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之有 太尉之子堪當大任(1 / 2)

親如逆子 長生千葉 3843 字 9個月前

丹蔻見喻裴樨出神,安慰道:“請少郎主放心,劉公公雖有意刁難,然太尉並不懼怕這些,如今時辰晚了,少郎主不如安歇下來,等明天……”

不等丹蔻說罷,喻裴樨已然沉聲道:“備馬,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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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梁禁宮,修文殿。

“人主——”

大太監劉公公咕咚一聲拜倒在地,五體投地的作了大禮,雙手墊著額頭死死拜在地不起身,哭道:“人主!求人主,給老奴做主啊!!”

反觀裴雪荼,則是平靜的站在一旁,黑衣官袍,平靜猶如冰淩。

北梁人主梁馨德揉了揉額角,道:“劉端,你這是做何?”

劉端抹著眼淚哭訴:“人主啊!太尉之子仗勢欺人,竟因著弈棋,將老奴的養子,打……達成了終身殘廢,從此不能人道啊——”

梁馨德其實早有耳聞,如今聽了,故意擺出驚訝之姿:“竟還有此事?”

“千真萬確,老奴不敢欺瞞人主!”劉公公道:“若是人主不信,不防傳犬子入內,犬子正在門外侍候。”

“傳進來。”梁馨德道。

修文殿大門打開,兩個寺人攙扶著神策軍右營指揮使劉百金入內,劉百金一瘸一拐,走路怪異至極,每走一步,似乎都會牽動傷處,疼的一激一靈,呲牙咧嘴,五官齊飛,十足之滑稽。

“人主!為卑將做主啊!”劉百金叩首在地,因震動了隱處的傷口,疼的又是一個激靈。

劉公公如喪考妣:“平日裡太尉之子胡鬨嬉戲,坊間早有傳聞,老奴亦是不願相信,奈何今日太尉之子竟……竟傷人至此啊!求人主為老奴做主,為老奴做主啊!”

“人主……”劉百金道:“卑將雖卑微不值一提,猶如草芥,然……然好歹亦是人主欽點的從二品指揮使,朝廷的命官!太尉如此縱子傷人,豈不是……豈不是不給人主您臉麵麼?!”

坊間傳聞不一定作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摻合在一起,但有些事情確實是真的。正如傳聞中一般,梁馨德隻是表麵上寵信裴雪荼這個太尉罷了,畢竟梁馨德還要裴雪荼為他鞏固江山,為他打天下,其實內地裡早已對這個功高震主的太尉忌憚不已。

如今劉公公送給梁馨德一個處置裴雪荼的機會,梁馨德又怎會放過呢?

梁馨德故作為難:“劉端,劉百金,你二人的苦楚,寡人已然知曉了,隻不過……太尉堪堪從南方凱旋,有甚麼事情,也等待凱旋宴之後再說罷。”

“人主!!”劉公公再次叩首:“人主有所不知!老奴今日彈劾太尉,不僅僅因著太尉縱子傷人,還要彈劾太尉……賣國通敵!”

嘭!梁馨德不輕不重的拍了一記龍椅扶手:“甚麼?賣國?通敵?一片胡言,寡人的禦弟忠心耿耿,一心為我大梁江山社稷,如何可能賣國通敵?寡人是萬萬不信的!”

“人主請看,”劉公公立刻拿出一封書信:“這是阮水以南送來的密報,密報上有言,太尉違抗人主之命,拒不將南喻假天子的屍首運送回都,反而厚葬在了南喻故土安都!若非太尉與這位南喻假天子有甚麼舊情,又為何要將一個敵子厚葬,料理他的喪事?這如何說得通呢?”

“禦弟,”梁馨德眯起眼目:“可有此事?”

裴雪荼仍舊冷若冰霜,仿若寒冰,他的麵容一成不變,不露一絲一毫的著急與擔心,平靜的拱手道:“回人主,卑臣的確厚葬了南喻天子。”

“人主您聽聽!聽聽!”劉公公指著裴雪荼的鼻尖兒:“太尉承認了!”

裴雪荼微微側頭,睥睨了一眼卑躬屈膝的劉公公,劉公公也不知為何,嚇得一個激靈,指著裴雪荼的手指莫名打顫,下意識收了回來,不敢指指點點。

劉百金搶著道:“人主明鑒啊!太尉通敵之心,路人皆知,今日在這肅穆殿中,太尉甚至不願言辭掩飾,還請天子治罪!”

就在劉百金與劉端一唱一和之間,修文殿外突然穿來寺人的雜亂之聲。

“衙內、衙內……您不能進去啊!”

“天子正在傳召太尉與劉公公,您不能進去啊……”

“衙內……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