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堵住他們以後,為了給他們大哥報仇,也為了給龍哥挽回麵子,不再拿商量的態度同慕九他們講話,說著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說完就直接拿出了兜裡的刀具向他們刺去。
慕九二人手上沒有任何的武器,因此隻能被迫做著隻躲不攻的抵抗。
期間正月害怕慕九受傷,一直攔在她的前麵,抵擋著那群人不同方向的進攻。
“阿九,你快跑,快去報警!”他焦急地說,“這裡我來頂住。”
慕九被他護在身後,看著麵前的男人拿雙拳抵擋著四手,衝那群人焦急地喊:
“喂,講點武德吧你們,有話好好說不行呐,彆動手!”
“到時候我們進去了,你們也進去了,可都不劃算!”
但那群人在鎮上是橫慣了的,並不害怕她說的話。
打鬥的態勢越發激烈了起來。
這頭正月撂倒了一個人,卻被另一個傷到了手臂。
血濺出來,慕九嚇了一跳,心驚膽戰地喊他的名字。
她管不了那麼多,瞬間化出了自己那把管失憶的小刀,死馬當作活馬醫地刺向又要攻擊正月手臂的敵方。
原以為這匕首隻能使對方產生瞬間失憶的停滯狀態,可她卻沒有想到這次小刀竟實打實地割在了對方的手背上,隻聽對方嗚呼一聲,鮮血噴了出來。
慕九來不及思考這其中的變化,握緊手中的刀幫正月反擊。兩個人配合得極好,眼看著漸漸將要突圍,卻忽然聽見背後傳來的一陣喧囂,扭頭一看,驚詫地發現原來這群人還有後手,叫了增援。
“阿九!”正月焦急地喚她一聲,“我不要你幫我,我又不會死!”
“你快點走,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慕九的心情有點複雜,她雖然想到自己可能會引起牌館的人的不滿,但並沒有想到這群人的報複心居然會這麼重,一時之間陷入了一種棘手的絕望。
正在這時,有個人拿著刀側麵地攻擊過來,千鈞一發的時刻,正月回頭一看,大喊聲她的名字,立即往後護住了她。
青年緊緊地抱住她,腰側被那人割傷。
“正月!”慕九抱住他,心抽了一下。
傷他的那人見他腰側流了血,囂張地笑道:“小丫頭片子,想在裕奚好好活就不要觸我們的黴頭。”他說那牌館不是她該去的地方,又讓她把錢交出來。
慕九抱著正月,沒有說話。
片刻後,她冷哼一聲,肅然道:
“不就是要錢嗎?好,我給你們。”
她在那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拿出那一遝錢來,卻在其中一人走上前來接錢的時候,把手向上揚去。
那些紙鈔被撒了出去,借著午後的風力在空中飛舞起來,像一隻隻紅色的蝴蝶。
所有人唏噓一聲,沒有再管慕九,都嚷著喊著,紛紛追逐著蝴蝶而去。
“我們走。”慕九脫下自己的襯衫係在正月受傷流血的腰際,扶著他往回家的路走。
空中的風吹了片刻,風力弱了下來,那錢翩躚一會兒,紛紛開始往下飄去。
那群人還在追逐。
慕九摻著人走出幾步,忽而冷笑一聲,抬手又捏指訣——那些錢便自燃起來,在那群人的眼中,通通化為了灰燼。
……
回到了老樓,趙家兄弟和阿綺都湧了過來。那兄弟倆本來想問問他們找工作的事情,但是一見到正月身上這個傷勢,都紛紛擔心起來,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慕九把去牌館掙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
兄弟倆一聽,都說那地方吃人不吐骨頭,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去了很危險,叫她不要再去。說完又商量著給她寬限了兌現承諾的時間。
慕九笑了笑,又告訴了他們上午去糖水鋪子找工作的事情。她說完,帶著正月進了房間,給他包紮傷口。
正月的手臂和腰側都受了傷,手臂上的傷比較淺,腰側稍深一些,但所幸沒有傷到筋骨。
慕九一邊往他腰上纏繃帶,一邊說:“那群東西下手也太狠了,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道理都不講。”說完以後看著那道已經結痂的傷疤,又歎了口氣,麵色浮現出幾分自責。
“說到底也怪我,是我太貪心,不知道收手,把你連累了。”
可正月並不生氣,抬手揪了揪她的臉頰,笑著說:
“才不是連累。”
“能為你擋刀,我不知道有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