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 衛方寒的死絕非仇殺如此簡單,誰……(1 / 2)

長亭宴 江南無書 3980 字 9個月前

“砰”的一聲,江端猛的推開房門,腳下一軟跪倒在地,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霎時充斥人的鼻腔。

“主子!”林澈慌忙上前關好門,扶起江端。

“給我打點熱水來,”江端唇色蒼白,“然後把刀藏好。”

“是”,林澈應道。

江端坐床上掀開衣衫,一道狹長的傷口赫然在目,模糊的血肉與衣衫粘連,掀開時,江端的手不住地顫抖,卻始終咬牙不出聲。

林澈替江端上藥時忍不住問道:“是誰傷的主子?”

“蕭靖平。”

林澈皺眉道:“他怎麼也去了?”

江端微微搖頭,“我不知道,幸好他沒認出我來,不然麻煩就大了……刀藏好了嗎?”

林澈道:“藏好了,還是原來的位置。”

江端點點頭,“好,幸好永崇坊離皇城遠,他們一時半會應該查不到這來。”

林澈道:“不過主子,這人已經死了,您還去那作甚?”

江端臉色陰沉,抿緊了唇不作聲。

林澈在江端身邊待了十幾年,見江端默不作聲自然也猜出了些,道:“您下回有什麼事,派我去就行,不必親自前往。”

“不,”江端搖搖頭,“我要親眼看著。”

林澈知道自己拗不過江端,便隻好作罷。

“哦對了,靈玉那姑娘安排好了嗎?”

林澈點點頭,“都安排好了,現在估計已經踏上去往東周的路了。”

“那就好,畢竟咱不能過河拆橋。還有,朝廷對此事一定會嚴查不貸,得辛苦你了。”

“主子說笑了。”

“不過沒想到今日會對上蕭靖平,”江端沉吟道,“這人確實了得,除了我師父以外,還沒見過哪個人的出劍速度如此之快,我許久未用刀,差一點就落在他手裡了。”

林澈沉聲道:“此人公事上心狠無情,主子得小心了。”

“無礙,隻要他不知道,就不會對我有威脅,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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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會上,整個大殿裡氣氛低沉,昨日之事幾乎一夜之間便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有人惶惶不安,有人沉思默想。

隻見宣和帝的臉色愈發難看,“聽聞昨日有人潛入左金吾衛仗院,被靖平傷後逃離了。”

左金吾衛將軍程正修出列叩首,道:“是吾等防守不利,還請皇上責罰。”

宣和帝道:“朕要你們十日之內查出凶手,查不出再論責罰。”

程正修額上滲出密密的細汗,即便知道此事困難重重,也隻能回道:“是,臣領命。”

這時,一直默默無言的蕭揚忽然跨步出列,叩首道:“啟奏皇上,臣以為,此事不可操之過急,臣懷疑幕後之人並非隻是刺殺如此簡單。”

宣和帝皺眉,道:“為何?”

“昨日衛將軍中毒後,凶手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逃離,想必背後有人指使和接應,再者,也甚少有人有膽量刺殺一位重臣,昨夜更是有人公然潛入仗院,雖意圖不明,也還須細查。”

宣和帝沉思片刻,道:“也罷,總之儘早查出緣由和凶手。”

畢竟此事牽扯到平遠候府,宣和帝也繃著一根弦,隨後他又叮嚀了京兆尹和三司使一番才肯罷朝。

而蕭揚一下朝就將秦臻從仗院裡拖了出來,在玉川樓裡某個靠窗的角落裡,被迫和悠哉悠哉的蕭揚飲茶聽書。

“彆那麼著急嘛,”蕭揚轉了轉手中的赭石色的茶盞,“不還有時間嗎?”

“什麼叫還有時間?敢情令沒下在你身上,你不急。”秦臻瞪了蕭揚一眼。

“審得如何了?”

秦臻語氣緩和了些,道:“消息不多,但還算有用,聽那老鴇說那個叫靈玉的姑娘是三個月前才來的浣花樓,是被人賣到闐安來的,原籍不清楚,老鴇看她長得不錯就把她買下了,隻是這姑娘性子烈得很,剛開始死活不願意接客。”

蕭揚道:“那最後為何又接了?”

秦臻道:“不清楚,聽說是突然想開了。”

“想開了?”蕭揚挑了挑眉。

“你也覺得很奇怪是不是?但我又詢問了其他人,口徑幾乎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