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預警:
【原著零(安室透)與正文零(降穀零)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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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江時雨也就惡趣味一下,不可能真的欺負遠道而來的安室透。
放他去洗漱,鬆江時雨在係統喋喋不休中穿好衣服,嫌棄地用兩根指頭捏住溫熱的牛奶杯。
“所以乾嘛要去找零啊?讓他在那邊待兩天不就好了嗎!”
係統:“你還真想一聲不吭裝傻?也不怕降穀零以為自己回不來,直接自閉嗎?”
鬆江時雨歎了口氣,覺得係統傻得可愛:“你不懂。”
降穀零哪可能那麼容易自閉,他就是提槍乾掉組織都比自閉可能性大。
逃藥失敗,鬆江時雨苦著臉將牛奶一口悶。
係統冷不伶仃開口:“還是說,你覺得這個安室透也很好,所以無所謂嗎?”
鬆江時雨:“噗咳咳咳!”
天地良心!他沒有NTR的想法好嗎!
安室透換好衣服出來,看到的便是靠在桌旁捏著個水杯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青年,在昏暗的光線中看著異常蒼白。
“你沒事吧?”他下意識皺起眉頭,往前幾步,卻又克製地停住。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都帶著若有若無的打量。
剛才鬆江時雨轉身的乾脆利落,讓安室透看出了一些端倪。
安室透心想,他不是“降穀零”的事實,鬆江時雨應該已經察覺了。
至於為什麼不說,或許因為這身體還是“降穀零”的。
平白無故占了另一個自己的身體,還得在對方戀人麵前虛與委蛇,安室透心情複雜。
特彆是,鬆江時雨看起來狀態好像不是特彆好。
如果是另一個他的話……應該不會什麼都不做吧?
鬆江時雨擺擺手:“我沒事,你收拾完了?直接出門吧,我開車。”
青年拎著車鑰匙率先出去,安室透左右看看,目光落到玄關旁的衣架上,還是攬了一件到臂彎。
上車後,鬆江時雨坐在前排,安室透自覺坐到後麵,將大衣往前遞了遞。
鬆江時雨接過大衣,眨了眨眼睛:“給我?”
安室透頓了頓:“看你臉色有點差,小心著涼。”
鬆江時雨皺起眉:“可是——”
看著鬆江時雨不甚滿意的表情,安室透心跳漏了一拍,有些懊惱自己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節外生枝。
鬆江時雨憋笑:“這是你的外套哎?”
空氣凝固了一瞬。
安室透:“……哦。”
“哈哈哈哈哈鵝鵝鵝!”在心中狂笑,鬆江時雨麵上輕咳,努力壓抑上揚的嘴角:“係好安全帶,問題不大。”
安室透繃著臉:“哦!”
鬆江時雨啟動開車,準備去找諸伏景光他們。
他在心中跟係統嘮著:“所以安室透那邊,組織不僅沒消滅,景光他們反倒是死完了?”
係統:“是這樣,安室透一人在組織中兢兢業業,每天都是007,睡隻能睡小公寓,隻有一隻狗陪他。”
鬆江時雨:“……聽著好慘。”
鬆江時雨想了想,問:“那讓他們把劇透給安室一份怎麼樣?”
係統無所謂:“我倒是覺得你學生過去這幾天,絕對不會閒著。”
這是實話。
鬆江時雨:“總之,讓安室跟景光他們好好聊聊就行了吧?”
比起跟他這個陌生人,還是昔日的舊友更適合當安室透的陪聊。
此時安靜下來,與陌生人又親近的人待在一個密閉空間內的緊繃感,讓許久孤身一人的安室透有些難以適從。
他拿出手機,用指紋解鎖後開始調查這個世界的資料。
首先是查跟組織相關的信息,安室透發現自己所了解的隸屬組織的產業都更迭得差不多了。
再查警視廳那邊的消息,無數熟悉的名字從他眼前劃過,近的新聞就這幾天的,遠的還有視頻。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諸伏景光……還有降穀零。
黑色的字印在白色的背景上,是無法被抹消的證明。
安室透打開窗,他迎著風睜眼,望見的卻是被淚水模糊的一片陽光。
……我們所付出的努力,為的不過就是這個結局。
這個世界,似乎美好得不像話。
“到了。”前方傳來鬆江時雨的聲音,“你先進去吧,我去買點見麵禮。”
“……你知道我不是他了嗎?”
扶著車門的手頓了頓,鬆江時雨笑出聲:“我在零身上,也見過你這種眼神。”
安室透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就被關上了。
……什麼叫在零身上也見過他這種眼神?哪種?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安室透深吸一口氣,也跟著下車。
他直直走到門口,手指顫抖著,像是用儘全身的力氣敲門。
“哢嚓。”
麵前的大門很快被打開,淩亂的吵鬨聲從裡麵傳出來。
“六個人剛好兩桌鬥地主,景光的提議不是蠻好的嗎?”
“鬥什麼地主!這種天氣就適合開故事會!hagi你選哪個?!”
“我能選玩遊戲嗎?”
“不能!”
“不如等鬆江他們來了再選,反正到時候八成也聽他的。”
“……班長你要不要這麼直接。”
僅僅憑借著說話的語氣,安室透都能清晰分出來說話的人,更彆說站在眼前,玄關的——
“……hiro。”
像在海上迷途顛簸、全然看不見岸的遠航者,突兀發現了星星點點的燈塔。
安室透的頭腦突然前所未有的清醒。
是夢還是穿越,是謊言還是欺騙,現在這重要嗎?
麵前的這個人,在對視的那瞬間,他就已經確認了身份。
諸伏景光身上係著圍裙,邊開門邊朝裡麵喊著:“人已經來了,你們還沒討論出來嗎?”
他轉過頭,麵上帶笑,藍灰色的目光掃過門口,有些訝異。
“zero快進來,誒……鬆江呢?”
在一片熱鬨中,安室透忽然張開雙臂,用力擁抱住諸伏景光。
剛剛止住的淚意一瞬間洶湧,像是決堤的水庫無法克製,而他的嘴角卻不由自主勾起,咧出最暢快的弧度。
“hiro……hiro……諸伏景光!”
聲音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笑聲清晰,卻也帶著沙啞到極致的哽咽。
這種不需要隨時隨地遮掩自己的情緒的生活,這種可以跟昔日舊友隨意相見、肆意歡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