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凱之，想什麼呢？”

棄笑了笑，問道。

“妖主……為何是我?”顧華從記憶中回神，看向棄。

“什麼?”棄有些疑惑，這家夥又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當初大戰，你為什麼指名要我?”

原是這個。

“不為什麼啊，看你順眼。”

“你又說笑了。”顧華自嘲的笑了笑。

“你不開心嗎，為什麼?”棄突然說道。

“若你能放過那些無辜的人，也許我便開心了。”

“本殿從未傷害過無辜的人。”

顧華冷笑一聲，顯然是不信。

棄也不說什麼，隻是對他笑道。

“嘻嘻，顧凱之，本殿想玩秋千了，你來推我！”

“是……”

棄坐在秋千上，顧華在後頭慢慢地推她，一時間，竟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顧凱之，不要不開心了好嗎?本殿不喜歡你不開心。”

顧華一愣，輕輕地嗯了一聲。

許久後，天漸漸地黑了，女孩已經安靜地睡去，顧華將她抱起，走向了寢屋。

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會乖些了……

明明已經三千歲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啊?

顧華心中疑惑，卻不敢說出，隻將她放在床上後，便悄悄地離開了。

床上的女孩兒微微皺眉，仿佛很痛苦，囗中輕輕地喃呢著，

“救我……”

——

“好玩好玩，真好玩！”

鐵籠中，幾個穿著破爛的人族互相打鬥著，女孩則在一旁拍手叫好。

“顧凱之，本殿同你說，這些可是最新來的人族，本殿將他們關在籠中餓了整整十天，你瞧好了！”

棄拿起一塊糕點，向前一丟，然後充滿惡趣味的說。

“隻有一個人……可以吃到這個糕點哦！”

隨即，那些人族便發了瘋般，你一拳我一拳的砸向對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玩，繼續繼續，你們快繼續！”

顧華在一旁毫無辦法，隻能儘力不去看。

“小主！”

“咦?鳳鳳！”一道聲音傳來，棄頓時放下了那些人族，小跑向他。

“小主又在玩什麼呢?”

一身紅衣瀟灑意，半是真君半是妖。

鬼鳳看到那些人族，微微皺了皺眉，隨後又看到了顧華，神色有些複雜。

僅片刻，他便收拾好了心情，笑著看向棄，“怎麼了，小主，多日不見，可還曾想我?”

“當然，本殿想死鳳鳳了！唔……還想鳳鳳做的荷花酥！”

“這樣啊……”鬼鳳笑了笑，寵溺地說。

“那我給小主做荷花酥怎麼樣?”

“好啊好啊！本殿要吃兩盤！”

“一盤，不然牙又該疼了。”

“哎呀，一盤半嘛~”

“哼~”

於是，鬼鳳就這麼牽著棄的手走了，歡言笑語，那是顧華第一次見她露出那麼天真歡樂的笑容。

他看向鬼鳳，一身紅衣墨發，手執羽扇，額間一血色翎羽，莫不是傳說中的四大妖君之首——鬼炎鳳君，鬼鳳！

“多謝……”顧華低聲喃喃了一句，卻沒人管他。

“小主，啊~張嘴。”

“啊~唔！”

棄一囗咬在荷花酥上，笑得跟個孩童一樣。

“小主……累了，便睡吧。”

“唔……可是我不想睡。”

一提起睡覺，棄便苦喪著一張小臉，怎麼也不肯答應。

“好好好，那就不睡，鬼鳳陪您數星星怎麼樣？”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