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陰之傷 弓中卿落在了燭陰……(1 / 2)

弓中卿落在了燭陰的院子裡,衝上來抱住她的卻不是女魃。

“中卿妹妹,你可算回來了,趕緊救救我們主子吧!”司風也不顧什麼男女之彆了,抱住弓中卿便不撒手。

“救燭陰?”弓中卿有些奇怪,難道燭陰被魃兒追殺了?那魃兒也打不過他才對啊。

“好妹妹,我們主子被饕餮傷成那樣,你怎麼就狠心見死不救啊!”司風見弓中卿猶豫,當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雖然我們大人沒對你有什麼大恩大德,但是也是對你照顧有加的啊,更加上我司風每日前前後後對你鞠躬儘瘁的,你要有良心啊!我們大人都……”

司風那邊還沒說完,弓中卿便自動抓住主旨推開他朝屋裡去了。原來是被那凶獸所傷,隻是那天回來時不是還好好的麼?難道是她沒看出來?

弓中卿剛推開門還未來得及看清屋內,一道紅色的身影便迎麵撲過來,嚇得她趕緊將右手中的跳舞草斜斜地伸出去,女魃才止住了衝勢,隻是欣喜地拉住她的左手道:“你可算回來了,燭陰欺負了你,你也不能自己亂跑啊,要等我來才是嘛!”說著接過那棵蔫吧的草,將其放在了桌上的花盆中。

“我聽司風說了你跟燭陰吵架的事了,你不願意住在他這兒,可以去我那兒住啊,這天界可不能亂跑的,你不知道我都擔心一整天了。”女魃似乎心有餘悸的,拉著弓中卿不防,隻是絮絮叨叨地說著,倒像個小大人一般。

“這棵草你也彆太擔心了,大不了我去找蓐收,再問他要一棵罷了,或者,他肯定有辦法救它的。”見弓中卿的眼睛一直瞟著那顆跳舞草,女魃又安慰道。

她們兩個在一邊說著這些有的沒得,倒是把司風司昊給急壞了,想插話,卻架不住女魃滔滔不絕的,不給他們機會。

弓中卿見他們倆欲言又止的,神情急切,不由問道:“你們倆個有什麼事?”

“我家主子……”這兩個人倒是前所未有地異口同聲道。

弓中卿這才回身看到躺在床上的燭陰。正欲走上前去看個究竟,卻被女魃一把拉住,語氣有些低下來道:“你過去時可要小心,他雖昏迷著,但我們這些人一近身他便要攻擊我們,嘴裡隻念著你的名字。他雖有惹你生氣,但是現在這樣,你就幫幫他吧,不然連救都沒法子救。”

女魃平時向來囂張慣了,現下卻有了些平常的小姑娘擔憂的樣子,看的弓中卿心酸,才感覺自己這次真的是考慮不周了。想到那燭陰竟傷得如此重,心裡也有不忍,隻點了點頭,試探著向燭陰走過去。

不想到還沒靠到床邊上,一隻手臂便突然燭陰抓住,口中還喊著:“中卿,中卿。”語氣卻不似動作這般霸道,倒是有點撒嬌的意味。

弓中卿不禁愣了一下,待要細細查看,燭陰卻又安靜了下來,隻是雙目緊閉。她輕觸一下,隻覺得燭陰額頭上滾燙滾燙的,臉色也是慘白,這才確定他是真的昏迷。

其他守在旁邊的醫師見燭陰安靜下來,便慢慢試探走上前來,床上的燭陰隻是緊抓著弓中卿不放,卻不再攻擊了。

女魃一見歡天喜地地拉住弓中卿道:“還是你有辦法,沒想到這燭陰雖然暈過去了,頭腦還是清醒的嘛!”說著愁容也不見了,又是往日神采飛揚的樣子。

弓中卿心裡暗歎,倒也沒表現出來,隻是問道:“他到底受得什麼傷,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了?”

這個女魃倒是不知,旁邊司昊接話道:“主子右臂被那饕餮咬了一口,幾乎撕斷,胸口也被撞了一下,應該是受的內傷,還未檢查。其實隻要他肯接受治療,應該是不難養好的,關鍵是主子他……”

司昊說著看了弓中卿一眼,她也知道這未言之意,隻是彆過臉去,神色難辨。

幾個醫師檢查一番後開了藥,又對弓中卿幾個囑托一番,才收拾物什離去,女魃也跟著他們回她父王那裡複命去了,屋裡便隻剩弓中卿跟昏迷著的燭陰,還有司風司昊。

“中卿妹妹啊,你聽風哥哥幾句,”沉默了半晌之後,司風終於忍不住開口,“我家主子向來是個不會表達自己的人,不過他對你的心思也都寫在臉上了,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連小公主一向那麼不待見我們家主子,這次也忍不住幫他說了幾句,你看……”

司風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弓中卿的神色,可她也隻是抿著嘴,巴掌大的臉隱在夜明珠幽暗的光芒中,沒有接話的意思。

沒有回應,司風隻得繼續說下去,“你來的第一天,主子對你便與對彆人不同,你不認得他自然不曉得,但是我們兩個看在眼裡,心裡卻驚詫。”

“主子向來拿自己的那些武書當寶貝,平時從不讓人碰一下,卻讓你隨意進出藏武閣,不然你豈能在這一個多月內長進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