黑衣人藏巧於拙背手一刀,險些劃過蕭揚的脖頸,而蕭揚不慌不忙,因勢利導挽了個劍花,一劍劃破那人的左肩!

黑衣人落了下風,眼見金吾衛湧來,黑衣人心中發急,抓過一個背後襲來的人扔在蕭揚麵前,而蕭揚被這麼一擋,竟生生讓那人逃離了。

“該死”,蕭揚咬牙道。

猝不及防被扔過去的衛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蕭揚一掌推開。

“出什麼事了?”

秦臻聞聲趕來,發現蕭揚的臉色鐵青。

蕭揚低聲罵了一句,旋即道:“有人潛入此地,找人去看看屍體。”

他瞥了一眼剛才那個衛兵,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那人被我傷了左肩,應該逃得不遠,去搜一搜。”

“好,”秦臻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