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妃很早便已離世,他身為攝政王自然無人敢受這一拜,哪怕是上頭那位也是如此。
而且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心思,傅與安總想把澤蘭藏住,藏在隻有自己一個人知曉的地方。因此他下意識忽略了拜堂這一事,沒成想讓澤蘭生了誤會。
澤蘭愣了一下,下意識點了點頭。
她這會頭上隻是簡單地挽著發髻,無一點珠釵,兩人卻誰都沒在意,傅與安拿過紅蓋頭親手替她蓋上。
牽著澤蘭的手出了屋,走到了院子中央。紫竹軒的下人早就被吩咐過,眼下偌大的院子除了他們兩人外再無一人。
月色傾泄而下,落在兩人身上 似覆了層銀紗兩人先是拜過天地,最後夫妻對拜。
一套流程走完,,傅與安牽著澤蘭的手回屋內,澤蘭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難得的沒有扯出自己的手,任憑它被滾燙的大手包裹著。
進了屋,再次揭下蓋頭,澤蘭臉頰暈上紅霞,杏腮桃臉,在燭光的映襯下愈發嬌媚動人。
“王爺,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有些隻是氣話,我……”澤蘭這人有個毛病,對人說了重話後,但凡那人對自己好了點,就會開始心軟後悔。
“嬌嬌,如今你要喚我什麼?”傅與安沒有順著她提起方才掃興的事,轉而問道。
方才澤蘭那番話是真的傷到他了,說一點也不難受是假的。可如今她已經成了自己的妻子,抱怨點自己的不滿又有何妨。
傅與安眼下心願得了,人便格外的大度,心想自己總會在其他地方自己找補回來的,至於怎麼找補可就由不得澤蘭了。
“今日可是你我大婚之日,方才也已經拜過天地,你再反悔也遲了。”
“我沒反悔。”澤蘭極其小聲地回道。
傅與安眉尾微挑,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澤蘭軟乎乎的耳垂:“那你該叫我什麼?”
“夫、夫君。”
傅與安早就忍到了極限,聽到這句話更是反應極大,他幾下脫了自己身上的衣袍,順手扯下兩側的床幔,將兩人的身影徹底掩住。
不一會兒,裡頭悉悉索索又丟出幾件衣裙,同傅與安的衣服糾纏成一團。
到了後半夜,有幾根白皙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揪住床幔,沒過片刻就被人十指相扣攥了回去。
“我……不要了……嗚嗚……不要了。”
有低沉暗啞的男聲傳來,誘哄道:“乖,你可以的。”
“我不可以。”女子抽抽搭搭的哭腔響起,嗓子裡帶著啞意。
傅與安低頭看著懷裡的人,雪膚粉腮,雙眸泛著淚光瞧著可憐極了。片刻後他以相對的姿勢將人抱坐在懷裡,底下動作沒停,手上卻是溫柔地安撫著。
澤蘭被他折磨的臨近崩潰,此刻感受到他的安撫,下意識就往男人懷裡縮,全然往了方才的痛苦是誰帶來的。
傅與安勾唇笑著,低頭重新覆上那兩片被自己廝磨的糜爛紅豔的唇肉。
他這不就討回來了,隻不過要辛苦嬌嬌一點了。
——
澤蘭一覺睡到第二日用晚膳的時候,要不是傅與安擔憂她一日沒吃東西傷了胃,她恐怕可以一直睡到第三日。
她一睜眼便瞧見王爺放大的臉,嚇的臉色一白就要求饒 :“我不要了。”
一開口,澤蘭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的不像話。
“好好好,不要了。”吃飽喝足的某人此刻心情愉悅,尤其是瞧見那白皙肌膚上自己留下的痕跡後,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澤蘭這時也反應過來了,大著膽子瞪了傅與安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要自己爬起來。
沒想到剛有了動作就發現自己渾身酸痛,半點力氣也沒有,隻能任由王爺將自己扶起來。
身後被人細心地墊了軟枕,澤蘭靠在上麵,臉色舒緩了不少。
傅與安沒有抽出手,反而是力道適中地替澤蘭按揉著,他也知道自己昨夜是過分了些。
“我讓人熬了粥,吃完再繼續睡可好?”
他不提還好,一提澤蘭便覺得胃裡空空,餓的不行了:“好。”
用了一碗粥又吃了點小食,再加上傅與安在一旁替她按揉了小片刻,澤蘭總算緩過勁來,懶懶地靠在軟枕上,手裡捧著一小捧五香瓜子仁,有一下沒一下地吃著。
傅與安則坐在一旁,默默剝瓜子。
澤蘭其實也不是很想吃瓜子,但對昨晚自己不停求饒王爺卻當沒聽見的行為氣不過 ,又不能做什麼隻能找點事折騰人。
待傅與安剝完了整整一盤瓜子,澤蘭把手裡沒吃完的瓜子仁丟到男人手裡,抬手扯過被子就想往裡麵縮。
一麵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 ,一麵小聲嘀咕道:“吃膩了,我要睡覺了了。”
傅與安看著自己白剝的一盤瓜子,輕笑一聲,好脾氣地把瓜子放回桌上:“那你一會睡醒再吃。”
“我睡醒也不想吃了。”澤蘭縮在被子裡,悶聲悶氣地回了一句然後又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