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不如 喻裴樨:爹爹爹爹…………(2 / 2)

親如逆子 長生千葉 4116 字 9個月前

喻半年果然帶著人山人海前來抓奸,恨不能整個鴻臚寺的人都被他吵醒了,浩浩蕩蕩,氣勢洶洶前來。

屋舍中,小婦被這浩蕩的聲息吵醒,她有些子迷茫,不記得昨兒個晚上發生了甚麼事情,但眼看著天色發亮,又看到自己身邊兒躺著一個身材並不怎麼高大的男子,一時沒看清,便料定那男子就是小衙內。

“啊呀!!!”小婦當即尖聲高叫:“救命呀——救命呀——非禮了!”

小婦一麵高叫,一麵撕扯自己的衣裳,衣裳鬢發淩亂的衝出屋舍。

喻半年見她這幅模樣,還以為事兒成了:“淺水!我的淺水啊!你這是怎麼了!?”

“嗚嗚嗚嗚——侯爺……”小婦一頭紮進喻半年懷裡,哭哭啼啼的道:“侯爺!您可要給婢子做主啊!嗚嗚……侯爺您好心好意款待太尉府的小衙內,可誰知……誰知他昨夜猶如禽獸,將婢子……將婢子……嗚嗚——”

喻半年也開始哭喪:“甚麼!?小衙內竟如此待你?!他分明知曉你是我的愛妾,他還……還做出這樣禽獸不如之事!?”

“嗚嗚……侯爺,您要還給我做主啊……”

“禽獸不如!禽獸不如!”

看熱鬨的人許多,指指點點,紛紛議論起來,就在這樣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討論聲中,眾人口中的主角喻裴樨施施然從隔壁屋舍走了出來。

吱呀——

喻裴樨推開大門,伸著懶腰,打著哈欠,一副才醒過來的模樣:“大清早兒的,吵甚麼吵?誰呀?”

“嗬!!”有圍觀者認出了喻裴樨:“小、小衙內?!”

“這不是小衙內麼?怎麼從隔壁出來了?”

“小衙內不在房中?那房中是甚麼人?!”

眾人分明看的清楚,房中的榻上,還躺著那個“施暴者”,“施暴者”因著“酒醉”的緣故,還未有醒來。

小婦和喻半年同時傻了眼,一個不哭,一個不叫,瞠目結舌的瞪著喻裴樨。

“你?!”喻半年震驚的手指顫抖:“你怎麼在此?!”

喻裴樨笑眯眯的道:“好奇怪呢,昨兒個不是你請本衙內來吃酒,本衙內吃得醉了,便歇在這間客舍中。”

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屋舍大門。

“不、不可能!”喻半年慌亂搖頭:“你……你……那裡麵是甚麼人!?”

喻裴樨笑道:“看您說的,我亦想知道是甚麼人,哎呦喂,昨兒個晚上,好生熱鬨呢,本衙內在隔壁被吵了一宿,都沒歇息好。”

人群聽著喻裴樨的言辭,再次騷亂起來,有些人忍不住哈哈發笑,喻半年慌張的衝進屋舍,“嘩啦——”一把掀開錦被,那躺在榻上的“施暴者”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是你?!”喻半年不可置信。

“怎麼是南喻使團的謀主?”

“對對,就是他,使團的謀主!”

“這不是喻半年的親信麼?”

“哎呦,喻半年的親信,竟輕薄了喻半年的寵妾?”

“要我說,指不定是他們私通呢。”

喻半年萬沒想到,如此“縝密”的計劃,就這般落了空,非但沒有抓到喻裴樨的把柄與醜聞,自己竟被醜聞糊了一臉!

“哎呦——”謀主還在昏睡,被喻半年一腳踹下榻去,這回是徹底醒了,驚訝的爬起來:“侯爺?哎呦,我怎麼在這兒?”

喻裴樨看熱鬨不嫌事兒大,故意攏著手朗聲道:“喻半年,我看你家謀主和寵妾,說不定是兩情相悅呢,要不然,你就成人之美,成全了人家罷?”

啪——!!

喻半年一個大嘴巴子朝著謀主掄上去,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氣急敗壞的怒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滾!給我滾!!”

喻裴樨看了笑話,心滿意足,施施然從鴻臚寺客館走出來,他一出門,便看到一輛眼熟的金輅車停靠在客館的正門口,大有堵門的意思,十足的霸道。

嘩啦——車簾子輕輕打起,裴雪荼坐在車中,輕聲道:“上車罷。”

喻裴樨皺了皺眉,左右看了看,自己帶來的駕士不在,輜車也不見,怕是被裴雪荼遣回去了,這裡乃是含光門衙,如果是徒步走回太尉府,太不值得,於是權衡利弊,還是二話不說登上車去,沒必要給自己找罪受。

輜車中鋪著厚厚的軟毯,案幾上擺放著糕點和茶水。

裴雪荼道:“鬨騰了一夜,餓了罷,墊墊肚子。”

喻裴樨不客氣的抓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道:“喻半年這臉皮算是丟儘了,人主斷不會冊立這麼一個沒臉沒皮的人做喻侯。”

裴雪荼吹了吹熱茶,推到喻裴樨麵前:“爹爹亦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是不是該有些好處?”

“好處?”喻裴樨便知道,裴雪荼這個人速來不吃虧,原是在這兒等著自己呢,裴雪荼的確幫了大忙,喻裴樨不是不認賬之人,道:“你說罷,但凡是我能做得到的。”

裴雪荼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此事至於你,也容易。從今往後,無論遇到甚麼事,阮文辭知曉的,樨兒要告知爹爹,阮文辭不知曉的,樨兒亦要告訴爹爹,便是如此簡單。”

喻裴樨難得有些迷茫:“……”關文辭先生甚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