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妻子的心情不好,將長平公主攬懷入府,安慰道“過去就讓它過去吧,把亦欽撫養長大讓夏夫婦他們在九泉之下好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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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裡無雲的天空冒著嫋嫋硝煙,大漠的南方由遠及近的傳來號角的長聲呼喊,馬蹄聲轟轟烈烈讓荒蕪的沙漠有了生命的蹤跡。
以少年為首,領著千軍萬馬浩浩蕩蕩的從遠處疾馳而來,無數甲胄在烈陽下閃著璀璨的光,少年衝鋒陷陣,沉重的鎧甲在少年身上卻不顯笨拙,反而身姿如燕揮舞長劍輕快,在混亂的己敵方中精準刺入敵人的胸膛,鮮血噴濺在少年英氣的臉頰,拔劍不顧血氣充鼻,手撐馬鞍回身側踢一腳踹向身後想要偷襲的敵人,下一秒敵人便摔馬碰地倒在血泊之中,少年卻早已安穩坐回馬背上。
少年殺伐果斷不給敵人稍加喘口氣的機會,指揮著大部軍隊前進直逼敵人連連後退,將敵人打至沙漠邊界,敵軍首領知道已被逼無路隻好自刎敬國,此刻傳來悠揚號角連綿起伏在沙漠邊界。
“將軍,捕獲敵方軍隊三千餘人”蘇校尉拱手道“敵方將軍自儘未能阻止”。
“嗯,倒是有些骨氣”眼前的將軍正是方才還在戰場上酣戰的少年,少年眉眼犀利,一抬眸,眼中的人好像早被他看得體無完膚,蘇校尉跟他對上眼時如一卷寒風直入脊骨,寒毛直立久久才回答著帶將軍去敵軍軍營的要求。
其實他們的將軍對他們挺好的,甚至能用貼心來形容每次的功勞在物質方麵從來沒有吝嗇過,小酒炙肉全全分給麾下,雖說有時參加慶功宴要麼是推脫了要麼是來了酒肉不沾,大夥一起熱熱鬨鬨的談天闊地,將軍卻是不參與也不退出的狀態,好像給自己砌一堵隱形的圍牆。
給人一種一種……奇怪的感覺?蘇校尉分析著自己將軍,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蘇校尉在自己貧窮的詞彙庫中收羅著合適的形容詞 。
“呼啦”
一隻修長的手帶著風此時正架在蘇校尉的脖子上,接著耳邊便傳來將軍清朗的話語“蘇校尉,如果在戰場上殺敵像這樣一樣分神,儘管身手再怎麼敏捷也難逃敵人那殺人不眨眼的劍”夏亦欽放下手“像今天這樣,你就已經死了”。
嚇死人了!剛剛那一揮蘇校尉人差一點歸西,心裡暗暗道寧可被敵人殺人不眨眼的刀刃給暗殺了也比剛剛那道假揮好上千倍,哦不是萬倍。
也不敢在去搜羅什麼形容詞了,怕自己溜一會兒神自己那將軍又搞出什麼舉動他那玻璃般易碎的心臟可能下一秒會變成一堆玻璃渣子。
他緩緩推開眼下的手,默默的聽著將軍的嗬教 ,把夏亦欽帶到敵方軍營就立馬找事脫身,夏亦欽看著蘇校尉一溜煙不見的人影早見怪不怪,自己到敵方首領的營帳,來著原本是要尋找敵方資料文獻,卻像是夏亦欽預料般裡麵的文書早已被火燒毀,一片狼藉。夏亦欽在破碎淩亂的紙角中發現燒焦了的竹筒,將筒子打開,上麵的文字讓夏亦欽瞳孔一震,殘破的紙張上赫然寫著清楚的漢字 。
有眼線……還是上麵的人?,是誰?自己臨時改變戰略打了敵人措不及防,要是這些情報傳入敵人手中,要是戰敗了不僅邊鎮淪陷要是朝廷怪罪下來還會連累宋家……夏亦欽不敢往下想,他忍著怒氣在心裡罵一句臟話。
蘇校尉看將軍進去遲遲不出想過來看一看,當時恨不得給自己扇兩巴掌,一進去就看到將軍惡狠狠的瞪自己,不知自己又犯什麼蠢事,差點嚇得跪地,幸好自己定力算好要不然這等糗事傳出去還不知道要被同僚嘲笑多少年 。
“那個,將,將軍,我是來通報回京城的消息的”蘇上尉哆哆嗦嗦的退一步,怕下一秒將軍會一棍子砸下來,好讓自己有機會脫身。
“嗯,回去,我等一會出來,明天就啟程”夏亦欽捏捏眉心,讓自己恢複平常的冷靜,現在夏亦欽看誰都有種奸細的感覺,讓他預感不妙,他深吸一口氣將手中及桌上所剩無幾的紙張揣兜裡,繼續查找有用的文集。
出來時已近乎傍晚,西北沙漠獨特的神秘感正像舞女揭開麵紗展現美麗的容貌一樣逐漸顯露,晚間的涼氣正悄然從大地中空氣中漸溢出來。軍隊為慶祝己方勝利奏響西域獨有的羌笛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