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餘加寶明顯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笑意:“你彆怕,我不會讓娘把你賣了的。”
餘加寶信誓旦旦地給了保證後轉身走了出去 ,下意識把門給鎖了。
不知過了多久,餘澤蘭沒等到餘加寶,先等來了楊府的管家,楊府送來了嫁衣。
在餘翠紅的眼皮子底下,澤蘭被迫穿好了嫁衣。
楊府想在楊家小少爺頭七一過就讓澤蘭嫁進楊府,再加上是冥婚,故而一切從簡。
嫁衣已經送過來了,澤蘭隻需要等待,吉時一到,楊府自會派人來接她。
眼瞅著吉時將近,餘加寶是在這時候回來的,他避開楊府的下人偷偷摸進了柴房。
“澤蘭。”他語氣有些激動。
餘澤蘭的蓋頭被他揭過,看到澤蘭的模樣,餘加寶眼底閃過明顯的驚豔。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自然知曉自己這童養媳有多好看,卻不知道穿上嫁衣的澤蘭,會美成這般,讓他幾欲挪不開眼。
一想到澤蘭本該在不久後穿上嫁衣成為自己的妻,餘加寶就愈加不甘心。
“澤蘭我找到辦法帶你走了,到時候你在外麵躲幾天,等風頭過了再回來就可以了。”
餘加寶是餘家的心肝兒,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一二,哪怕生在窮苦人家可餘氏也沒讓他乾過任何粗活,吃穿用度不說多好,卻比餘家其他人好了不少。
這樣一個從小到大被寵著讓著的人,遇到難事了自然有餘氏替他解決,養成了如今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德行。
餘澤蘭沒反駁他的話,隻顫著嗓子道:“我好害怕,你真的能夠帶我離開嗎?”
第一次嘗到被澤蘭撒嬌依賴的滋味,餘加寶隻覺得渾身舒爽,心裡油然而生一往無前的勇氣。
“自然!”
餘翠紅自然不會對餘加寶有何防備,楊府的眾人也隻是在院外。餘加寶解了澤蘭身上的繩索,帶著人從後門跑出了餘家。
“我想回老房子拿東西。”澤蘭含著淚看向餘加寶。
餘加寶耐不住澤蘭的眼神,猶豫片刻妥協了,自己在門外望風,讓澤蘭進屋拿東西。
一進院子澤蘭就把門栓輕輕地搭住 ,然後朝著屋背後的乾草垛走去。
費了點力氣扒拉開,草垛後麵躺著一個人。澤蘭伸手指探了下氣息,鬆了口氣。
人還活著就好,她這些天一直擔心這人被悶死在這裡,幸好沒有。
那日她原本是離開的,臨走之前又心軟了。自己跑了餘翠紅肯定會來這裡翻找,要是看到這人也不知道會怎麼對待,想著還不如好人做到底,便將他藏了起來,剩下的就看造化吧。
眼下看來,這人真的是命大,昏了這麼多天,滴水未進,竟然活到了如今。
昏了這麼多天,是該醒了吧,明明前世就是這兩天的。
澤蘭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人搬回了床上,末了喘著氣看著躺在床上高大的男人,麵色有些泛紅。
明明昨日就已經決定了,可真到了要執行的時候又害怕了。
澤蘭抖著手摸向自己的衣領,肌膚觸及冷空氣後顫了一下。
外麵餘加寶等了一會兒早已經急了,想推門進來才發現門竟然被鎖住了,意識到不對開始敲門。
聽到敲門聲,澤蘭咬咬牙,狠心對自己下了手,傳來的痛感讓她冷不丁細哼出聲。
她弄的專注,沒注意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有了動靜。
弄好一切後,澤蘭又伸手扯亂了男子的衣裳,然後便無措地坐在男子的腿上,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咳——”底下的人咳了一聲,澤蘭被驚了一下,下意識就想往床下跑,幸好及時反應過來停住了動作。
澤蘭屏住呼吸,眼睛一刻也不眨地盯著男人。
終於,男子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終是睜開了雙眼,澤蘭猝不及防闖入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
“你……你是?”男子臉上帶著困惑,啞著嗓子一字一句艱難地問道。
“我、我……”澤蘭低著頭,身子細細顫抖著,像是忍著極大的悲傷,“我是在海邊撿到你的,便把你帶了回來,沒想到卻被你……”
剩下的話像是說不出口了一般,澤蘭不再出聲,隻有細細的嗚咽聲時不時傳來。
傅與安的衣服之前就被澤蘭扒過一次,澤蘭不懂這衣服怎麼穿,後麵衣服乾了之後隻是草草給人裹住,方才亂扯一通早就衣不蔽體。
裸露的小腹上有水珠滴落,傅與安艱難地伸手摸了一下,觸手是一片冰涼。
麵前的女子衣裳也是淩亂的,肩頸間還有不少痕跡,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女子低著頭看不清神色,麵對眼前這漏洞百出的爬床現場,傅與安咽下到了嘴邊的話,轉而問道:“抬起頭讓我看看。”
生來便是貴不可言的的人,習慣了身居上位,此刻哪怕渾身無力虛弱地躺在床上,說出的話還是讓人不自覺地服從。
澤蘭順從地抬頭看過去,眼眶還是紅的,有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那一刻,傅與安分辨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思,呼吸急促了一下,被男人強行壓住,轉瞬恢複了平靜。
“你希望本……我怎麼補償?”
澤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哽咽道:“你、你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