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王府 當丫鬟(1 / 2)

傅與安手僵在半空,片刻後緩緩垂到身側,勉強笑了下。他像是料到了她所求是何事,都未曾問一句是何事便應下了。

澤蘭不解:“你就不怕是什麼讓你很為難的事嗎?”

“隻要是你所求,沒什麼為難的。”

這話讓澤蘭有些不知所措,嘴唇囁嚅著不知如何應答。

“你可是不相信餘家之人?我派人查過了,她們的確是你的親生父母。”傅與安問道。

他的確能猜到澤蘭今日尋他所為何事,餘家幾月前便開始大張旗鼓地尋丟失的女兒,他雖不感興趣卻也聽說一二。

起先,他完全沒把澤蘭同餘家聯係在一起,後來聽說餘家在上京不遠的一個漁村查到了下落,隻是人不知所蹤了,斷了線索。

餘家人自然查不到,傅與安將澤蘭帶走時早就把所有痕跡皆抹掉了。

自此,他便起了疑心,仔細查了一番,發現澤蘭竟然便是餘家丟失十幾年的小女兒。

這事他本想尋個時機同澤蘭說明,可世事難料,澤蘭先一步發現了他麵具下的身份,隻能不了了之。

餘家人還沒那麼有本事,能夠查到他掩蓋過的東西,故而傅與安親自給了線索,這才讓餘家人趕在澤蘭離開前找到她。

可如今看來,澤蘭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欣喜。

澤蘭搖頭,將說給柳茵茵的那套說辭也拿來敷衍傅與安。見傅與安半信半疑,她慎重其事地道:“再者,她們十幾年都沒來找我,如今突然大張旗鼓地找尋,我、我怕她們是彆有目的。”

澤蘭一邊說,一邊瞧著傅與安的臉色,生怕他不信。

傅與安注意到她的視線,含笑點頭表示自己在聽,道:“我之前還未注意過,聽你這麼一說,餘家確實有幾分可疑。”

“對吧,你也這樣覺得。”澤蘭滿意點頭,選擇不計較之前的事,暫時把傅與安拉成同自己一個陣營。

“那你所求之事……”

澤蘭接過話,吞吐道:“我想讓你幫我捏造一個……新身份。”

她自己也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可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擺脫餘家的唯一辦法。

“若是不行、不行的話,那便算了。”見傅與安沉默許久,澤蘭心裡有點沒底,試探道。

“倒也不是不行,隻是……”傅與安心裡有了主意,偏偏麵上開始拿喬。

澤蘭因為麵具之事同他疏遠,他不爽;澤蘭不計前嫌找他辦事,他也不爽。

前者,他不希望澤蘭就此同自己沒了瓜葛;後者,他覺得澤蘭短短兩天就可以做到不計較這事,說明她對自己根本沒有幾分真情。

澤蘭可不知道他心裡的這些彎彎繞繞,聽到有戲下意識追問道:“隻是什麼?”

傅與安一臉正色,道:“捏造身份在我朝乃是違法的,我身為攝政王自然不能帶頭違反。”

“除非你是我府中之人,那我替你換個身份才是名正言順。”傅與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偏偏澤蘭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懂,隻能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澤蘭找上傅與安本就是病急亂投醫,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眼下聽他這般說,半知半解道:“王爺的意思是,要讓我留在府裡做丫鬟嗎?”

府中之人和府中的丫鬟有半毛錢關係?

剛進門的通安一頭霧水,抬頭看自家王爺,顯然也是沒想到餘姑娘會這般曲解。

通安識趣地上前準備為自家王爺解釋一番,沒曾想王爺揮手讓他退後。

傅與安唇角微勾,道:“沒錯。”

自己從王府跑路也不過幾月,沒想到如今自己又親自送上門來了。

澤蘭下意識想跑,可一想到餘家人,腳便怎麼也無法挪動。

反正她都逃過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逃跑也不是什麼難事,澤蘭試圖安慰自己,不情不願道:“那王爺可要說話算話。”

“自然。”

澤蘭就這樣留在府中。

傅與安難得的好心情,不再整日渾身鬱氣,府中的下人也鬆了一口氣,此事皆大歡喜,除了澤蘭。

澤蘭被安排到了她從前住的院子,倚蘭院。

好不容易才適應了柳府的床榻,如今又換了個地方。這倚蘭院算起來澤蘭有大半年都沒住在這裡了,陳列擺設雖然熟悉,可躺在床榻上還是莫名睡不著。

肩上的傷口雖然敷了藥膏,可還是疼的很。白日澤蘭一門心思都在想著怎麼解決餘家之事,忽略了不少,眼下四周安靜下來,肩上的傷口就愈發難以忍耐,如同蟲蟻啃噬般,讓澤蘭疼出一身冷汗。

還是下手重了點,沒想到自己力氣還挺大,以後遇到鬨事的人說不定靠自己就能把他們打跑。

澤蘭苦中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