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吵怡情 “姑娘,很抱歉,剛剛是我認……(1 / 2)

“姑娘,很抱歉,剛剛是我認錯了人。”

那男子卻沒輕易離開,見她不說話,便一路默默地跟著她,似乎不等到她原諒便不罷休。

弓中卿本來心中氣惱,被他纏了半天,氣倒也消了大半,隻是覺得無奈。

“我已經不生氣了,你可以走了。”見他有她不鬆口他不罷休的趨勢,弓中卿有些有氣無力地對他道。

“姑娘不必如此勉為其難,不如,這個小小的禮物就當做給你賠罪吧。”她終於肯開口了,男子細眉一挑,從袖中掏出個物什來。

弓中卿本想推脫,那男子卻固執的伸著手道:“你不必緊張,我是天上的水神共工。這朵蓮花帶在身邊可以保證容顏永駐,多少女神仙都想要的,不過我帶著倒沒有什麼用。”

聽他如此說,弓中卿有些心動,共工趁熱打鐵道:“姑娘願意原諒那是在太好,一朵駐顏花並不算什麼。那共工就此告辭了,我們後會有期。”說著托起她的一隻手,將那朵花放在她手心,便招一朵雲,竟如此便走了。

弓中卿握著手中那朵不知是什麼材質的駐顏花,丟也不是留也不是。那朵花不大,她合攏一隻手剛好能握住,晶瑩剔透的冰藍色,花瓣的瓣尖看起來鋒利,卻並不能劃傷皮膚。

“不知道魃兒有沒有,不如給她留著吧。”手指鬆開又握緊了幾次之後,弓中卿心中暗道。她那樣絕世的容顏,本就該被如此珍惜與嗬護。

將那駐顏花放起來,弓中卿接著在林間散步,不過心情倒是沉重了許多。

花荼糜的事情又像幽靈一般潛回心頭。其實經過這半年多的相處,她相信他並不是用她來緬懷,隻是她做不到對以前視而不見。她忍不住會想,他那時候也是如此對她麼?後來他又去找過她麼?到底為什麼分開?

正出神地想著,突然撞入一個堅實的懷抱。還未抬頭,便聽到燭陰爽朗的笑聲:“我還以為你去哪兒了,原來是愛上這瓊山的風景了?你若喜歡,我們以後可以搬來住。”

弓中卿有些迷茫的抬頭,看著燭陰近在眼前的笑顏,還是那樣粗粗的眉,一雙眼睛笑的時候彎起來,裡麵全是寵溺和愛,隻是這雙眼睛,那時候也是這樣看著那個人的麼?

見弓中卿不答話,燭陰的心不由地一沉,笑也慢慢散了。難道誰跟她說了什麼?

剛剛天帝叫他時他就老大的不情願,總覺得他不在旁邊守著肯定會出事,結果天帝居然是懷疑他的中卿是那個被封印的妖神妬嬰所扮,怎麼可能!他雖未見過她,但也總是有所耳聞的。妬嬰當年桀驁張揚,跟溫婉的中卿根本不是一個類型的。若說她假扮一兩個月還是有可能的,但是中卿都來了半年多了,若真是假的不可能沒有破綻。

“誰跟你說了什麼?”燭陰心裡著急,語氣上便重了幾分,恨不得將弓中卿搖醒,好把她剛剛聽到的都再搖出去。

弓中卿見他斂了笑容,連語氣都冷了幾分,不由更覺得氣憤,一邊伸出手來推他的胸膛一邊道:“你是怕彆人跟我說什麼?自己做出來的事還怕彆人說?你不是最光明磊落的麼?”

“我當然光明磊落,我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燭陰見她推他,火氣便來了,手臂一收將她緊緊箍在懷裡,卻剛好摸到她腰間有什麼硬物。

也沒想過要征求弓中卿的意見,燭陰伸手將那朵駐顏花取出來,一看便更生氣道:“你這朵花又是從哪兒來的?我不過走了一會兒,你便跟彆人扯不清!”

弓中卿氣得臉都紅了,平時溫柔的聲音也稍稍拔高了一些道:“我跟彆人扯不清,那你跟花荼糜呢?你跟她就清白了?我不過收了一朵花,有什麼重要的?”說著伸手便要拿回那朵花。

不想燭陰一聽到花荼糜便炸了毛,也不用弓中卿推了,一躍跳開去,神情激動地喊著:“我跟她都已經過去了,你還不相信,你總是抓著這一點不放,你要我如何?我已經不再見她,不關心她的消息,以前的東西也都收起來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以為我的跳舞草的花盆裡那朵荼糜花我沒看到?還是你以為你院子的東南角那缺失的一隅我沒注意?後院本來是為誰修的你比我更清楚,你最喜歡帶我到那兒去,可是每次心裡想的是什麼?燭陰,你彆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哄上一哄我便又開開心心地無知下去。”

“後,後院,”那缺失的一角,她是怎麼知道的?又如何知道跟荼糜有關?燭陰見弓中卿越說越氣,心裡不禁有些慌張,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卻不知如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