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弓中卿的喜愛之意流露言表,女魃又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不過,這跳舞草可難養了,必須用那木界聖壇邊上的土來種,還需得每天清晨澆水一次,一次隻能澆那麼小半碗水,每個月在根部喂肥一次,還有……好多呢,看,這是蓐收一起送過來的囑托。”女魃說著又從袖中抽出一片薄薄的布帛遞給弓中卿。
“這若是給我養啊,肯定不出三天就死了,更看不著它跳舞了,所以,還是送給你養好了,到時候長大了,我可是要來看它跳舞的喲。”女魃也是滿臉喜愛的看著手中的小植物,頗有些依依不舍的遞給弓中卿。
弓中卿自然看得出女魃的不舍,但更對她那番話深以為然。這麼柔弱的一株小草,還是自己養著比較放心些,放在女魃那兒說不定哪天被她踩了也是有可能的。
一邊想著弓中卿起身去架子上拿了個玉白色的小花盆,將女魃帶過來的那一點土小心翼翼的放進花盆裡,和了點水,才將那株尚是幼苗的跳舞草安了進去。霎時嫩綠的葉子映著玉白的花盆,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恩,還是你會擺布啊。”女魃看著弓中卿一雙靈巧的纖手不一會兒便將那株跳舞草安頓的妥妥當當,心中佩服,“我得回去了,上午祝融給我的書還沒看完呢,一會兒他去檢查發現我不在,肯定又慘了。”
弓中卿撲哧一笑,將那花盆放在自己的窗台上,才送女魃出門去。
女魃站在那雲朵上跟弓中卿揮了揮手,“嗖”的一聲向祝融那府邸處奔去,心中暗暗祈禱,師父,你可千萬不要那麼早回去啊。
祝融的府邸其實就是個擺設,裡麵侍女侍衛等還都齊全,就是從來不見他這個主人。修煉的時候他呆在後院的結界中,不能算在家,不修煉的時候,他就更不在家了,每夜都不知在哪兒眠花宿柳呢,怎麼會住在這沒有女主人的宅子裡?
女魃每天都是在這後院上課的,那些仆從們見得多了,也並不像彆的小仙們見了公主那般惶恐,隻是行了禮,便由著她自己折騰去了。
來到自己常用的那間屋子,女魃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哧溜一下鑽了進去,還未來得及撫胸平息,便聽得身後懶洋洋的聲音道:“小魃兒,你還真是學不乖啊?”
女魃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卻隻得關好房門,緩緩轉過身軟著嗓子道:“師父,您回來了啊……”
祝融嘴角一撇,欺上身來攬著女魃,在她耳邊吹氣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你說你這麼不乖,為師該如何懲罰你呢?”
“師,師父,”女魃被祝融吹出的氣息弄得耳垂癢癢的,想動又動不了,隻得氣息不穩地叫著,“我,我就去找了一下中卿,真的。”
祝融卻仍是嘖了一聲,並未退開,反而一隻手向上滑到女魃的心臟處,變撫為抓,嘴裡歎息道:“可是,你這顆心裡想的是哪個?恩?”
“師父,我,我難受。”女魃年紀尚小,那裡經得起這樣的撩撥,聲音裡都帶了一點哭腔。她不明白,祝融今天是怎麼了?好像不像平時那樣簡簡單單的占她便宜一般,動作裡帶了一分掠奪,讓她心慌的不行。
“噓,”祝融仍在她耳邊輕聲哄著,“以後不要見應龍了,你父王跟你說過了吧?你乖乖聽話,師父是在幫你。”
女魃本來被弄得有些意識不清,可是聽見應龍兩個字,像是忽然提神了般,抓著祝融那隻到處遊走的手問道:“師父,父王為什麼不讓我見應龍?”
祝融低笑了一聲,笑容卻未到達眼角,隻是反握著女魃抓住他的小手答:“這你該問你父王去啊,怎麼問我來了?王上隻說要我看著你不見他便罷了,你若是執意要見他,為師我也隻能將他弄到一個你看不見得地方去了。”他語氣溫和,薄唇輕啟,仿佛說出的是甜言蜜語一般唇角微彎。
“師父!”女魃一聽勉力直起身來急急問道:“為什麼?應龍是不是做了錯事?你跟父王為什麼都不喜歡他?”
“他有沒有做錯事,你父王自然查的清楚,不過我的責任便隻是守好你而已。”一抹陰鬱滑過他的眼眸,聲音卻依舊清和,卻帶了一絲邪氣,“不過,小魃兒,你最好也彆再跟我提這個人,我怕我一失手,折斷了你這纖弱的脖子,那可就可惜了。”祝融說著,另一隻本來攬著女魃的手竟真的放在了她的後頸上,微微用力,臉上是淡笑著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