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誰對誰做了什麼 我本想服……(2 / 2)

休*******花 立誓成妖 5010 字 11個月前

那頓打,讓蕭莫豫足足臥床半個月,也讓華采幽覺得很是內疚。

責罰的時候,華采幽在一旁拚命求情,可她越是聲淚俱下,蕭沛就越怒不可遏,那藤條下去的就越穩準狠。一邊打還一邊罵:‘你看看采幽對你多好,多善良!你說你怎麼能讓她一個女孩兒學喝酒,安的什麼心?!’…………

事後,蕭莫豫堅稱華采幽是故意火上澆油成心陷害,讓他多挨了幾十下。

華采幽雖然大感冤枉,不過想想,也的確算是她好心辦壞事,便不多加辯解。

隻在蕭莫豫傷好後,趁著蕭沛出遠門,獨自偷了四大壇陳年美酒給他作為賠罪。

兩個憋壞了的饞貓悶在房裡放開肚子一通猛灌,結果是善於豪飲的完勝喜歡慢品的。

那是蕭莫豫醉得最厲害的一次,臉色就同現在一個樣。

華采幽歎口氣,暗自慶幸還好這家夥的酒品不錯,喝倒了就睡,不會耍酒瘋。

半拖半抱著將蕭莫豫挪到床上,躺好,然後兩眼一直。

他穿著的那件絲質中衣居然沒有係帶,隻是鬆鬆掩著,這樣一番折騰後,已然大敞,露出胸膛小腹和腰身。

不似文人的羸弱也不似武者的壯碩,而是介於兩者之間的強健。線條流暢,肌肉隱現,膚質細膩有彈性……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小墨魚的身材如此正點?看來,果然還是需要經過專業培訓才懂得分辨好壞呀!

華采幽感慨著欣賞完畢,俯下身想將敞開的衣襟拉起,手碰到裸*露在外的皮膚時,心中猛然一緊,好燙……

忙伸手撫上蕭莫豫的額頭,更燙……

這時候,華采幽才注意到他的眉頭緊鎖,雙唇發白,腦門上全是虛汗。

想必是喝了酒,淋了雨,洗了澡,又著了涼,幾方麵湊在一起終於導致發燒了。

大半夜的很難請大夫,看他此時的情況貌似也不是特彆嚴重。華采幽便決定自己試試看給他退燒,好歹堅持到天亮再說。

幸虧她之前到處遊曆時,貪圖好玩跟一個老大夫學過幾天刮痧,這會兒恰好用得上。

回屋拿了刮痧石,讓蕭莫豫俯趴,沿著背上的相關經絡反複刮了兩柱香的時間,又將他翻轉,弄了熱水為他一遍遍擦身,最後以冷熱濕毛巾交替覆在額頭。

折騰到東方發白,蕭莫豫才總算開始大量出汗,酒氣漸消,慘白的麵色終於泛起發燒所該有的潮紅。一直昏沉的神智也慢慢有了反應,身體開始輕微的掙紮。

華采幽鬆了口氣,一邊將被子給他壓嚴,一邊為他拭去臉上的汗水。

應該是很難受,眉毛皺得死緊,隻是牙關緊咬沒有發出□□。

就像那次挨打,後來也是高燒不退,也是這樣死死咬著牙。

華采幽忽然想到,其實,他大呼小叫嚷嚷疼的時候,貌似都是些小傷小病,而且有蕭沛在一旁溫言安慰。

倒是真的嚴重了,比如被蕭沛打得那樣狠的時候,反而一聲不吭。

如今,蕭沛不在了……

“爹……”

一聲低低的囈語,將華采幽的眼淚險些逼了下來。坐在床邊,用手輕輕拍著蕭莫豫的心口,就像蕭沛曾經做過的那樣。

至少在她的麵前,他不需要偽裝。

可是,他沒有偽裝麼?

蕭沛去世,他該多傷心難過,卻沒有對她顯露半分。

不,應該是,她隻顧著自己的悲痛,根本沒有注意過他……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真是太以自我為中心了。

她總說,他是被寵壞的大少爺。其實,她又何嘗不是一直被人捧在手心裡?

爹娘雖然走得早,但給了她所有的愛。後來,蕭沛更是待她比親生兒子還要好上數倍。蕭家是豪門大戶,規矩極嚴,隻有她可以不用遵守……

原來很多事,真的隻有時過境遷,方能看得清楚。

“爹……對不起……我……我……沒有……做到……答應你的事……”

蕭莫豫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胡話後,便陷入了徹底的昏睡。

華采幽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是什麼意思,終於撐不住困意,歪歪倒倒睡了過去。

醒來時,華采幽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旁邊赫然是看上去好夢正酣的蕭莫豫。頓時隻覺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翻身坐起一腳將其踢飛。

與此同時,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響起:“阿彌陀佛,女施主好俊的功夫!”

“亂來?!你為什麼在這兒?”

“貧僧說過,會再來向女施主討教。見女施主對這位男施主情意綿綿,便助了女施主一臂之力。”

“……情意綿綿你個禿驢頭啊!”

“什麼……情意綿綿?”這時,被踢飛在地上的蕭莫豫終於清醒了過來,茫然地看看衣衫不整的自己,又看看僅穿貼身小衣的華采幽:“油菜花?你對我做了什麼?”

華采幽張口結舌一時無言以對。

巒來便非常善解人意的代為答道:“她想借助你來窺得色戒的真諦。”

蕭莫豫這才注意到屋裡的第三個人:“和尚?!”

“貧僧法號巒來。”

“亂來?”

“……亦可。”

“油菜花,你居然請個和尚做見證?!還不如讓那個夏先生來!”

華采幽崩潰,抓起枕頭砸向巒來光芒四射的禿頭,又飛起被子蓋住驚悚莫名的蕭莫豫,然後光著腳直接衝出了房門。

“阿采,你這是……”

看著魏留的小表情,神經已然斷裂華采幽淡定了:“我本想服侍蕭公子,奈何他喜歡的是和尚。”

“…………”