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女魃告彆了應龍匆匆地往天宮趕的時候,卻遇上了個她現下怎麼也不想遇上的人,祝融。
“師父。”女魃垮下小臉軟著嗓子叫道。
其實女魃很少叫祝融師父。也是,祝融不過長了她一萬多歲,憑什麼就成了她師父了,小時候還不是任她鬨騰捉弄。
不過,另一方麵,祝融也是不喜歡聽見女魃叫他師父的,一個,他覺得師父把他叫老了。他尚是英雄才俊風流倜儻的青年,怎麼這一聲師父便生生將他叫老了十萬歲,搞得好像他跟帝江神一個輩分似的。另一個吧,女魃若是肯喊他一聲師父,定是沒好事,說不定又闖禍了,要他幫忙擦屁股,要不就是有求於他,比如說帶她下界玩啊,幫她逃課啊。比如現在。
“師父,我今天是因為去蟠桃宴才沒有學仙術的。”女魃仍是皺著一張小臉,頗有些可憐巴巴的看著祝融。
其實一個美女用一種那麼委屈的眼神看著你,任誰也會心軟上三分,更何況是女魃。不過這招對祝融便不怎麼好用了。且不說他這天界第一美男見識過多少美女,又是女魃的師父所以日日得見,隻說他對女魃的了解,這種乖巧的神情出現在她臉上,便是要多假有多假。
不過心裡想什麼便說什麼可不是祝融的個性,他隻是略勾唇一笑,星眸一閃,整個人便飄到了女魃身前。“怎麼,小魃兒覺得為師我沒去蟠桃宴?”
女魃一聽心裡慘呼,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忘了這一茬。蟠桃宴如此好的看美女的機會,師父怎麼會不去?
“那,還不是因為燭陰……”一招不成,女魃開始用第二招。
“你下午那獄蝶,果然是對燭陰用的?”祝融已經懶得拆穿她的企圖了,直接問起自己感興趣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用了獄蝶?”見祝融沒有什麼要向他父王告狀的意思,女魃臉色也好了起來,不再裝可憐,也不軟軟地叫師父了。
“我給你的東西,我會不知道?”祝融欺身上來攬住女魃,一同往天宮的方向走去。
“恩,也是。”女魃極為讚同的點點頭。雖然祝融平時總是沒正經,還總喜歡占彆人便宜,比如現在,對她動手動腳的,還不準她反抗,但是他的火係法術那確實是練到了極致,再加上千古一遇的罕見的火炎之體,讓上一代火神還沒死時,便自愧不如,後來五千年前上任火神曆天劫時魂飛魄散,祝融便極其自然地接任了火神的位子。
“用著怎麼樣,還順手麼?”祝融極其自然的將手伸進女魃的胸口,掏出一個精巧的方形的小盒子,完全不顧女魃的怒目而視。
“砰”的一聲機關打開的聲音,那個剔透的盒子蓋子彈開,裡麵竟是一隻展翅欲飛的彩蝶,正與女魃剛剛在燭陰的府院中放出的那些一模一樣。隻是顏色更為濃烈,翅膀邊緣似火焰一般妖嬈。
“恩,有一下連燭陰都差點沒躲過呢!”女魃想起來燭陰暴怒的臉,就知道肯定出乎他意料了,不禁一臉得意地跟祝融炫耀。師父的這個九重獄蝶確實威力很大,雖然她現在的法力隻能催出一重來,卻也實在過癮。
“恩,是因為他走神了吧?”祝融有些失笑,燭陰若連這種程度的都躲不過……
“祝融!”女魃皺起眉來嬌喝,好看的眉也皺在一起,小嘴嬌嗔的撅起來,讓祝融忍不住想低下頭一親芳澤。隻是還沒到位,便聽得天帝一身怒喝:“祝融!”
額,被逮到了。祝融挑眉,放開女魃向天帝躬身行禮,女魃便趁機奔向父王,扯著他袖子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