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靜的夜 終於到了這聖壇頂……(1 / 2)

終於到了這聖壇頂上,女魃因為一路小跑而有些氣喘籲籲。雙手撐在膝蓋上平靜了一會兒,才抬頭打量起占卜台來。

原來占卜台隻占了這聖壇頂中心的一點點地方,旁邊則該是女媧與伏羲平時居住的殿宇了。

女魃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那有些歪歪扭扭的黑色占卜台,有些不理解為何不能將其打磨得規整一些。不過看起來,竟是用黑色的石料建成的,但卻找不到任何石塊拚接的縫隙,整個占卜台通體純黑,在這黑色的夜裡更加顯得難以辨認,但卻似有著魅惑人心的力量似的,吸引女魃一步步走過去。

她伸出手來摸了一下,堅硬卻光滑,沒錯,是石頭。可是,這樣純黑的石頭,是從何處而來?又是這樣大的體積,簡直不可思議。

“那是一整塊黑曜石,是當初開天辟地之時盤古大帝顱內的一塊骨頭化成的。”那個低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女魃似忽然清醒一般轉過身來。

身後那個女子隻是雲淡風輕的站在那裡淺笑,卻奇異地讓女魃產生了萬萬不可造次的念頭。她的發高高的在腦後盤成發髻,露出頸部優美的曲線,玉白的錦帛圍住細瘦的肩膀,窄身廣袖,寬闊的袖口上黑色的卦陣圖案給她平添了幾分大氣的美,舉手投足間都是掩不住的風華。

“女媧娘娘。”女魃並不知自己該如何見禮,便隻略俯了俯身子。

“進來吧,我等你很久了。”女媧略點點頭,轉身向屋內走去。

女魃心裡驚訝,女媧娘娘怎麼知道自己回來。可是看女媧腳步不慢,而且也沒有多言的意思,不由的把疑問壓下,匆匆地跟上去。

“可是要問你的婚嫁之事?”看女魃有些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女媧開口道。

“啊?您……您怎麼知道?”女魃除了驚訝外,還有點羞赧,畢竟還是個未成年的少女,被彆人這樣當麵提起婚嫁大事,任平時再大大咧咧也忍不住臉紅幾分。

看見女魃的窘態,女媧淡淡的笑了一下,上前來牽了她的手引她在塌上坐下。

“我的公主,你應當知道你的父王並不能護你一生。”女媧坐在了女魃對麵,有些憐愛的輕撫她的手背,“可是,他那麼愛你,以至於幾乎忘了天道難違的道理。”

“什麼?”女魃困惑不解地看著女媧,眉頭輕皺。為什麼不能?定然不是壽命的原因,神仙的壽命長的讓人心生厭倦,隻要父王想,難道不能一直寵著自己麼?還是說,父王會有一天不要她?不可能,父王對她那麼好。

“女魃,你必須自己學會長大,你知道,天道的根本在於每個人都是獨立的,無論是曆劫還是修行,彆人最多起到輔助的作用,若本身無能,終究長久不了。”

“女媧娘娘是在說我修行不認真麼?”女魃有些赧然。自己從小便有最好的護衛跟著,又因為是公主沒人敢欺負,確實從未放心思在修行上,難道女媧娘娘也像父王一般,不喜自己如此懶怠?

女媧笑歎一口氣,頗有些無奈道:“你竟是不懂,罷了。”

“什麼?”女魃見她不肯再說下去,心下著急。疑惑還沒解呢,怎麼甘心?

“女媧娘娘,您還沒說我曆天劫和婚嫁的事呢!”女魃也不顧害羞了,不禁搖著女媧的手問道。

“前些日子,你父王說你體質特殊,要我占過你這一世的劫難,卻不想彆個神仙通常都是先曆地劫,你的卻是情劫。”

“情劫?”

“其他的,便去問你父王吧,我也不便多說。”不理女魃疑惑的表情,女媧徑自站起身來便要送客。

“女媧娘娘!”女魃還想撒嬌,但是看女媧淡靜的眼神,竟是不敢再鬨,隻好乖乖的告彆,沿那台階複又下來。

“我的公主,請快快長大,天道終是難違,不可太執著了。”身後女媧的聲音飄渺虛無,似是散在風力,讓一向活潑的女魃竟有些微微的傷感。

這注定是一個新鮮鬨騰的夜晚,不過燭陰這邊卻是從晚飯時間便開始了。

卻說燭陰幫弓中卿處理完手臂上的瘀傷,便一本正經地站在她麵前道:“我燭陰一向是不收徒弟的,這次也不例外。教你仙術可以,但是,你要做我的侍女。”

“什麼?”弓中卿輕蹙眉頭。其實拜他為師她也是不願意的,看著就是個不可靠的人,肯定不能像彆人的師父一樣悉心教導,若不是自己急著想要擁有自保的能力,她也不願意跟他學藝。但是,做他的侍女?她在這裡也呆了半天了,卻連一個侍女都沒看到,莫非是這燭陰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導致這府裡的侍女都呆不長久?

“做我的侍女!要給我整理房間,收拾飯食!”燭陰也有些氣悶,這個女人聽不懂自己說什麼麼?看她那嬌嬌弱弱的樣子,還學仙術,彆把自己傷著了算她走運!女人麼,就哄哄孩子做飯洗衣不就得了麼?學什麼打打殺殺的,弄得跟女魃那個死公主一樣,哼,那就不叫女人!

“我是來跟你學習的,不是來伺候你的,你若不願教,當時拒絕女魃不就得了?”燭陰向來是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弓中卿從塗藥時看到他那不爽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看不太上她這樣體質纖弱的,不過體質纖弱又不是她的錯,要他來批判?他不教,自己也不是沒地方學,何必在這兒受他的氣。

弓中卿說著便站起身來,燭陰以為她要走,眼一瞪便擋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