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瞪大眼睛：“什麼？”

“可我沒有感覺到同類的存在。”

慕九回憶剛才的情形，對他說：“我覺得我不僅看見祂了，而且我應該還傷到了祂。”

正月看了她一會兒，見她先前那隻純白的陰陽眼現在正散發出碧色的輝光，這才反應了過來：

“阿九，看來剛剛是你的陰陽眼發揮作用了。”

他告訴對方，她陰陽眼的能力已經升級了。

“升級？”慕九驚訝道，“這玩意兒還能升級？”

正月笑了笑：“你忘了嗎？我之前跟你說過你的陰陽眼和那把失憶小刀的能力都是有升級空間的。”

“你從前隻能通過這隻眼睛看見彆人看不到的東西，但現在你的這隻眼睛已經具備了攻擊鬼怪的能力。”

“隻是你現在對鬼怪的攻擊能力比較低，所以隻能對實力較低的鬼產生傷害，”正月分析道，“這或許也是我感應不到祂存在的原因。祂太弱了。”

“真的嗎？”慕九摸了摸自己額心的眼睛，麵色很有些驚喜，但同時也很奇疑，“可它們怎麼會升級呢？”

“它們會隨著你收鬼的數量以及你收的鬼的質量而發生相應的變化。”

慕九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她捏著下巴，不禁回憶道：“我說之前在上個台本遇到龍哥那群混混的時候我的那把失憶小匕首怎麼突然就把人給割傷了……原來也是因為升級了呀。”

她說完，很不好意思地告訴對方：“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當時太在意你了，不想讓你受傷所以那把匕首臨時顯靈了呢。”

卻聽正月苦哈哈低喃一句：“我還希望是這樣嘞。”

慕九見他有點失落，揪了揪他的臉，哄他說：

“沒關係老婆，就算不是什麼‘愛的奇跡’，我也很愛你啦。”

正月看了眼前麵那些還沒完全走遠的人，害羞道：“亂、亂喊什麼。”

慕九輕撞下他的手臂，勾唇問，“你不喜歡？”她戲謔道，“那我不喊了，以後都不喊——”

“彆——”

正月紅著臉說，“我喜歡。”

“哼哼，拿捏了。”慕九心想。

她在心裡得瑟著，又喊他一聲“老婆”，想把他惹得更羞澀些，但此時卻見走在前頭的一個大姨倒行過來，悄溜溜走到了他們身邊。

大姨兩個眼珠子安正月身上，上下掃視一番後，默默問：

“小夥子，相親不？”

“我家姑娘賊俊。”

慕九臉一垮，默默和正月換個位置，對大姨冷漠地說：“大娘，他人夫，純人夫。”

正月臉更紅了，片刻後，也點頭說：“大姨，我是歸她管的。”

大姨“咦”了一聲，嘀咕句“可惜可惜”，冷不溜秋地走了。

慕九眉一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默默炸毛：

“她在說啥？可惜什麼？家裡買榴蓮了還是產鯡魚罐頭的？”她憤憤加快腳步，想要追趕上去反擊幾句，卻被正月逮住腕子勸了回來。

“阿九不氣，”正月哄她，“尊老愛幼，尊老愛幼嘛，咱們不跟她計較。”他又提議說跟著大媽們一起去找那位拾荒的老人，看看那邊的情況和她寫的原台本劇情有沒有出入。

慕九炸毛的狀態被他捋順，氣消了一半，便接著跟在後麵走。

他們沒過多久就在小區門口的垃圾分類處理點看見了那老太太。大夥便問那舞蹈服的事情。

老太太聲稱並沒有看見什麼被風吹掉的衣服，但神色閃過一絲局促。

一位大姨說那衣服飄到倉庫附近就不見了，問她有沒有去過那附近。老人家默默搖頭，聲稱對這事兒毫不知情，可那滄桑的臉頰上又顯出半點欲言又止的神秘。

慕九和正月由於受到原台本劇情的影響，在心裡都姑且默認她是撿走衣服的人，此刻對視了一眼，都懷疑她在說謊。而那群大姨對老人家的反常並沒有察覺，見沒問出結果，也就泄氣地走了，口中商量著去問問另一些她們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