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張了張嘴,想說自己並不是,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傅與安見她這般,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失望,覆在腹部的大手驟然收回,死死按在澤蘭肩上,強行讓她直視自己。
“嗬——”他眼底被濃厚的鬱氣遮住,漆黑一片看不出半點情緒,唇角微微勾著,“沒有情意那又如何,沒有心那又如何,你終究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肩上的力道太重,讓澤蘭隱隱不適,輕嘶了一聲,傅與安卻好似沒有注意到,修長的食指抵在澤蘭的下巴,讓她被迫仰起臉,以獻祭的姿態到自己麵前。
男人的唇重重地壓下去,狠狠擠壓著另一片柔軟。澤蘭抗拒著想躲,被男人毫不客氣地咬在唇上,不由痛呼出聲,給了男人可乘之機,長舌直驅而入,將那一汪甘甜的汁水搜刮乾淨。
澤蘭嘴裡的蜜餞也被男人奪去,不像澤蘭細細含著,傅與安幾下嚼碎咽下肚。
“沒心沒肝的人,吃這蜜餞也是糟蹋。”傅與安冷著臉,好似他方才的舉動隻是為了拿回蜜餞,無半點私心。
可這還沒完,他看著澤蘭空無一物的腳踝,心裡的焦灼怎麼也壓不住,乾脆將人一把抱起,幾步又回了原先的屋子。
澤蘭看到熟悉的籠子,怎麼肯再次被關進去,掙紮著想逃脫,可她的力道對於傅與安來說無異於蜉蝣撼樹,無傷痛癢。
傅與安幾步解開鎖將人帶進去,把那條用金子鑄成的鐐銬再次拷在澤蘭腳踝處。
澤蘭跌坐在毯子上,傅與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刻意冷著臉道:“你可還有想說的?”
本是該走的,可腳如同被釘在原地,竟沉重地他挪動不了半分。
澤蘭看著自己腳踝上的金鏈,隻覺得剛剛緩解的腹痛又開始發作了,咬著唇一聲不吭。
傅與安久久等不到回複,最後還是選擇轉身離開,人剛走到籠子邊上,便聽到了身後悉悉索索的動靜。
他停下腳步,沒一會兒衣角被人輕輕地扯住。
那一刻,傅與安說不清是什麼想法,但心底卻奇異般地鬆了口氣。
“我害怕。”澤蘭手裡攥著一片衣角,顫著嗓子繼續道,“王爺是攝政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我不過是個漁村來的野丫頭,與王爺本就有著雲泥之彆。王爺從未接觸過我這樣的,一時新奇得趣了,便哄哄我,可若是有一日失了興趣,解決我就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輕鬆。”
“攝政王妃不是我一個野丫頭可以妄想的東西,我也不想當。”
“你一直是這樣想的?”男人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澤蘭沒聽出他的聲音有何不對勁,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她的頭剛剛點下去,腦袋上就壓了隻大手,澤蘭聽見男人罵道“蠢貨。”
是罵自己嗎?澤蘭反應過來,這下可就不樂意了,本就是他逼著自己說的,怎麼說完還要被罵。
她不平地抬頭看去,男人依舊站著,逆著光臉上神色不明。
“怎麼?我罵錯了?”傅與安看出她臉上的不平,無動於衷道,“果真是沒心沒肝之人。”
短短一日之內被這人罵了三次,就算泥人也是有三分脾氣的,澤蘭也不管什麼王爺不王爺的,扭頭就要往回挪。
澤蘭很是硬氣地想,大不了就待在這籠子裡,反正有吃有喝,底下還鋪了毯子,這下連床都省了。
“嗬。”傅與安看著她的背影,輕笑出聲,周身圍繞的鬱氣已經消散殆儘。
“王爺。”門外傳來通安的聲音,傅與安看了一眼澤蘭,留下句“我等會再來看你”便鎖門離去。
澤蘭方才還很是硬氣,可眼下屋內隻剩自己一人,又忍不住起了悔意,早知道還不如服軟幾句先讓王爺把自己放出去再說。
屋內除了澤蘭同一個籠子就沒有其他東西,澤蘭想找個人說說話也找不到。
澤蘭百無聊賴下把主意移到了關住自己的籠子上,昨日逃跑被抓回來,她膽子都嚇破了,哪裡還有心情看這些。今天折騰一通,倒是沒那麼害怕了,從今天王爺的態度來看,想必自己的小命還是可以保住的。
澤蘭腳踝上的鏈子很長,足夠她在籠子裡自由活動,她先是琢磨了一番門鎖,試圖用頭上的簪子撬開,以失敗告終。
這條路行不通,澤蘭果斷放棄,目光落到四周的柱子上,糾結了半刻,澤蘭一口咬在柱子上,留下個淺淺的牙印。
是真的金子!
澤蘭手握在上麵,有些不忍拿開了。這麼大個籠子,要是撬走一塊也不知道可以換多少銀子。
“在做什麼?”傅與安在這時候推門而入,正好看見澤蘭雙手握在欄杆上,雙眼泛著詭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